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今边关不稳,按照早膳之际轩辕永琊的那通话以及如今的局势看起来,他是必要用肖元帅父子,因此,即使她如今动手也是没用,皇上必然极力保全。
倘若然是这样,那样她的所作所为不单不可以绊倒懿妃,更为会要轩辕永琊跟懿妃以及她的身后势力察觉,从而引火自焚。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有皇太后首当其冲,她便可以整装以待,即使作是前路艰险,可却有皇太后去试探风险,要她隔岸观火,她何乐不为?
“皇祖母既然会帮我们这样大忙,那元儿是否应当去给她请安了”上官莞莞淡微微的讲道。
轩辕胤元立马站起身,他眼光幽幽的瞧着上官莞莞,原先的忿怒已消失无踪,而取而代之的则是钦佩,可那幽邃的瞳孔深处,除却钦佩以外还是有另一层看不清的情绪。
“儿臣如今便去”轩辕胤元又恢复了以前的乖顺,他向上官莞莞告退以后,便飞快的跑出。
皇上专心于朝堂跟边关的事儿,压根无暇顾及后宫的争斗,而皇太后也借着此刻的混乱,上书给皇上,以辅助中宫之名自请权掌后宫,随后又煽动后宫诸嫔御的请求,便顺理成章的掌握了后宫治理大权。
为令皇太后更快更稳的抑制权利,上官莞莞便以身体不舒坦为由,日日晨省告假,每日躲在书房中看书偷懒,以此消磨时光。
而且为把戏演的更为逼真,上官莞莞上了折子请皇太后把自个的贴身侍女阿翘接入宫中侍疾,而皇太后亦是二话没说,立马批准,因此阿翘在三以后便入了坤宁宫,记档为一等宫女,侍奉中宫。
阿翘一见到上官莞莞就哭起,她当真认为上官莞莞生病虚弱,可在看着她安然无恙之际,惊诧之余,便开始喋喋不休的把越府邸中发生的事儿以及越安石的嘱咐啰啰嗦嗦的讲了一遍,而后在无人之际,又偷偷的塞了一封信给她。
这是越安石的亲笔信,上边提及了宇文跟肖氏勾结,预备着手笼络鲁氏、张氏两大户巨族变成自个的后盾,壮大权利。
鲁氏跟张氏是庆妃的父家跟母舅,瞧起来皇太后自请掌权,统驭后宫以后,宇文天宏已察觉到了危险,因此在朝堂上反对皇太后掌权无果的状况之下,只可以拉拢其它嫔御的家族来壮大自个的势力,也好应对未来的危险。
上官莞莞看完信,便不动声色的把它烧了,不留证据,随即,她把阿翘安置在轩辕胤元边上侍奉。
又值晚间,上官莞莞坐在书房中月色斑驳穿入,落到随风轻舞的碧影纱上,柔跟而梦幻,如美人儿舞姿袅袅楠楠。
轩辕胤元陪在上官莞莞身边,恰在练习字帖,一边的阿翘研磨铺纸,侍奉的极为尽心。虽是方寸之地,可仨人却相处的极为融洽,谐睦温馨。
“殿下的字写的真好”阿翘瞧着轩辕胤元的字迹端庄工整,墨汁力透纸背,不禁艳羡的连连赞好。可,轩辕胤元却放下了笔,抬眼望向上官莞莞,道:“母上已好几天不去慈宁宫请安了,皇祖母不会生气么?”
上官莞莞翻着手里的《资治通鉴》,嘴角露出浅笑,淡微微的道:“你皇祖母递给你父皇的自请折子上写的是辅助我统辖后宫大小事儿务,现而今我病了,她自然可以把权柄所有捉在手里,又怎会生气呢?”
轩辕胤元垂下眼,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随即继续练字。
阿翘听的云里雾中,她瞧了瞧也继续垂头看书的上官莞莞,眼光在轩辕胤元跟上官莞莞之间来回穿梭,她虽然听不明白这俩主子的话,只是看着大姑娘的孩儿跟二姑娘相处的这般融洽,心尖却非常温暖。
二更宫鼓传来时,按照惯例,乾清宫的柳公公又仓促的过来了,由于轩辕永琊曾经同意过要在坤宁宫宿夜一个月,可才宿了一日,边关就出事儿,以后就一直宠幸懿妃,因此轩辕永琊如果晚上不来坤宁宫,便令柳公公前来传话,要上官莞莞不用侯驾了。
“主子娘娘,圣上说,今夜不可以来了,要娘娘早一些歇息,安养身子”柳公公话语非常谨慎,讲的也非常小心谨慎。
上官莞莞合上书册,淡笑说:“本宫近一些日子身体亦是不适,不怪圣上爽约,更何况不管什么事儿,也比不上国家社稷更要紧,因此从明日起,你亦是不用老晚还来传话”
柳公公忙笑说:“还是娘娘深明大义,那奴才就告退了。”
“阿翘,吩咐宫女送送柳公公”上官莞莞抬眼瞧了一眼阿翘,对她使了一个眼光。
阿翘虽然不明白权势,可是也非常机灵,她忙起身笑着迎了向前,按照上官莞莞的指示,从袖中掏出俩金裸子塞进了柳公公的手里,笑着道:“柳公公,天黑夜冷,婢子派人护送你回去。”
柳公公捏着手里黄橙橙的重量,笑的欣喜又惶恐,忙对上官莞莞磕头,恭谨的退出了宫殿。
“你父皇老了,一件边关的突袭事儿件,便要他无暇分身,万分疲累,元儿有时间,应当去乾清宫为你父皇分忧解乏。”上官莞莞瞧着阿翘离去的背影,对轩辕胤元道。
轩辕永琊真真的老了,不管是体力还是心力全都已大不若从前,更不要说近来这几日还是要召幸懿妃,以安肖氏跟宇文天宏的心,要他们全心全意为朝堂卖命。仅是很遗憾,大树把朽,狂风残劲,皇上已不是壮年,因此这一些手腕儿亦是不会再有多少用处了。
“父皇没要册立儿臣为皇太子,儿臣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