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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奉世抹了一把沾染上脸上的血液,大步走到前面这个湖泊旁蹲下身子清洗。
哗啦。
冯奉世双手捧起一波有些浑黄的湖水拍在黏糊的脸上,顿时觉得舒爽了许多,血痂也被清洗掉。
嗬嗬。。
冯奉世也不嫌脏的灌进嘴中一捧湖水开始漱口,润着干渴的喉咙。
这天气,能渴死个人。
刚刚经历了一番厮杀顿觉舒爽的冯奉世心神有些放松。
咻!!
嘭哧。
噗。。
紧接着一支要命的羽箭狠狠地扎在冯奉世刚刚洗漱的地方,而后面的那声嘭哧声是刘拓一脚将冯奉世踹开的声响。
冯奉世刚刚洗干净的手掌和脸面又沾满了泥土,呛人,屁股还生疼。
“敌袭!!”
刘拓在踹冯奉世的时候口中也大喊敌袭,引起众人警示。
于是,刘拓的亲卫队即刻备战。
夸啦啦。
盾牌被立了起来,将众人包裹在其下,护其要害处,抵挡不知何处随时射来的箭羽。
冯奉世连滚带爬的滚进盾牌后,心中羞愧不已,明明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之上,自己竟还放松心神,实在该死。
羞愧中的冯奉世朝刘拓方向瞅了一眼,只见刘拓面色凝重。
湖泊对面立着一支千人军队,看旗帜不像是匈奴军队,可是,这里又为何会出现这么一支武力。
对面军队射来的这支羽箭更像是警告,警告刘拓他们不要越过安全线,不然就开战。
聿聿~~
被栓在不远处的战马在不安的嘶叫着。
两支军队就这样在湖泊两侧对峙,谁也不肯相让。
不多时,对面竟缓缓划出一条小船,船上一名摇浆人,高鼻梁,却不是匈奴人。
这名摇浆人将小船停在湖泊中央,一番喊问。
刘拓对左右问道:“你们可知他说的什么?”
左右之人纷纷摇头,这是番语。
“属下知道,属下知道。”冯奉世忙跑了过来。
刘拓惊诧,自己的亲兵百人将能耐这般大!!
刘拓指着冯奉世,问:“那你说说此人刚刚喊的什么。”
冯奉世好似真的能听懂,说道:“他问我们是谁?为何进入他们的领地?还说如果,如果我们再不离开就会驱逐我们。”
刘拓狐疑地看了眼冯奉世,让冯奉世脊背发凉,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好,那你问他们,他们是谁?为何放箭?如果不解释清楚我们就会杀光他们,杀光。”刘拓对着冯奉世恶狠狠威胁道。
冯奉世回头看了一眼己方这不足百十人的队伍,再看了对面呼啦啦一堆起码上千人的异族人军队。
这样……似乎不妥吧。
冯奉世最终还是很老实地将刘拓的原话传了过去,他怕刘拓忽然说:好巧,我也懂些番语。
湖泊中央小船上那人又回身对着己方大喊数句。
良久。
湖泊中央小船上那人才传来声音。
“朗将,他们说他们是羌人,这片领土是匈奴单于赏赐给他们的,放箭只是警告我们不要闯入他们的领地,并不想和我们开战。”冯奉世转说道。
刘拓蹙眉,羌人?羌人为何生活在草原之上?
难道,羌人和匈奴人搅在了一起?
如果真是如此,那汉军就真的要提防一二了。
刘拓对着冯奉世说道:“好,你告诉这些羌人,我们是汉军,大汉朝的无敌军队,来这里是为了解放他们才和匈奴人开战的,让他们老实些,不然,本将不介意捎带着他们这些羌人一块收拾了。”
冯奉世差些咬了舌,朗将,我们可只有不到一百人,而对面的羌人足足千多人,十比一的比例还要多。
冯奉世还是老实地将刘拓的原话告诉了那些羌人,接着又回头估摸了一下从这里跑到栓战马那地的距离,方便待会逃跑。
羌人那边很沉默,又是过了良久才传话过来。
冯奉世转说:“他们只是生活在草原上的羌人,不是匈奴部族,不会参与到匈奴人与大汉朝的战争之中,请我们放心。”
刘拓信了这话才见鬼了,平白无故的狐鹿姑会让他们这些异族武人生活在草原上?除非是想拉拢他们,或是拉拢西北的羌人部族。
既然这帮羌人无意与己等为敌,那刘拓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就渡过湖泊打他们,何况不一定打得过。
刘拓望了眼那些羌人,对着众人下令道:“我们走!”
“朗将,不打他们?”
刘拓给了所有人一种错觉,他们不到百人可以狠虐这些千多人的羌人。
刘拓摇摇头,不要徒惹是非。
“注意防备着这些羌人就是了,目前主要是清理这一带的匈奴游骑,让他们瞎了眼。”
“喏。”
轰然之间,刘拓及亲兵队策马而去。
看到对面汉军驾马离去后这帮羌人也松了口气,在羌人首领桑拉的命令下各自散去。
轰轰轰。
狂乱的马蹄声响起,刚刚走出并不远的刘拓他们便遇上了结群奔来的血芒军士卒。
卢默朝着刘拓抱拳道:“禀朗将,我部已袭杀多队匈奴游骑,还在继续清理中。”
刘拓看着已经集结了数百人的卢默部,心中便已了然,想必他们已经将此地域内的匈奴游骑清理一空才会碰在一起,因为分散后的每支小股血芒军都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袭杀匈奴游骑的。
“好,辛苦了,归队。”
刘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