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头怒视着匈奴骑兵,带着恨意说道:“买?老头我就算死也不会将孙女卖给天杀的匈奴人。”
这句话……解气,自然,也有血气。
刘拓对着壶衍鞮说道:“壶衍鞮使者,放人吧。”
壶衍鞮哈哈一笑,咧着嘴说道:“好呀。”他挥挥手,身后的匈奴骑兵将曹老头的孙女阿娚放了出来。
曹老头看着走出匈奴骑兵阵列的孙女,痛哭流涕的迎了上去。
“不要……”
刚刚走到一半的曹老头看到那名匈奴骑兵拉开了弓箭,他大呼着不要。
咻!
可是,带着破空声的箭支噗的一声射进了曹老头孙女阿娚的后背。
曹老头憾哭着接住倒地的孙女,此刻,自己的孙女已经呼吸不上来了。
“阿娚。”
“大父,好疼!!”
阿娚流着泪,她大概已经知道了结果,她再也没有机会吃大父做的草鱼了。
真的好疼啊!!
壶衍鞮冷笑,想要从自己手中救人,做梦去吧。
曹老头给自己的孙女阿娚合上了眼,他站起身怒视着匈奴骑兵,眼睛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他们,必须要偿命。
“出刀。”
刘拓大吼。
唰。
立在刘拓身后的五百人齐齐拔出环首战刀,刀锋极利。
咣咣咣。
匈奴骑兵这边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之势。
童汉心中大呼不妙,可是,此刻,势同水火的两方已经剑拔弩张了。
刘拓朗声质问壶衍鞮:“壶衍鞮,你在我大汉朝的土地上杀了我大汉朝的子民,可知罪?”
壶衍鞮嗤笑一声,说:“我何曾拔出过刀刃?”
既未拔出过刀刃,又何谈杀人?
刘拓怒笑,那……你可知……我又何曾是一个讲理之人。
“杀我汉人者,一命偿百命,死,今日,我刘拓在此,判你们,斩立决!”
哗!
所有人尽皆哗然。
童汉欲要制止,可旋即被刘拓一个眼神杀了回去,是的,是杀。
童汉浑身打了个冷颤,他竟感觉到了冰凉的杀意。
“众将士。”
“喏。”
“听我号令。”
刘拓五百兵马枕戈待旦。
壶衍鞮也拔出了自己的弯刀,他堂堂匈奴单于之子,三番五次受制于刘拓这名小小的军司马,他也早有了斩杀刘拓于马下的心思。
今日,乃千逢良机。
曹老头站在两军阵前,他缺一把刀。
刘拓胸腔中的杀意根本无法压抑的住,他刀锋直至匈奴骑兵阵列,喊道:“汉人不可欺,汉人不可辱,汉人不可杀,今,匈奴人杀我汉民,辱我将士,本军司特号令血芒军……”
血芒军,一个刚刚成立不到一个时辰的军队开始了它的第一战。
童汉则是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北军大营,匈奴骑兵要和汉军干起来了。
“号令血芒军,斩杀敌军于马下,为我汉民报仇雪恨。”
“你们,可想?可惧?可敢?”
血芒军全体齐齐策马朝前踏出一步,极想,无惧,极敢。
“战!战!战!”
冲天杀意。
匈奴三百余骑兵被这种阵势齐齐喝退一步。
壶衍鞮双眼成缝,刘拓此人,此战,当杀之。
“匈奴勇士们,随我杀!”
壶衍鞮知道今日自己退不了,一退便是耻辱,一退便是身死。
刘拓高举环首战刀,呼:“杀!!!”
两军齐齐而动。
童汉率领的斥候小队被裹挟进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血芒军,开战。
打一开始就跟在刘拓身后头的于东等人整个过程就没有出声,他们知道,此刻,刘拓才是主将,不可乱了将心,更不可扰了军心。
张绪被于东安排着保护刘拓,虽说刘拓甚至比张绪还要强大。
身处两军中间的曹老头虽说没有战马,可他有腿,有双腿,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名匈奴骑兵杀了过去。
“阿娚,看大父如何为你报仇。”
马蹄声渐渐加速,渐渐密集,渐渐扩大声响。
刘拓已经看到了壶衍鞮的毛发,他即将要对其挥刀的时候,一名匈奴骑兵阻扰在刘拓前方。
“杀。”
刘拓神识清明,知道该如何选择。
在滚滚烟尘中,两军撞击在一起,虽说激战双方不过千人,可声势也足以震天撼地。
刘拓双腿夹住马腹,环首战刀直直朝前,凭借战马的冲击力让环首战刀的重量重逾数百斤,就是迎头奔来一匹战马刘拓也能够劈成两半。
双方此刻的交战毫无技巧可言,第一距离过短,致使骑兵冲锋达不到最大杀伤力,第二队形散开,双方几乎成一条直线相撞开来,而不是锋矢阵等等。
无疑,这对于刚刚成军的血芒军是有利的。
匈奴人又是在大汉朝的长安城地界,心中自然有着一些不舒服。
血芒军带着仇恨冲杀,匈奴人只是为了反抗,不,壶衍鞮是为了迷惑住汉军、汉人的视线。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刘拓这方,自然要杀他个痛快。
嘭嘭嘭。
沉闷的撞击声不断传来,刘拓手握环首战刀接连砍杀了三名匈奴骑兵后便冲穿了匈奴骑兵阵列,张绪这个浑人简直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一时砍杀的痛快竟迟了刘拓数步。
第一轮骑兵对冲终是结束,战场中央遗留下多具尸体,敌我双方皆有。
刘拓没有太多时间去核对伤亡,他带着血芒军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