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来程光秀勤练不缀,武艺并不弱,又经历了数场战斗,绝非是没有战阵经验之辈,没想到却被耶律烈雄一刀劈死。
至此,所有人方知为何耶律烈雄能成为名震天下的战将。
一刀之威,如劈天裂地,气势磅礴。
血花洒落,他昂然立于马上,长刀横提,如天神般威风凛凛。
程光秀身后数十骑见此情形,心中一颤,不敢上前。
“威武!”辽骑大喝一声,士气大涨,策马冲上,长刀翻飞,登时又是一片血花。
蝎子哥心中暗道,怪不得官兵每每大败于辽人之手,这些辽兵形像凶恶又悍不畏死,以三千人冲五千人竟还有必胜的决心,如有十万人的气势。
他这一分神,一个黑甲辽骑己一刀向他避来。
蝎子哥急忙仰身一避,刀锋划过他的脸,从额刀到下巴深深砍出一道血痕。
满脸目不能视,心中大惊。
耳边是近万人的嘶喊,他疯狂地挥动着手中的刀,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知道自己劈到了敌军。
突然,一只手拍在他肩上,然后刀风阵阵,面前似乎一空。
蝎子哥一抹眼,满目红光中,只见徐峰策着马,一刀杀一人,横穿过战场,向耶律烈雄而去。
程光秀的尸体已被湮灭在马蹄之下。
徐峰咬着牙,盯着耶律烈雄,有些艰难地移动着。
四周都是拼命厮杀的战士,长刀与长枪如织,每一步,都要耗费他极大的体力。
相州城外的战场上四野空旷,唯有两方铁骑奋力厮杀,徐峰急疾而来支援相州,不占天时,亦没有地利可依。
面对辽军铁军,更是不能退。
但己边的军心已经开始动摇,所有人心中已有怯意。
那么,他要用一己之勇,来向他们证明,耶律烈雄不可怕,辽人不可怕。
耶律烈雄则在向张板杀去。
他手中的长刀翻飞,不停砍杀着,带着亲卫如一支长枪般嵌入梁军的阵线。
突然,长刀相交。
叮的一声巨响回荡开,附近所有人耳朵里一阵轰鸣。
徐峰终于拦在耶律烈雄面前。
张板立刻命令人将耶律烈雄的亲卫拦住,自己策马想赶到徐峰身边支援。
下一刻,罡风阵阵,那两个身旁数丈之地尘土飞扬,让人近不得身。
又是“叮”的一声巨响,徐峰跨下的战马一声悲鸣,前蹄一软,轰然摔在地上。
刀风破开徐峰的头盔,头发散开,头上的鲜血缓缓流下。
耶律烈雄又是一刀横扫。
这一刀却扫了个空。
突然,他眼前一花,再抬头,只见徐峰跃在半空,手中刀直直劈下。
人如大雁回还,刀如长河落日。
刀意如日光洒下,让人避无可避。
天下能接徐峰这一刀的人不多,耶律烈雄却巍然不惧,冷哼一声,横刀去格。
他跨下的战马却已被刀风所震,“唏律”一声,撤开蹄子向后退了两步。
“铛”耶律烈雄虎口一疼,大喝一声,向后退去。
这一退落在张板眼里,他心中一喜,大喊道:“耶律烈雄败了!”
“威武!”
“杀!”
耶律烈雄虎目间泛起凶光,扬起长刀,再向徐峰杀去。
徐峰站在地上,正在一刀之后的调息之时,瞬间便落了下风。
突然,一阵惊天的欢呼从相州城墙上传来。
耶律烈雄猛然转头。
“唏律律”
他身后本应空置的营帐中,突然冲出八千匹战马。
骑着战马的八千人,却不是黑甲的金虎卫兵士。
一面梁字大旗高耸,向相州城下奔袭而去。
“他们还有人!”
耶律烈雄血气上涌,一张脸涨得青紫。
“居然敢偷老子的马!”
城下的辽军分为两个部分,一万在马上驱促着三万俘虏攻城。另有八千名下马的黑甲卫士正在攻城。
倾刻间,八千偷马的梁军撞上辽骑。
他们与跨下的战马并不熟悉,跑得零零散散。好在辽军也没有列阵,双方便毫无章法地厮杀在一块。
“必胜!”
突然一声齐吼,如惊天动地般炸开。
同时,一支两万人的队伍从林中冲出,倾刻已逼近相州城。
铁甲森森,大阵堂堂,疾如风,动如惊雷。倾刻已至城下。
“杀!”
一声大喝之后,数千柄长刀齐齐劈下。
耶律烈雄目光一凝。
八千金虎卫骑兵无人指挥,又未列阵,伤亡极重。
“我们也是梁人!”
“杀辽!”
驱促俘虏的辽骑一散,那数万降军突然炸开来,跑的跑,反戈的反戈。
“随我接应他们!”耶律烈雄一声大喝,向相州城下冲去。
两千余黑甲铁骑瞬间掉转马头,如一道黑风向城下急袭而去,速度极快。
“拒马!”林启立在两万人的军阵中,大喝道。
长枪如林架起。
马蹄滚滚,如奔雷,轰然撞上来。
“杀!”
林启猛然抬头看去,却见城楼上的黑甲金虎卫已然跃下来。与一万辽骑一起向耶律烈雄聚集而去。
“先杀援兵!再拿相州!”耶律烈雄一声大喝。
辽军放弃攻城,林启这边的兵力优势瞬间化作乌有。
而那些俘虏没有什么战力,反而冲乱了己方的阵型。
下一刻,徐峰带着骑兵追上来,向耶律烈雄杀去。
两方人马混战起来。
耶律烈雄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