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是外地牌,不是本地人吧。”
“管他们是干嘛的,把车别着,叫他们超不过去。想找我们撒气?呵,我倒还想找他们撒气呢!”
“嘿,我说,要不咱们停下来收个过路费呗。”
“这……都还没弄清楚底细,万一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咋办?”
“操,哪有那么巧,葛老三停车,让我去会会他们,探探底!”说话这人打了个酒嗝,浑然不在意地说道。
葛老三也是不怕事大,方向盘一打,将面包车横在公路上。
乡下公路很窄,面包车打横后,后面的车只能停下。
一人拉开车门跳下去,倒也没把武器带上,空着手,一摇一摆地走过去,敲了敲最前面那辆汽车的车窗。
车里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将枪收起来,旋即放下玻璃,露出一一张张冷峻的脸。
“哟,好卖相啊,哥几个都是哪条道上的?”外面这人心里没来得打了个突,想要算了,但兄弟们都在后面看着,那多没面子,便又露出“我很**”的样子,大咧咧地说道。
“有事?”车里的司机扭过和脑袋一样粗的脖颈,咧咧嘴,露出颇为僵硬的笑容。
“咳,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说一下,这条村路,是我们村出了资才修的。你们这种外地车要过去,得交点过路费才行。”外面这人将手背在后面,手指勾了勾,示意面包车里的弟兄们随时下车支援。
他还是有一些眼力,觉得这汽车里的人似乎不怎么好惹。
所以他也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甚至对方跳下车打架的心理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车里的人居然很好说话,干脆利落就掏了一叠钱出来,一脸认真地说道:“这倒是应该的,这钱够了吗?”
“……”这人如同机械般接过钱,不用数也能看出至少也有一万,崭新的,大红钞!
“卧槽,我这不是在做梦?他们真给钱了,还一下给这么多!这脑子没毛病吧?”
吞了吞口水,这人心里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惊恐。
“吗蛋,我毛锦啥时候这么孬了,送上门的钱还怕要?撑死胆大饿死胆小,怕个毛!”
“还不够吗?这还有。”司机见他发愣,就又递上一叠。
毛锦嗓子有些发干,忍不住说道:“你车上到底带了多少钱?”
司机一耸肩,打个响指,坐后排的人往前扔了一口袋子,哗啦啦,掉出来的全是钱。
整整一口袋的钱!
“喏,就这么多。”司机说道。
“麻痹!”毛锦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你们不会是打劫的吧?”司机后知后觉地问道,然后又笑了笑。
毛锦看着他的脸,嗓子发干,手指紧了紧手中的两叠钞票,最终后退一步,勉强笑道:“怎么可能,我们都是良民。”
他快步走向面包车:“老三,让开让开,让他们过去。”
“我靠,你手上是多少钱啊,他们给的?”车上的人都是讶然和惊愕。
“甭废话,大家都有份,先把车挪开。”
“好……”他们也都看出毛锦的脸色有点不对,也就没多问。
等到车挪开,那三辆车开走,他们才纷纷开口。
“什么情况啊?”
毛锦将那车里一大堆钱的状况说了遍。
“日啊,这么多钱,你都不叫我们下车。说不定可以全搞过来啊!”有人没心没肺地说道。
“你觉得你吞得下这么大一笔钱吗?”毛锦认真地说道。
“这……倒也是。”
“我总觉得他们不像一般人,那股气场,叫人慎得慌……”毛锦心有余悸地说道。
“嗨,管他们是什么人,还是先分钱吧。他们再牛比,也都只是经过的路人。”
“这倒也是。也不知道他们到前面去,是去找谁……”
这种乡村公路,属于支路。
如果不是去前面找人或者找某个地点,只是单纯的过路,他们不可能会走这条路,除非吃饱了撑着。
“管他找谁,分钱分钱,先数数一共多少。哈哈,这晚上的路子还没开搞,就已经赚了笔,今天还真是好运气。”
“我建议等会儿见到那个奸一夫,出手别太重,最好也先敲一笔钱出来,然后再继续揍。”
“喂,什么叫奸一夫,你意思是我头上已经绿了?”梁杰很不爽地说道。
“人家一块儿来的,在京城没上过床,你信吗?”
“操!能别说了吗?给我留点希望行不行!”梁杰眼都红了。
苏问河领着翟家年一路深入,沿途遇到人都打招呼,这些人也对她很亲切,对翟家年则是好奇——
这个年轻小伙子,和苏问河会是什么关系?
这村里出了一个好像明星一样漂亮的苏问河,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都知道她打小命不好,家里穷得不得了。然后依靠梁家接济,才一路考上大学然后毕业。
然后就要按照约定,回来成为他梁家的儿媳妇儿。
要是梁杰稍微能干一点,这倒也是一桩佳话。
可偏偏梁杰是个败家子,原本梁家还算富余,如今他父母年迈,他本人又只出不进,家里自然跟着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梁老汉两口子教育儿子是很失败,但在投资儿媳妇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