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盛东臣的嘱咐,这些人动作虽快,但没出招都不致命。再加上孟章华身边的厮多少都有功夫在身,几招过后只是在主仆几人身上留下伤痕,命还留着。
孟章华这时候已经显示出自己的“胆如鼠”,任何让夭在面前一以命相搏,自己则提着刀往反方向跑。
结果没跑出去几步远,为首的“蒙面人”飞身上前挡住他的去路,照着他的脸劈下来。
刀光在眼前晃过的瞬间,孟章华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听身前一声惨叫,“蒙面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一般单膝跪倒,和另一拨人打成一团。
盛东臣牵着林深徐徐上前,林深主动露出关切的表情,“姐夫这是怎么了?”
几招过后,那些“蒙面人”像战败一样迅速逃走,只留下一片狼藉。
孟章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直愣愣盯着“白玥珖”半晌,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妻妹!”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你,你怎么在这里?”
“听闻百善寺香火旺,我来求个签。”她装的一手乖巧,“这位是盛公子。”
盛家…
孟章华迅速想起来妻子过“白家妹和老盟主的儿子定亲”,眼前一亮,“原来如此,也只有你们会在这里。”
他形容虽然狼狈,但该有的礼数一分不少,对盛东臣拱手,“在下孟章华。”
“盛东臣,孟兄客气。”盛东臣不动声色地回礼,“方才情形凶险,孟兄无事罢?”
孟章华又气又恼,更觉得抹不开情面。
盛家是他一直想结交的朋友之一,本来以为能怂恿妻子和白烨然帮忙“牵线搭桥”来结识盛东臣,谁能想到初见会在这种情况下。
丢人现眼。
他刚一摆手,却没想到扯到胳膊上的伤,皱起眉,“无事。”
盛东臣见状只能收回手,“方才那些人确实来势汹汹,幸好玥儿及时察觉,孟公子也算是有惊无险。”
林深被这声“玥儿”喊的浑身上下冒鸡皮疙瘩,扯了扯嘴角,“姐夫无事,长姐就放心了。不过姐夫身边的人…”
虽然也都没死,但刚才为了保护他而全部受到重伤,由盛家暗卫给简单包扎。
盛东臣使了个眼色,有暗卫上前,“确是九阴婆婆所用的毒。”
“九阴婆婆?”孟章华不解,“盛兄知道方才行刺的是什么人?”
林深捂嘴,“这不是魔教的人?”
“魔教?”孟章华脸色大变,“妻妹也知道。”
林深点头,拿出早已想好的辞,“此人极擅用毒,根本不需近身,经常隔空撒药,杀人于无形。而且我听她是寒霂手下的第一干将,在魔教里的地位无人能及。”
孟章华脸色一白,再想到七窍流血的手下,他恨得直咬牙,“该死。”
暗卫继续道,“方才交手留下的痕迹,那些人确实是九阴婆婆的下属,手段残忍,恐怕…是想要孟公子的性命。”
“看出来了。”孟章华后怕之余,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前脚刚和寒霂交涉完,他不过是想端着架势,探一探魔教的底;转头寒霂就派人追杀,非要置他于死地。
怎能不气。
目光触及眼前的人,他眼珠一转,再次拱手行礼,“若非盛公子和妻妹及时赶到,恐怕孟某今日要命丧于此。孟某在此谢过盛兄的救命之恩。”
“孟兄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盛东臣话锋一转,“孟兄和魔教有旧日恩怨么?”
旧怨?
旧怨没有,梁子刚结下。
孟章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曾。”
“魔教猖獗,想来是冲着白家下手。”林深赶紧给他找个台阶下,“早知今日,应当派几个白家门生护卫姐夫。魔教的人作恶多端,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今日是万幸。”
“…是、是啊,”孟章华喃喃自语,“也是幸亏妻妹和盛公子来的及时。”
“话回来,姐夫为何也在此处?”林深露出好奇的表情,“是要来求平安符吗?”
孟章华忙顺台阶下来,“是啊,本来还给玉容买零心,想为她和孩子求个平安符就回去,没想到会遇到魔教。真是世事难料啊。”
“其实只要姐夫平安无事,长姐就放心了,”她配合着露出羡慕的神情,“簇凶险,我也被搅扰兴致,改日再来罢。我看姐夫好像也受了伤,不如一同回去。”
孟章华巴不得有人护送,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如此甚好。不过盛兄…”
盛东臣忙道,“玥儿乏了,当然听她的。”
林深:…
孟章华不知道你那点事儿,倒也不用这么肉麻。
这货也太会做戏了。
孟章华了然,“原来如此,那还要多谢盛兄了。”
“孟兄客气,”盛东臣轻轻点头,“都是自家人,理当如此。”
…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白家,顿时惊的白烨然脸色大变。
他正着急派人去找“白玥珖”的下落,结果人和“冤家”一起回来从府外回来不,怎么孟章华还受伤了?
左右妹并无大碍,他一时顾不得找盛东臣算账,迎上孟章华,“姐夫这是怎么了?”
去见个老朋友怎么还受了伤?这是谈崩了打了一架还是怎么的。
孟章华摇头,“无碍,不要告诉玉容。”
“去请大夫来,”白烨然一边吩咐暗卫,扶住他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光化日之下,难道还有人敢拦路伤人不成。”
孟章华自然是羞愧难当、难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