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带着血芒军安营扎寨之后等待着还未归来的张绪所部。
如果张绪干不过匈奴游骑刘拓大抵是不相信的,凭借张绪那变态的战力,刘拓觉得他不拿硬茬子开刀就拜谢诸天神佛了。
营中的状况很是热闹,诸多士卒围绕在一起谈论着这两日自己的斩获以及战场杀敌经验。
这是刘拓规定的,每场厮杀下来每部兵马势必要围绕在一起交流经验,这样可以快速让新卒成长。
现在看来,这个法子是正确的,那些新卒如今已经有了久经沙场老卒的模子,只是觉得还差些火候,不过这些已经足够好了。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这也是近两日为何刘拓要滞留在这里围杀残余的匈奴游骑的原因。
如果直接让血芒军去应对大军厮杀,他们或许存活下来的几率极小极小,即便现在,也是死去了诸多性命。
这是不可避免的,尽管刘拓已经在尽力避免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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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绪左右奋力厮杀,他已经有些力疲了,可还是在率领着麾下不断的在冲杀,想要杀出眼前这个该死的包围圈。
而围杀张绪所部的匈奴军队似乎没有将其斩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在围而不杀,将张绪他们当做了靶子一般在练射箭。
被汗水蒙了双眼有些模糊的张绪犹如噬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这些谈笑的匈奴士兵。
此刻,再傻的人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匈奴骑兵将张绪他们这些人当做了诱饵,用来引诱刘拓他们出来。
张绪觉得他们多想了,自己就算是战死也不会害了诸多袍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张绪带着麾下略微休整一二,他低吼道:“我等,今日,便战死在这里吧。”
“愿随督曲死战!!”
…………
张绪朝遥远的远方看去,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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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达终于可以舒心的开怀大笑一次了,今日,自己终于寻到了一支落单的汉军士卒。
大喜过后的乌拉达便听从身边人的计策将其当做诱饵,引诱其余汉军不断投入自己编织的这张大网。
可笑,只是一个下午间,这张大网中便聚集了数百汉军士卒。
目前,这张渔网还在继续扩大,乌拉达不着急,再多来些更好。
“王子,被围汉军要行鱼死网破之举了。”
有人发现被围困的汉军不再左右突杀,而是在原地喘息休整,默默掏出怀中的干粮啃咬着,就算匈奴游骑放箭射杀他们也无动于衷,依旧在吃着干粮。
这就是要鱼死网破前的征兆呀。
乌拉达眉头一挑,死战吗?那就去死吧。
反正天色也快要黑下来了,就算他们不死战乌拉达也要下达猎杀军令了,省的夜幕降临这些汉军士卒逃了出去。
吃过好几次亏的乌拉达怎么还会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传令全军,扑上去,将他们彻底围杀,不留活口。”乌拉达桀桀一笑。
还是屠杀敌军的滋味爽些,被追杀逃亡的前两日,乌拉达是心中郁气满满,每日的呕吼摔东西。
“是。”
乌拉达身边人挥动着令旗,务必一举将这股汉军围杀一尽,一人不留。
嗷嗷嗷……
匈奴士兵挥舞着弯刀狼牙棒等兵器嗷嗷大叫着对着围困在圈中的张绪所部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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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刘拓终于等来了斥候的消息,不过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张督曲所部被匈奴大军围困,无力突杀而出。”
轰!!
刘拓脑海炸开,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股斥候最怕的便是遇见匈奴大军,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而张绪所部,就是发生了刘拓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可曾探查出匈奴大军有多少人马?”刘拓必须知道。
斥候粗略一说:“约有万人之众。”
万人大军。
血芒军拢共也才三千人,经过这两日的厮杀之后可能连三千人都不到,想要击穿匈奴万人大军谈何容易。
此事,难。
难,也要去做。
“朗将,张绪危亦。”
余清站了出来,张绪虽是一个莽汉,可却心思爽直,令人无法生厌。
于东也站了出来,道:“朗将,张绪是我血芒军最强战力,不可不救。”
卢默项飞广也是点头,他们五人自宫卫军中便为一部,早已亲如兄弟,今日,张绪陷入险境,他们不可不救。
刘拓站了起来,说:“入我血芒军者,便是我等手足,手足有难,我等岂可袖手旁观。”
“今日,是张绪张督曲,明日,可能便是你,便是我,便是他。”
“我,血芒军,不会丢下任何一位手足袍泽。”
所有血芒军将士尽皆立在原地,等候血芒军最高将领刘拓下令。
赴死,而已!!
刘拓满意的看着有些劳累但依旧昂着头的血芒军将士,他就喜欢这样的兵卒,看着也欢喜。
“本将……”刘拓举起战刀对着血芒军众将士下令道:“随本将杀它个天翻地覆。”
“杀!杀!杀!”
血芒军士卒个个愤慨,杀我手足袍泽者,死敌,必杀之!!
伙夫长鞠挑着饭桶带着众伙夫将做好的饭食带了来,大笑着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快些吃饭了,今儿个做了大家伙最想吃的羊肉汤食,还有大肉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