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她自以为是的关心,或许更正确的说是,他不希望她对自己的关心是因为药效的作用。
看她对自己露出善意的笑容,他浑身不舒服,他暗自恼恨对她下了那种药,他明明还有很多其它的选择,却偏偏喂了她吃下那种药。
“熬好了,就喝下吧。”
茗儿没有恼怒,神色中依旧有着一股倔强,整个身子挡在门边,仿若他不喝,她就不走,就会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出门。
刹那,气氛变得诡谲,唯有紧张的气流在流窜,两人开始僵持不下,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殷澈抱着手臂看着茗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孤不喜欢女人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要认清你的本分,茗儿。”
茗儿皱了皱眉,挑眉一笑,从容地迎上他的视线,“殷澈,我可以以为你这是在害怕吗?”
她就是看不惯他虐待自己的身体,她就是要自以为是,他殷澈不是说过在这东宫,茗儿可以做回她自己么,她本性就是如此。
气氛在瞬间沉默凝固,殷澈倏然瞪大瞳孔,眼眸一瞬不瞬地盯住茗儿,复杂中还多了一丝被人看穿的狼狈,他眸光一冷,“茗儿,孤会害怕,简直是痴人在说梦话。”
他一把夺过茗儿手中的瓷碗,粗鲁的动作,理所当然不小心溅出了几滴汤药,茗儿的衣摆上微微沾湿,殷澈的胸前也溅湿了,渲染开来,如一朵丑陋的花儿印在上头。
他喉结滚动,不顾汤药烫了唇舌,咕噜咕噜瞬间将它喝了个干净,砸向地上,哐当一声,瓷碗碎了满地。
殷澈神色很是淡然,紧紧盯住茗儿的瞳孔,薄唇抿了抿,“记住了,以后不用多管闲事。”
茗儿见他喝完了药,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了,唇角噙一个诡谲笑痕,不冷不热道:“殷澈,你以为我凭什么关心你?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不是不想要我的关心吗?凭你刚才喝下了我的关心,你就需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