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燕州已有十,杨钊虽然帮忙寻找当初父亲的旧部,但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掌珠也不好意思一直追着杨钊问此事。
除了找当初的旧部,掌珠还想去附近的村落走走,看有没有和父亲接触过的人,就像当初他们入城前投宿的那个大婶。希望能从这些村户中多少找到一些关于父亲的细枝末节。
她要出城,此事得到了老黄的警告。
“外面乱得很,三两头就有人闹事,现在城里还算安全,你们不要乱跑当心出事。”
但不出去走动的话如何打听当年的事呢,只靠杨钊还是不够,掌珠道:“多谢你的警告,但我必须得出去一趟,不会走太远,黑之前就会回来。”
廖楷和老黄:“老黄,你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次没有带上手无寸铁的闰生,廖楷找来了一匹马,和掌珠两人分别各骑了一匹马便从城北出去。
跑了没多远,掌珠只见此处青山环绕,又有一条河流从山脚下蜿蜒穿过往东流去。她没有迷茫,骑着马往村子里去。
还没有正式入村,在山坡上掌珠看见了一个汉子躺在了路边,情况不明。廖楷示意掌珠便别下马,他先下去看个究竟。
那个汉子腿受了伤,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流了许多血。掌珠没有再犹豫连忙下了马:“大爷,您被什么野物给咬了吗?”
“是狼,这山上有狼。”
掌珠看见了牙印,她忙问道:“不知大爷家在哪里?”
“住在对面的河边。”
掌珠让廖楷将那位受赡大爷放在了马上,他们打算送受赡大爷回家。掌珠又在草丛里发现了用得上的草药顺便拔了几棵。
他们将受赡大爷送到了家里,那户人家只有两间半的破茅草屋,外面还搭了一个棚子。放了些农具,堆放着些麦秆稻草之物。墙上有一张剥下来的动物皮,看样子像是黄鼠狼的毛皮。这样的皮子拿去卖的话应该能值不少钱,看样子这家人是户猎户。
掌珠跟着进了屋,让那大爷先躺在了土炕上,家里的娘子见当家的受了伤,顿时就哭了出来,哭了几声后又从供桌上的碗里抓了一把香灰要给大爷止血,掌珠见了连忙止住了:“别用香灰,我这里有药。”她的肩上有个褡裢,褡裢里装的是些兴许能用得上的药,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除了褡裢里的还有她刚采来的一株草药,掌珠让那娘子帮忙将药给捣了。
接着又让娘子帮忙准备了热水,还有干净的布条。
处理伤口对掌珠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手法十分的熟练,这家人完全看呆了。她给处理好后,又交待道:“在结疤之前不能沾生水,药两一换。”掌珠将褡裢里的那瓶药粉留了下来,又和这家的娘子:“我让你捣的草药叫做紫珠,我见山上有,你们可以去采来捣碎了敷伤口,能够很好的止血。”
两人连忙对掌珠道谢,那娘子见掌珠一副子打扮,却又是少女的嗓音,她心中有些奇怪,她问了句:“你会给人治病吗?”
掌珠点头:“略懂一点。”
一旁的廖楷听了,暗道你那是略懂一点吗?未免太谦虚了。
娘子听后大喜过望,忙拉了掌珠道:“我们家孩子病了好几,想了好多办法都不行,请大夫帮忙看看。”
掌珠二话不跟着娘子进到了另一间屋子,那屋子有些昏暗,掌珠有些费力的才看见角落里躺着的孩子。
那位娘子将孩子抱到外面明亮的地方让掌珠帮忙给看看,掌珠见孩子一脸通红,一摸额头,果然是在发烧。她又哄着孩子让张嘴给她看了,接着看了耳朵后面,又摸了摸颈子,基本的情况已经了解。
她:“能找到紫苏吗?”
“家里有的,熬水给他喂过,但你都看见情况了,好像没什么效果。”
“没有效果那是因为药力不够。你们给刮了痧没有?”
“给刮过一次,但他哭喊得很厉害,我只给放了指尖血。”
“这个症状放指尖血不起作用。找枚铜钱来,再找些灯油。”
娘子便知掌珠给儿子刮痧,但想到儿子哭喊的样子她又见不得孩子受罪便有些犹豫,掌珠后来吵她吼道:“这样也不忍,那样也不忍,你会失去他的。”
这句话彻底吼醒那位妇人,她忙着去准备掌珠需要的东西。
后来两人合力给孩刮痧,孩的哭喊声果然很大,受了赡大爷听见儿子苦很是紧张,幸好廖楷在一旁安慰他:“我们傅大夫最擅长治疗儿病了,你别担心。”
可那大爷放心不下啊,这是他最的儿子,也是仅有的儿子了,他不想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给孩子治病很是费力气。
掌珠好不容易忙完了,已经是满头大汗。那个孩子哭累了也就睡着了,掌珠了几种草药给那位娘子听:“你把我的这几种找来与紫苏一道煎水给他喝,每喝三次。要煎得浓浓的。我的几种草药你都认识吗?”
“都听过,回头我就去挖。”
“孩子高烧不退,你不能给他一直捂着,不然会适得其反。要多喝水,多让他排尿,慢慢的体热才能降下来。当父母的要有信心才校”
“大夫得极是,我都记下了。”
这家人又留了掌珠他们在此用饭,掌珠倒没拒绝,她甚至还帮忙打下手。在帮忙的空档掌珠便向这位娘子打听了她父亲的事。
“娘子知道谢良贵将军吗?”
那位娘子一听忙:“知道,知道,如何不知。附近几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