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该做出抉择了。’大当家笑着对刘申说道,他对刘申的耐心已经用的够多了,这也是他对刘申最后的尊重了。
刘申尽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他冷冷地对大当家说道,‘如果老夫说不呢?’
‘说不?’大当家觉得有些差异,不过他可以理解,他缓缓地举起了右手中紧握的至尊剑,横剑左移,将其架在了刘雨深洁净的脖颈之上,他笑着威胁刘申道,‘那孤就用这至尊剑划破你女儿的脖子,让她血流尽再死!’
大当家的这一举动,彻底地让刘申崩溃了,他立即跪在了地上,木板被震得‘砰’一声响,他大声地对大当家哀求道,‘好说,好说,你切莫动手,切莫动手啊!你有什么都冲着老夫来吧!跟一小孩儿计较什么!’
一个年迈的老人匍匐在地上,请求他人放过自己的女儿!
刘雨深拼了命地挣扎,可是只要大当家左手暗力一使,刘雨深便不能再动弹,大当家笑着对刘申最后说了一句,‘老太师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不要再消磨孤的耐心了。’
‘爹爹,您不要跟这个东瀛人多说什么了!深儿的性命抵不上您的付出了!爹爹,跟您分开的这一段日子里,深儿听了很多人说您做错了,深儿知道您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深儿不值得啊!’
刘雨深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直直地流了下来,流到了她的嘴角,她心中一直暗示自己,要坚强,不要落泪,她笑着对刘申说道,‘爹爹,您说您想要中土这片地,锦顺长安,您说为了深儿以后不受任何人欺辱,可是啊,爹爹,你有想过那些吃不饱穿不暖、无处可去的黎民百姓吗?您有想过那些为您出生入死的锦衣卫将士吗?爹爹,您常说人活着,不要在乎得到了什么,而要在乎付出了什么,您活了这么久,到底在追求什么,您自己知道吗?您只是一味的为深儿付出!可是深儿不过是一位小女儿,若是您为了深儿,妥协了他,深儿以后还怎么活在这人世间啊!深儿的灵魂将会日夜煎熬!深儿知道,您对深儿的爱是没有止境的,深儿也爱您啊!若有来生,深儿一定要与您做亲生父女!’
刘申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的女儿改变这么多,就连刘雨深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她与太宰康成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里,改变的吧!
‘爹爹知道错了,爹爹知道错了!’刘申不停认错道,他的头扣在木板上,久久不敢抬起来。
那一句‘若有来生,深儿一定要与您做亲生父女!’竟是刘申一生之中最为震颤、最为感动的话语!刘申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刘雨深头一低,脖子就往至尊剑犀利轻薄的剑刃上撞去!
刘申看在眼里,却来不及阻止,心中泣血,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ciji!
刘雨深一心求死!她的这一举动,就连大当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刘雨深的脖颈离至尊剑不过一寸,她背对着大当家,手中紧握着至尊剑的剑身,大当家一时无法!
突然,大当家松开了自己抓着刘雨深的左手,那左手竟然凭空消失了!
随之,又凭空地出现在了至尊剑之前,一掌拍在了至尊剑的剑刃之上!
刘雨深立即脱手,倒在一旁。
那至尊剑带着大当家手上的鲜血飞了出去!剑身刺进了地面的木板之中!它"yunxi"着大当家的鲜血!鲜红的剑身又淡了三分!
大当家替刘雨深挡了这一剑!
‘深儿!’刘申见到刘雨深得救,不禁哀嚎道。
大当家捂着自己的左手,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刘雨深,仿佛想把她吃了一般!只有大当家自己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系列动作,乃是他这样的巅峰高手才能做得出来的,一举一动便能肆意地篡改了时空的规则!可是被至尊剑刺了一剑,强如他,都难以忍受这疼痛!
刘雨深头发散乱,她就那样侧身蜷卧,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深儿,深儿!’刘申不顾一切地爬向了刘雨深,他疯狂地像一只失了心的野狗,只想要自己的女儿一世平安!
刘申紧紧地拥抱着刘雨深,痴痴地呢喃着,‘深儿,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父女情深,深情似海!
一旁的大当家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有些紊乱,他感觉自己要不是硬撑着,就要跌倒,他很惊诧,像他这样的绝世强者,不过是被至尊剑简单地划了一下,就至于此,他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中土上古三神剑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侥幸,‘若是今日有宫本那样的敌人在此,孤定会被取了性命!’
‘爹爹,深儿求您回头吧。’刘雨深哀求着刘申回头。
‘爹爹罪恶滔天,回不了头了,爹爹不过是老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爹爹想你好好地活着,知道吗?’刘申深情地抚摸着刘雨深美丽精致的脸庞,精明了几十年的眼神中露出了少有了慈爱,此时此刻,他不过就是一位最为普通的父亲,女儿,就是他的一切了。
刘申转过身,他跪在大当家的身前,双手抱着大当家的小腿,他哭起来的声音难听至极,‘有什么都冲老夫来可好?老夫将命抵给你,放了老夫的女儿,放了锦衣卫,可好?’
‘孤放过她,谁放过孤?’大当家伸出手指着刘雨深,又指了指自己,冷冷地问刘申道。
听到大当家这么说,刘申原本还保留一丝侥幸的心彻底地死了,他松开了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