苏问河的家,位于汉图市一个村落。
村子并不算多么落后,还有公交车能够直达。
翟家年和苏问河一进村,在一系列的犬吠声中,有人好奇探出头。
“咦,这不是小河吗?小河回来啦!”
“小河?”翟家年有些好笑。
苏问河一囧,连忙上前打招呼:“李婶,吃午饭没呢。”
“已经吃啦,你们还没吃吧,不嫌弃就到家里来吃呗,我给你们热菜去。”那个大婶扫了翟家年一眼,有些好奇,但没有多问。
“不用不用,我们在下火车后吃了饭才回来的。”
“哦哦,小河啊,这次回来是结婚的吧?恭喜恭喜了!”李婶笑呵呵地说道,“梁杰那个人,虽然还不成气候,但那也是缺个人管教。你们呐这一结婚,有媳妇儿管了,他必然会成才的。”
“呵呵……”苏问河干笑,没有回应,也没直说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只道:“李婶你忙,我先回去一躺。”
“去吧去吧——”
李婶笑容满面地目送翟家年和苏问河远去,旋即笑容一收,嗖的一下溜回家,对她正看电视的老公说道:“苏问河那妮子回来啦。”
“回来就回来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点了根烟,撇撇嘴,“这孩子就不该回来,像她这样灵秀的姑娘,给梁杰那样的**害,这辈子就毁了。”
“人家的事情关你屁事?”李婶嗤笑一声,一屁股坐下,又凑过去八卦地说道:“苏问河可是带了一个男人一起回来的,看这样子,怕是有好戏要看了。”
她又嗖的一下站起来,一拍大腿,“不行,我得给梁杰他妈打个电话去。”
“诶,你才说关我屁事,你又这管哪门子闲事,打电话不要钱啊!”
“你懂个屁!”李婶横了他一眼,一通电话,向梁家告了状,一张脸更兴奋了。
梁家。
梁杰他妈一挂电话,就心急火燎地跑出去,对附近干农活的老伴把事情一说。
“这苏问河怎么会带个男人回来?你说她什么意思啊?那个男人,不会是来帮她出那八十万,让她悔婚的吧?”
“这我哪知道?走,过去看看。”梁老汉也一阵担心,一边走一边道,“你快给梁杰那个东西打电话,叫他滚回来。这畜生整天在外瞎混,媳妇儿都要跟人跑了!”
“我这就打!”
镇上一家饭馆,正和兄弟勾肩搭背走出来的梁杰,正商量着下午去哪儿打发时间,一看电话响了,就是一脸不耐烦。
“估计又是叫我回去种地,我特么种个毛啊!”梁杰就要挂断电话,不过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啊!妈你说什么?操!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一挂电话,梁杰就想把手机砸了,可一想到上个月才砸坏一个,就还是算了。
眼看他要走,他那几个弟兄一把拦住。
“诶,你去哪儿呢,说好了今天一起浪,到了晚上,再一起去搞点钱。路子都铺好了,就人数还差点,我都准备下午再联系几个,你可不能走了。”
“搞个毛啊,苏问河那个贱人带了个野男人回来,我得回去弄死那丫的!”梁杰戾气十足地说道。
“还有这事儿?走,兄弟们陪你一起去!草踏吗抢女人抢到我们兄弟头上,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嗯,现在去你家,晚上再赶回来就是。”
“那我就多谢兄弟们了。葛老三,去把你面包车开出来,油钱算我的。”梁杰狞笑一声,说道,“晚上搞完事儿,我再请大家喝酒。”
“好嘞。”一人跑去开车。
这边,几个弟兄都露出玩味之色,一人说道:“小杰,也不是哥哥说你,叫你早把那个娘们儿给办了,你偏不敢。这到嘴边的鸭子要都飞了的话,那你也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我他妈又不是没试过,可她苏问河只要回老家,就带把刀在身上,动不动就说要把脸刮花,有一次还差点闹出人命,我这不是舍不得嘛!”梁杰窘迫地搓了搓手,“前几天去京城,本来是有机会的,不过在城里,周围都是人,招个手警察就来了……”
“都是借口,还是你太怂,换做是我的话,十年前都搞定了。”
“你妈个畜生,十年前她才多大!”
“切,那是你不知道小有小的好。”
“恶心……”
他们聊着聊着,钻进面包车,麻利地从车里搜出扳手、螺丝刀、钢筋之类的东西,一人一件。然后点烟,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呼——
一辆汽车快速从旁边超过。
然后又一辆汽车跟着超过。
最后还冒出一辆,紧随其后的超过。
“卧槽,以为丫是跑车啊,**什么**,葛老三,超他!”
“得嘞,看老子技术!”
登时,这辆五菱宏光就一个加速,又反超了回去。
那三辆汽车的司机没什么表情,坐在车里后排的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将黄铜色的子弹一颗颗塞弹匣里。
瞥见面包车里有人将玻璃摇下来,朝这边比了根中指,这边车里的人只是当空气。
怒路症这种情绪,他们并没有。
面包车里的梁杰等人,并不能透过玻璃看到汽车里是什么状况,自然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在作死。
将三辆汽车彻底甩到屁股后面后,葛老三他们的心灵仿佛得到了一次放空,纷纷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到了乡村公路,弯道很多,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