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意外在潞阳官道发现了此地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新嫩的未知植物的碎叶。一阵意外惊诧过后,众人又开始了寻找蛛丝马迹的工作。
在一辆运粮马车前,冯祜停住了脚步,细细的端详着这辆马车。冯祜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入神。与此同时,田伯雄也正蹲坐地上盯着一把普通的红缨枪琢磨。
但是,此二人琢磨了半天,端详了半天,似乎并没有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当然,剩下的四人亦没有任何发现。
“行了,在此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去仵作哪儿看看吧。”田伯雄忽然站起来说道。
“既然没什么发展,那就打道回府,去潞阳城。”冯祜附和一下说道。
其余四人尽皆同意,于是六人便打马回潞阳城了。
途中,田伯雄问冯祜发现什么没有,冯祜只是淡淡的一笑,说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当冯祜问田伯雄相同的问题时,得到的答案也是料想中的一致。
回到潞阳城,白城守对众人谄笑道:“查了许久的案子,想必诸位都身心俱疲了,既然到了鄙城,那就到寒舍歇歇脚吧!”
“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郑升抱怨中摸了摸自己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
“不了,查案要紧,就不叨扰白大人了。”田伯雄婉拒了白城守的好意,“如果大家觉得饿了,可以去买些食物充饥,不要耽搁了查案便好。”
“这不正好吗?这里有一家小吃铺,我去买些来。”说着,冯祜下马走进眼前的“吴记小吃”。
“不错啊!还有茶水呢!”郑升欣喜若狂,一把从冯祜手里把点心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品茶,哦不,应该说是灌水。然后拿起点心,大口大口地嚼着,粗鲁至极。
众人也纷纷接过手,开始“填饱肚子”。不过,众人的吃相可比郑升优雅多了。是啊,一个细嚼慢咽,另一个狼吞虎咽,能一样吗?
潞阳城中,街市林立,店铺纵横,叫卖声绵延不绝,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与那荒无人烟、破败不堪的官道相比,真乃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能相提并论?若是那些游人迁客,绝不会留恋那“蛮荒”。
潞阳城中,茶楼、酒肆、妓院、赌场一应俱全,沿街叫卖的卖货郎慢悠悠地挑着担子清脆洪亮地喊着,确实是个好去处。所有人都被这热闹景象所吸引,包括来查案的六位官人。然而,这里终究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潞阳官府的刑房才是终点。
“都吃饱喝足了,该去干活了!”田伯雄一句闪电般的话语顿时扰乱了大家的兴致。
“天色尚早,不如我们……”郑升刚要说话,语未出口便被田伯雄以手代语止住,随后便朝着郑升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而不是来吃喝玩乐,等到案子了结了,任你逍遥快活!”说罢,跨上马,调转马头,前往潞阳官衙。冯祜紧跟上去,临走朝郑升嬉笑道:“若是郑将军不嫌弃,待改日,我定然请将军在此处游赏。一切银两之数,包在我某身上!”说罢准备打马离去。郑升前番找得不自在,本来满面的愁容竟一时间烟消云散,乐呵呵的问道:“军师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驾!驾!驾!”
“有军师这句话,我心里就敞亮了!哈哈哈!”郑升高声笑着,亦打马紧追二人过去,其余三人相视一笑,皆奔驰而去。
“慢着!本姑娘也要与你们一并去!”六人六骑行至潞阳城的吉安街,忽然一女子骑马拦住众人去路。
只见那女子怎生打扮?
长发披肩暗香透,樱唇皓齿清气凝。目光炯炯,略带娇媚,又携寒光。身着一袭紧身青衣,虽无珠光宝气修饰,却别有风姿万种。纤细的腰间挂着一把赤珠长剑,综观之下,俨然一副女侠形象。
“青丹,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冯祜突然勒住马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问道。
“你这个臭男人,官做的大了就六亲不认了!哼!”那女子的脸庞上顿显不悦之色。
“这女子是谁啊?”白城守嘀咕道。
“这还用问吗?这肯定是军师不知在哪儿欠下一屁股的fēng_liú债,追到这儿来了!哈哈哈!”郑升越说越起劲,不知不觉便咧嘴笑起来了。
“不要胡言乱语!”田伯雄连忙把郑升的笑声止住,略显尴尬之色。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嘴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女子听见了郑升的闲言碎语,就朝郑升开骂。
郑升本想骂回来,却被田伯雄打了个圆场,笑道:“我这兄弟口无遮拦,姑娘莫要见怪。”
“这还像句人话!”
众人嬉闹一番后,冯祜便为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师妹唐青丹,平时娇生惯养,惯的她这一身大小姐脾气,实在是有我这个当师兄的过错啊!”
“冯祜你……”唐青丹指着冯祜想要反驳,却被冯祜拉住手,厉声喝道:“你这丫头,在家时师父就把你宠坏了,弄得你现在的刁蛮任性劲儿,快说,你此番出来师父知不知道?”冯祜气的火冒三丈,可依旧不舍得动手教训这位“千金大小姐”。
“你弄疼我了!”唐青丹把手从冯祜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别扭着脸继续说:“这次我出来就是经过师父同意的,他老人家让我来帮你这个大军师,我赶紧快马加鞭赶到前线,却被告知你去调查什么破案子去了,害我又得折返到这儿!”唐青丹一脸委屈,发着牢骚,脸色通红。
“师父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