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先生这次喊来的铲地皮儿,除了正常陆上的,还有比较少的专捡水里头的,这人道上喊水老鼠,他可不含糊,给众人整了一种新奇的用鱼皮缝制的面罩子,据说能够保持一定时间的呼吸而且不漏水,有他这个罩子帮忙,一众人在狭隘如直圆筒的甬道里游动着倒也十分轻松。
这个甬道一开始垂直向下,渐渐往上倾斜,关大先生他们用手摸着,表面光滑平顺,整体在微光照耀下呈现出典型的灰黑色石头材质,并不如一般墓甬以砖制,更像是巨型的什么东西一气把这个甬道给弄出来的,实在是太工整了太工整了。
一众人一边游一边心里惊奇疑惑:在水里挖这样的石头甬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人都要呼吸,换气,否则这个活坚持不了,而什么东西并不要呼吸就能进行作业呢?
更叫人细思极恐的是,一路摸着,这甬道根本是个天然的巨到无边的大石,制作这个甬道的,得用了什么东西才能把甬道打出来并且打磨得如此光滑?
每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游着游着慢慢觉得呼吸开始困难,但好在这时候水位已经不像之前涌满整个甬道,人已经能从中露出小半个脸了,于是有人扯了面罩浮上去重新呼吸。
一呼吸,这人便奇道:“你们闻到味道了没?”
众人摇头,就听他道:“说不上来是么子香,但像是花香,还蛮好闻。”
他说着别着头寻着香味来源,结果最后鼻子快贴到甬道石壁上了:“居然是这石头有香味,真是奇了怪了。”
一只眼呵斥他:“快把面具带上,这样的地方小心为上,最好不要乱碰乱摸乱闻,一切行动都听我的指挥。”
那个年轻人也晓得厉害,倒也不争,赶紧把面具再次戴实了,一行人继续往前。
甬道很长,弯弯曲曲上上下下,越到后头水位越低,一只眼估计着走过的路程,说:“怕是我们转弯进了回龙山里的一处山腹,修这甬道的人很精明,把这里的头的坡度每次调整都只高一点,要是没得水进了甬道,我只怕还感觉不出来我们的位置和方向。”
众人微微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样,水位的改变是一点一点的,有的时候水位落下,有的时候转一个顶点,下头有水,但水低,有些又会水深,要是不够仔细,怕是根本判断不出来这个细微的变化。
又过了一阵,众人游过一处弯拱点再次下水,最前面的人便叫起来:“脚能踩地了。”
他说着,整个头与肩膀是露出水面的,显然水位在这里又下去了许多。
一众人松了口气,但一只眼不准众人脱面罩,于是只能忍着,戴着那个面罩继续往前,越往前,水势越低,游了许久的众人开始感觉到疲累,也真切的开始体会到坡度正在倾斜,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水在爬坡。
好在大家体力都还不错,关大先生解了包裹住怀表的油纸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他们竟然不知不觉间游了差不多近两个小时,便招呼着坐下休息,补充些水和食物再往前行。
一只眼试着露出鼻子闻了闻空气,空气里带着水汽湿儿,气温居然并不低,一只眼这才又发现一件事:一路游来,居然并没有觉得水温刺骨。他回头摸了摸下方的水,水果然是个暖的。特洛亚传奇
这鸡撞了几次笼子,撞得笼子摇摇欲翻,众人上前想扶,它见手就啄,嘴如闪电,胡三斤大惊,叫道:“千万别让它啄了见血,会坏了它灵性助长凶气”,好在这些汉子们都是老江湖,手缩得老快一个,好险没叫这鸡啄个正着,当下也不敢用手了,拿着取了油皮套的枪杆子顶。
这鸡见冲不出笼,焦躁得在笼子里打转,随后直直的伸长了脖子,从笼子栏杆里探出来抻向众人欲往的前方。
这下子一众人的神经紧紧绷了起来。
一只眼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拿着砍刀点上蜡烛一马当先走在前头,一行人陆续跟着他猫着腰往前行。
甬道长得几乎看不见尽头,随着上坡,忽然有人小声扯着前面的人说:“你们看,两边出现壁画了。”
一人给一人传话,关大先生他们听到后举烛往两边看,发现甬道真的不再像水里那样光滑如镜,而是出现了粗犷线条篆刻的壁画。
胡三斤道:“倒回去一点,把甬道壁画看清楚,讲不定说的正是这个墓的来历。”
于是众人往后退走,有人走着走着说:“不对,脚板下也有雕刻。”
这下子众人又看向脚下,发现脚下确实也雕刻了画面,但这个刻痕非常的浅,就像是小孩子拿刀在石头上划的浅浅白痕,仔细看了是并不稀奇的鱼鳞花纹,但令人奇怪的是甬道两侧似乎还挖了浅浅的沟,有人比了比,两边各有三条沟,每个沟约一个人拳头宽,深约十厘米,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很多地方像个小尖刺,看着只要不小心摸就会扎出血来的那种。
胡三斤和毛先生、一只眼都把手探下去小心的摸了摸,最后一脸凝重的站起身来说:“像是什么东西抠出来的。”
年轻一点的听了这话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虽说‘翻肉棕’来钱,但翻肉棕在场的都经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要说不可能,在场没有一个人说得出来这三个字。
一只眼补充道:“你们有莫有发现,这墙壁虽然刻了画,但石壁还是光光滑溜得很?一点灰都莫有?”
……
被一只眼提醒,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