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到燕州时,掌珠就知道杨钊是十王府放在这边营地里的一颗棋子,关于这边好多消息都是通过杨钊传递出去的。杜云旭及其他的部下已经叛变,然而杨钊地位还十分的稳,没有被暴露,看样子此人并不简单。
杨钊倒比掌珠想的还要年轻,估摸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据廖楷所杨钊现在在军营中所任总旗。
坐定之后,掌珠先对杨钊的礼遇表示了感谢:“我们刚到燕州,杨大人就给了我们落脚的地方,解决了住宿的问题,真是帮了大忙。多多感谢了。”
杨钊见掌珠话客气,忙含笑回答:“你们远道而来,来者是客,杨某平时也忙,只怕顾不上你们。若有需要尽管吩咐老黄去做。”
“多谢了。”掌珠再次表示了谢意。
杨钊觉得这个女人太客气了。
“听闻傅姑娘曾给二爷治过病,不知二爷近况怎样?”
掌珠却有些遗憾的回答道:“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他了,并不怎么清楚他最近的身体状况。不过距离最近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好了许多,也没有再依赖拐杖。”
“二爷不拄拐呢?!呀,那真是件大喜事,之前请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能医治好二爷的腿,没想到傅姑娘竟然能……”当杨钊刚见到傅掌珠的时候还有些轻视,如今听了此事却从心底的佩服她。
“看病也讲医缘,或许正好就投了缘吧。我也没别的本事,只能给人看病。”
“这还叫没本事啊,这可是大本事。”杨钊着,又暗想如今营中大夫十分的紧缺,可惜傅姑娘到底是女流,不方便进出军营,要不然他一句话就能让此人去营地给人看病医治。
他们聊了几句,还不算太尴尬,后来杨钊又:“自从去年冬以来这边就有些混乱。金人时常出没,又有别的动乱。京城多太平的地方,怎么会想到来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地方?”
掌珠心中犹豫了下,暗想她要调查父亲当年的一些事只怕是瞒不过杨钊,要是杨钊能够从营中当面打探一下消息还能帮上大忙,廖楷也是知道她的举措,因此也没有向杨钊隐瞒。
“我来是要查一件事的,这事或许还要请杨大人帮个忙。”
杨钊听眉毛一挑忙问:“傅姑娘何有吩咐?”
掌珠忙不敢,接着又缓缓道来:“我来燕州主要是想查当年震动下的谢案,听谢良贵将军生前在燕州驻扎了十余年,朝廷他叛国通敌,我想从这里找到能为他洗脱罪名的证据。”
掌珠的这一席话让杨钊着实吃惊,谢案当初牵扯过多,又是几年前的事了该死的都死了,早就板上钉钉,如今为谢良贵翻案?这怎么可能?
“谢将军的事是元嘉八年底就已经结案了吧,现在已是十二年秋了,过去了这么些年,傅姑娘想要找寻证据只怕难上加难。再有我刚到簇的时候是元嘉八年秋,那时候谢将军正好回京,来还从来没有正式在他手上做过事,所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并没有亲眼所见。”
“那么当初谢将军的旧部总还要人留在营中吧?”掌珠可不愿意放弃希望。
“当初谢案一出,这北边的大营里就进行过大清洗,和谢将军有关的人几乎都受到了处置。后来调了魏将军来掌管这边,如今魏将军又在……对付晋王他们。”
这个结果是她预料过的,她想了半方:“营中应该还有见过谢将军的人,这事只怕还得请杨大人帮忙打听一下,若找到当时的见证人了,麻烦把他带来见我。”
此事可不是一般的棘手,当初只要和谢案牵扯上就没好下场,谁还敢和谢良贵有关系,他有些犹豫道:“傅姑娘,我先把话在前面,也不怕将来得罪你。这事只怕不好办,你也知道此事震动下,当初凡是沾上一点关系都没落个好好下场,可谓人人自危。营中那么多人真要去找的话只怕希望渺,即便有,兴许也不会站出来。”
“杨大人的我知道,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掌珠十分的恳牵
杨钊看在傅掌珠是王府二爷座上宾的关系上,他最终还是答应愿意帮忙打听。
“只怕需要些功夫,请傅姑娘耐心等待。”
掌珠:“我不着急,慢慢来吧。”
杨钊又谨慎道:“只是傅姑娘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这其中的缘由想来你也明白。”
“我当然明白。”只要有可能的事她就会去做,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为谢家洗脱罪名的机会。
杨钊又和掌珠了一会儿话便以事情忙就出来了。廖楷和闰生都守在院子里。廖楷见杨钊一脸的郁闷,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忙上前与杨钊道:“杨兄,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如今难得一聚,总要喝两杯。”
杨钊忙:“好,喝两杯。不过你的酒量我可清楚,我也喝不过你。今晚几杯就可以了,担心贪杯误事,明一早我还要回营地里去。”
“放心,肯定不会误了你的事。”
掌珠回了自己的屋子歇息,晚饭是闰生送进来的。
掌珠隐约听见了廖楷与人划拳的声音她便问闰生:“你怎么没到跟前讨杯酒喝?”
闰生笑道:“我怕误事,更怕姑娘有差事,怕姑娘等。”
掌珠道:“我没事的,你去乐吧。”
闰生又道:“我喝不过他们的,还是算了吧。明姑娘有什么安排?”
掌珠想了一下,方道:“继续去城里逛。”
“还要逛啊?!”闰生有苦难言。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