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莞莞瞧着他坚毅的小脸,想来他也早便知道轩辕永琊属意他为皇太子,便道:“阿翘带了你外公信来,说你肖母妃跟宇文宰相要拉拢你卢母妃的爹跟母舅,以此壮大势力,也好应付皇太后的算计,元儿,你觉的这一局,应当怎样破解?”
轩辕胤元停下了手里的笔墨,他抬起小脸瞧着上官莞莞,瞳孔深处幽邃阴沉,忽然张口道:“要父皇立马册立儿臣为皇太子,再请皇祖母从鲁氏一族中挑选女人赏赐给儿臣册立为皇太子妃,这般,便可以令宇文宰相的阴谋落空。”
没错,唯有这样才能令宇文天宏这老狐狸的如意算盘落空,上官莞莞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可在心尖,却还是有些惊异轩辕胤元的通透跟敏锐。
宇文天宏大权在握,要鲁氏一族垂头,归于自个的麾下有千百种的法子,而唯一要鲁氏一族坚定不从的法子唯有令轩辕胤元尽快变成皇太子,再令鲁氏一族的青葱少女嫁给皇太子变成皇太子妃。v手机端/
皇太子妃是未来的中宫,那样鲁氏一族亦是未来的皇亲国戚,尊贵不可言喻,这般,他们又岂会再畏惧宇文天宏?
而,轩辕胤元若当真要坐稳皇太子的宝座,对抗宇文一族跟肖氏,也必要鲁氏一族的护佑,不然,地位还是可能会动摇。
“元儿和母上的心果真是一般的”上官莞莞淡笑着讲道,随后问轩辕胤元:“那元儿乐意冒险走这一步么?”
“母上讲过,只须儿臣给立为储君,未来便可以做大兴国的皇上,而作了皇上,母上就会永远全都陪在儿臣边上,对么?”轩辕胤元扬起小脸,薄唇坚毅的抿着,视线非常认真真的瞧着上官莞莞。
上官莞莞垂眼,虽然觉的轩辕胤元提及这一件事儿时,有着诡异的情绪在波动,可她还是淡微微的回说:“本宫是你的母上,更为未来的皇太后,自然会一直陪在你边上。”
轩辕胤元瞳孔深处一沉,好像有着无穷的坚决一般,道:“因此母上要记的,儿臣今日所作的所有全都是要跟母上在一块,因此母上不管令儿臣干嘛,儿臣全都乐意。”
轩辕胤元坚决的语气好像带着伤人的荆棘,又似赌气的刺猬一般,用细密的针刺把自己包裹。他在赌气么?上官莞莞眉心微挑,她为何总觉的轩辕胤元身上藏着要她全都几乎没法捉摸的危险,可是,这类感觉隐约存在,却是又转瞬即逝。丹唇微抿,上官莞莞把手里的书册放下,神色渐冷,她道:“天儿不早了,去歇息吧。”
“儿臣告退”轩辕胤元听话的放下笔墨,起身告退。
他太听话了,也忒才毅,好像在隐忍着不可以发泻的忿怒,可表面却有看不出丝毫破绽。
上官莞莞合上了双眼,道:“下去罢,明日早朝后,去乾清宫看瞧你父皇,母上会尽力令你变成皇太子。”
“儿臣谢母上”轩辕胤元谢恩后,起身便大步流星的冲出了书房,留下了一阵寒凉的风。
上官莞莞缓慢张开双眼,不禁有些失神,轩辕胤元,这十岁的孩儿,心事儿有时竟比轩辕永琊更为扑朔迷离,要人几乎没法捉摸。
“姑娘,殿下呢?”阿翘送走柳公公,回至书房时,见轩辕胤元已不在了,便楞愣的问说。
“阿翘,你说九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上官莞莞问她。
阿翘一愣,随后笑说:“婢子粗笨,不明白看人,只是和殿下相处的这几日,却觉的殿下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平日看起来不好相处,可凡事儿却处处细心,特别是对姑娘你,只须姑娘讲的话,殿下全都会听着。”
“老祖宗这晨省看起来也是没啥意思了”懿妃噙了一口茶,凤眼瞥向皇太后左侧的凤椅,那把木椅比她坐的还奢贵一些,上边铺设着金狐裘皮,椅背上熨烫着凤凰图腾,用纯金丝线络起,金晃晃的闪耀人眼,她狭了狭眼,讽笑说:“中宫才入宫就称病不来晨省,这全都已七日了,依妾身看,她今日也定然不会来了。”
懿妃存心在‘七日’上加重口气,随后傲然嘚瑟的笑着,可以令皇上连续七日翻牌子,这可是从没有有过的隆宠,即使,是曾独占圣宠的孝蕙中宫亦是不可以及。
“谁说本宫不会来啦?”一下娇脆的声响陡然在慈宁宫门边传来,上官莞莞身穿艳红赤金凤袍踏进殿宇,她身边还伴随着墨袍金冠,俊俏可人的轩辕胤元,刹那间,殿中所有人的眼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在她二人。懿妃亦是楞了一下,她在瞳孔深处出现那抹刺目的艳红跟多出来的纤弱墨色之际,瞳孔深处划过楞愣、恼怒和阴毒。推荐阅读//v.///
上官莞莞面带浅笑,可眼光却凌厉清冷的踏进殿宇,满身奢贵的后冠凤袍,刹那间把懿妃给比压下,她扯着轩辕胤元慢慢走至皇太后面前,俯身叩安道:“妾身这几日身体不适,唯恐冲撞老祖宗凤体康健,便辞了晨省,还请老祖宗莫要怪罪。”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轩辕胤元非常乖顺的叩跪请安。
皇太后见轩辕胤元也一同来了,自是开心,她抬掌示意边上的老姑姑把上官莞莞跟轩辕胤元搀抚起来,她柔慈的笑说:“中宫才入宫,住不惯亦是常有的,哀家记的自个才入宫时,也由于不适宫中的生活病了大半个月,只是往后缓慢的也便习惯了。”
上官莞莞道了声是,便在老姑姑的搀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