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挑明,回避此事,吴东南能否自己追查怀疑到燕王和宁王身上?”林绍打破沉默,思量再三开口道。
“趁着尚埠钱庄的两个人还没有醒来。要不然,我们收拾了东西离开此地?”
“我同意!反正咱们也没有收过吴东南的半毛钱,我们是江湖草寇嘛,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而且我们早就不在镖局里干活了,他们钱庄也没法向辉炼镖局郑师傅告咱们的状,让郑师傅扣我们工钱,打我们板子。十万两黄金哦,在下姐弟三人实在是资质驽钝,三个人比猪还蠢,无法追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为吴大掌柜排忧解难。惭愧惭愧!”
扬尘也赞成开溜,毕竟后果太严重,将追查到的结果,如实汇报给尚埠钱庄,不管燕王和宁王策划的谋反是否真的开始,燕王宁王一系人马,必死无疑。
只要保持沉默,三缄其口,不管他们策划的劫财备军谋反是否能成功,至少一时半会儿这项上人头还在,这朗朗乾坤大千世界,鸟语花香,缤纷美食,能多逗留品尝一日便是一日。
“钱庄的马,是否身上有什么标记?”林谨没有正面回答两个弟弟的提议,置若罔闻。
“我刚去马棚看过,他们钱庄的马,马肚子上都烙了一个‘尚’字,平常不细看是看不见的,给马洗刷或者系马鞍的时候就能发现。”林绍回答,“一般大户人家马队都会给自己家的马身上留点标记以防走丢。”
林谨沉思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外面瓢泼大雨渐渐停了,风卷着冰冷湿气一吹,气温又低了几度。
“大师傅在平阳府郊外,咱们去探望师傅吧。”林谨想清楚了,终于开口。金主帮帮忙
母亲已经不在了。
家也没了。
家破人亡十年之后,仅仅希望,记忆中的人们,在遥远的北疆,都能安好无恙,平安喜乐。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间。
扬尘写好字条,交给驿府值班兵卒转交尚埠钱庄韦流芳。三人收拾好行装,牵了马,安静地离开了平阳府驿站。
“不知道他们两人睡醒会作何反应。”扬尘揶揄地笑着。
“那还用说,肯定上蹿下跳心急如焚啊,然后也发动钱庄伙计们去找马,捣鼓个几天,找不到马,就往长安跑,汇报吴东南呗。”
“然后捶胸顿足,啊啊啊!他们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睡觉,把我们三个放跑了。”林绍一脸无赖的表情,耸了耸肩。
“哈哈哈哈哈。”扬尘又是一阵大笑。
三人在城里买了酒菜和糕点,林谨还去药店抓了几幅冷门的草药包上,三人驰骋往城郊奔去。
大师傅,无为老人,多年未见,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