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王岸知这个人不会老实不生事儿,自从上次见了他,才刚过几日?他这就又来找麻烦了。 他这么说,安华锦不由得提起心,暗自揣测,第一回,没见面时,他就借别人的手要杀了她,第二回,被王兰馨带去他的地盘,吃了他的私房菜,若不是带着安阳王府的暗卫,险些被他扣下,这一回,王岸知又给她找了什么麻烦? 既然找到了皇帝面前,总不会是小事儿。 安华锦站直了身子,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王岸知,“王六公子很闲吗?” 王岸知悠悠然地说,“我上次说的事儿,安小郡主不答应,便怪不得我了。我的确是很闲,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了。” 安华锦冷笑,“王六公子这样与我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王岸知攸地乐了,“你杀不了。” 虽然南阳军有百万兵马,但是无召不得入京,论在京中的根基和势力,安华锦虽然带的南阳王府暗卫厉害,但王岸知也未必不厉害。 “那我倒看看,王六公子今日在陛下面前,给我准备了什么好茶。”安华锦重新又靠回廊柱,不再理王岸知。 “一定会让安小郡主满意的。”王岸知勾了勾唇。 安华锦余光扫见他的神色,暗骂了一声妖孽。 虽然她喜欢看脸,但还是喜欢顾轻衍那等清风月朗,高山白雪,如诗似画的。对于王岸知这等颜色瑰丽艳冠绝伦祸国殃民的,虽然也赏心悦目,但……看看就好。 二人不再说话后饩簿驳摹! “敫鍪背胶螅皇帝下了早朝,回到了南书房,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有顾轻衍,有楚砚。 王岸知瞧见顾轻衍,忽然凑近安华锦,压低声音说,“安小郡主,我这位表弟,十分紧张你啊,大约是听闻我来了,与你等在这里,所以,也跟陛下来了。” 安华锦保持距离地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当没听见。 王岸知笑意深深地又上前了两步,“这么躲着我?怕我?” 安华锦怒,眼看那一行人视线直剌剌地看过来,其中有一道视线刺目的很,她也不再客气,劈手对着王岸知的面门就打下。 王岸知见招拆招,让安华锦落了个空不说,还反手就与安华锦交起手来。 于是,二人便围着安华锦早先靠着的廊柱打了起来。 安华锦一招一式都不客气,招招狠快,王岸知也不含糊,一时间,二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四周的大内侍卫眼睛都聚在了这里,皇帝见二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早已停住了脚步,对身后一摆手,身后人也都停住,一时间,站在原地,观看起来。 安华锦与王岸知过了几十招,没能奈何他,心里便不爽极了,知道正派的武功怕是赢不了他,索性丢了正派的武功,使起了江湖上各门各派亦正亦邪的奇诡路子。 偏偏,王岸知是个在外游历四年的人,显然也与江湖人打过不少交道,一一化解了安华锦奇诡的路子,偶尔,还能甩出一招一式,与安华锦使出的招式相差无几,看起来像是出自一门一家的武功,更是气坏了安华锦。 安华锦不是个好脾气的人,除了面对顾轻衍外,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人挑衅她,挑衅她的人,不是被她揍了,就是被她吊在城门上晒太阳,一言不合就打架这种事儿,她从小到大跟沈远之练的最多。 她来了京城,没与人单打独斗过,除了与顾轻衍一起练过那双剑合璧的剑谱。 如今,她哪里还管这里是南书房,既然王岸知欠揍,她就收拾他。可是不成想,她收拾不了。 皇帝既然不喝止,那就是默许的意思,所以,她一时间撒了手,使出浑身的劲儿,但王岸知真是个有本事的,哪怕,她绝招都使出来了,他依旧险险避过,只被她的掌风斩断了一截衣袖,她一下子气的不轻,干脆扔出了一把毒。 王岸知面色微变,瞬间后退了十丈远,避开了。 他竟然避开了! 十丈远,正是皇帝站着的地方,安华锦不好再追过去打人,便沉着一张小脸,面沉入水地看着王岸知。 王岸知似乎对她笑了一下,便转身,躬身对皇帝下拜,“臣王岸知,拜见陛下。” 皇帝看看安华锦,又看看王岸知,须臾,捋着胡须哈哈大笑,“王家六郎,果然是王家最出色的子孙,平身。” “谢陛下。”王岸知直起身,面色含笑,“安小郡主实在是厉害,臣勉强与安小郡主打了个平手,刚刚若是不躲开,险险就中了安小郡主的算计,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皇帝又哈哈大笑,亲近地伸手拍了拍王岸知肩膀,龙颜大悦地说,“六郎的身手,朕也是第一次见,你已经不错了,三年前,楚宸可是被她揍的三个月下不来床,你能与她打个平手,已让朕很是高兴了。” 楚宸没在,若是在,他一定气黑了脸,三年前安华锦是服用了顾轻衍给的百杀散,否则他怎么会被打的三个月下不来床,但即便他在这儿,这话他也不能往出抖搂,不能说。 安华锦没收拾得了人,又见顾轻衍神色平静,站在皇帝身后半步,一言不发,她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只能走过来对皇帝见礼。 皇帝笑着摆摆手,“小丫头这么厉害,你可真不怕嫁不出去?” 安华锦扬起小脸,开玩笑地说,“我怎么会嫁不出去?陛下不是早就给了我一个未婚夫吗?” 说完,她故意对顾轻衍扬了扬下巴。 顾轻衍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这才接过话,“陛下放心,我与小郡主的婚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