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杂毛喊来的人是些杂牌子军,也莫见识过那只狗的威力,听他这么讲都轰声笑着说埋了浪费,不如烤了呷,冬天呷狗,香。
杂毛对他们这些人没讲真话,闻言在心里冷笑,但也同时想起那只狗的威力,在心里打怵,可更恶毒的是想着:要是搞不定,就让这几个人做替死鬼,只要把他们麻翻了吊起来把狗都引走,自己跳下去跟在日本人后头捡漏就成。
挑好地方挖了深坑,里头铺埋了削尖的木头和一些法器,杂毛一行人派出腿脚快的开始提着勒住嘴的活鸡引狗。
杂毛喊住几个放血的:“小心点子,莫太近了,血也莫溅到自己身上。一割了刀子,你们就往我们藏身的地方跑。”
四个人笑嘻嘻应了,杂毛等人拐了个大弯绕到另一头靠近湖边的地方注视着湖边动静。
湖边莫有光亮,黑乎乎一片,只能隐约看出一个大概轮廓,岸上确实如哨子所言,晃动着六对红色的眼睛,在这晚上看着格外渗人。
杂毛一行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这些晃动的红眼睛都齐齐浩浩的往一个方向转去,顺着一看就晓得应该是绑的鸡血味传出来叫它们闻到了,杂毛也来不及细思为么子这些死物都死了还闻得到味道,警惕的注视着它们的动静。
六只狗子忽然动了,眼睛在黑暗里带着一道因为快速而闪出的红色的光带,原本有轻视之心的另外的人看到它们这样的速度和几乎拉成一条直线的红眼光顿时收了声,杂毛看它们跑得不见了,带着死命往湖边跑。
眼看着湖边近在眼前,忽然杂毛后头有人惨叫一声,其余的人往后看,杂毛也下意识往后别眼,但他反应快,转了一半就把头转了回来,头也不回的噗通就跳进了水里。他后头的三个人见状也没敢停留,接着下了水。
一入了水,杂毛就掏出自己放在口袋里捂着的一个小罐。
这个小罐子看不出是么子材质,呈透明状像是玻璃里,叫人奇异的是里头的一点子通红的在跳动的火心。
这个罐子才杂毛手掌横长,掏出来显然防水,瞬间就照亮了水里。
湖里也莫有看到那个石人的影踪,湖水带着腥气,杂毛四个四下游动打量,最后在湖心底的地方发现了一块被挪开的石板,下方显然是个黑黝黝的大小约可过一人的洞子,看不到底。
眼见着憋气快憋不住了,几个人踩水到湖面换了气又猛的潜下来,莫有人问为么子岸上没得声音了,为么子他们其他的兄弟莫有跟上来,三个人死死盯紧了杂毛,眼看他一气往那个湖底洞子里钻,想也不想的都紧跟上去。
关大先生一行吃了夜饭订好轮斑值夜后都各自摊了皮褥子裹在火堆边睡觉补体力,因为山风大,睡实的还真没几个,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突然就听到从深山里传出来的惨叫声,警醒的汉子们一骨碌就翻身起来抽出刀和枪警戒。
胡三斤头顶着皮褥子,两只手把褥子缝扣得严严实实的,顶着一张滑稽的脸茫然四张:“发生么子事了?哪个在叫?”仙灵途
这回开了个好头,一行人信心高起来,这好心情一直维持到湖边,等看到湖边溅洒染得到处是的已经变紫变黑的枯草地面,残肢断臂,空气里还有浓郁的散不开的腥味,关大先生一行人沉默了。
光看这些残缺的被撕呷得不成样子的尸块,根本看不出来这些是么子人,但关大先生晓得,怕是杂毛喊来的人。
想下也是,狗是日本老人弄出来的邪物,哪里会咬他们自己人?肯定是放在湖边防范别个的,这个地方除了自己,也就杂毛晓得,不是他还能是谁?
恶心过后关大先生看向湖水。
初时的湖清清澈澈,但现在是个浑的,再看周围,不见日本人踪影,应该他们已经打通了进墓的洞子。
想到这里关大先生指着湖说:“怕是日本人已经抢先了,我们也赶紧下去看看情况。”
当机关大先生一行也换上行头下水,留下了三个人把木牛等一切东西驼到隐蔽的地方看守起来。
毛先生不太会水,他给自己用木头做了个类似螃触,但体格跟土狗一样大的东西,自己抱住了跳进水里,结果竟然比别个会水的汉子还刨得快,只要抓着两个钳子摇动就能调整方向,直把一行人眼睛都看直了。
白天水下能见度高很多,一行人换了几次气,很快就发现了躺着零碎残缺尸体的湖心底的那个洞。
看来抢前来的那些人在水里被石人杀了不少,一只眼数了一下,胡下那些断手断脚和脑袋,起码有十来人。夹杂在这些残尸当中的,还有被分成了十多块的石人的残肢,尤其他那个头,躺在水底眼睛还是鼓的,嘴更是一张一动,里头森尖木尖的牙齿一咬一合,看了让人胆寒,显然根本没有死透。
一只眼见到仇人分外眼红,游过去拿刀扎了十来下,最后硬把刀尖都扎断了,这才从石人的嘴里透刀而出,把它钉在了湖底。
这阵仗,既让关大先生一行又提紧了心,又生出一股庆幸:还好有人打头阵,把这个石人弄死了。
胡三斤潜下去打量了一阵石板,浮到水面大喘了口气跟关大先生讲:“那石板是人造的,阴刻了篆字和日月,盘着一条龙,龙身盘起来,大口要吞的那个圆东西大先生可有印象?我记得在石人手里看到过,想来那就是墓口的锁。日本人也厉害,竟然硬从石人手里把这个钥匙弄到,莫打洞子直接就把这入口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