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欺我兵书读得少,军师可愿以计相助破了这般鸟阵?”自从前几番依计而行,马超对李儒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身边有这样的人才哪能弃而不用,是故事事相询。
李儒定了定神,对方唤来五名阵将,不言而喻,摆的必是五行类阵法,但看其以步兵长枪为主,纵横交错成井,环环相扣,必然是特意针对西凉骑兵而来。
五行阵中央为土,金、木、水、火依土而立,五行相生相克,凡入内闯阵者,只可往生门去,不可受克,否则五行加身,必耗尽战力而亡。
“主公切莫轻入,可使一上将前往搅阵,待我摸清它的变化,您再亲往破之不迟!”李儒见站在城头那人腰背挺直,手中持着五色令旗分类摇动,料定不是钟繇便是贾诩,以他们的实力,这个阵法没那么简单,所以未免要谨慎从事。
“谁可带百骑铁甲,踏破此阵!”马超朝身后诸将一吼,想看看谁敢冲上去。
“让某来!”众人疑迟间,但见一人持巨斧上前,那人脸色赤红,长须冉冉,双眼在风中未曾惊眨,这位正是南安猛将庞德庞令明,他自幼从军,跟随马腾驰骋西凉,无所愄惧,自然不怕此阵凶险。
“将军切记不可同时迎战三位以上敌将,遇强则走!”再勇猛的老虎也搏不过群狼,如此晓勇之将李儒并不想让他丧身于此。
“得令!”庞德一声哨响,身后百名晓骑闻声聚拢而来。
“诸位随我杀奔关下,破了敌军这鸟阵,冲啊!”大喝之中,庞德当先冲出,手中巨斧高昂着头颅,直挺挺插刺向前。
“开阵!”见有敌将领兵杀来,关城上钟繇挥动红旗,下面陈兵随之而动,显然是主人家要开门迎客,待敌人进时,变成关门打狗之势。
见敌阵散漫,庞德大喜,率先冲杀进来,当头砍翻一名靠前的曹兵,那人整只手臂被削下来,血流如注,脸上惊慌的表情未止,直愣愣扑倒在纷乱的马蹄之下。
其余曹兵急忙跟着所属令旗飞跑,身怕落在后面。
“长枪突击!”火位乃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当年从邺城脚下逃出,受到曹操厚待,此次跟随曹彰出战西北,是想趁机立功,以扫过去的耻辱,今日听说军师摆阵,自愿当阵头。
步兵闻令纷纷握紧手上丈八长枪向斜上方猛刺,枪阵像钢铁铜牙一般亮出来,吓得西凉兵人马嘶鸣,有几骑没勒住,瞬间被刺成血球,受伤的马匹调转身来,向后狂奔。
“随我冲进去!”既然冲了上来,怎能做败仗将军,庞德朝马屁股后面一拍,举斧冲入阵中,由枪阵组成的阵势环环相通,旗帜飞扬,他带着剩下的九十余名西凉骑兵来往冲突,寻找敌将。
“高览在此,贼将休走!”“夏候兰来也!”
听见喊声,庞德左右看时,火将高览在左,水将夏候兰在右,将他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抱住一团撕杀。
幸得此将勇猛,挥起巨斧左劈右砍,毫不逊色,座下大宛马也是英雄,任那长枪擦身而过,也未见惊慌扬蹄。
只是随之进来的骑兵遭遇惨烈,不到半个时辰,只剩下五六十骑,不少人受伤坚持,没人敢拨马后退,不过此时外围被敌兵包得水泄不通,想跑估计也逃不掉。
“军师,识得如何了,我看庞令明有些吃紧呐!”马超低头抚着自己手中的亮银枪,有些饥渴难耐,想要打消敌兵拒守险关的念头,只有彻底摧毁他们的意志,所以要一举制胜,损兵折将对攻方士气极为不利。
“盟主,差不多了,你如此这般...”李儒附于马超耳朵旁,将此阵玄机之处尽皆相授。
“竟然是他!”站在城楼上的钟繇扯目远观,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心里头又不敢相信。
“谁?”文和见搭档愣在那里,半天持旗而不动,遂举步向前。
“这个人失踪数年,竟然还能再次出现,真是神奇,我们都以为他死了!”钟繇自言自语。
文和俯身望去,心里头也是一颤,同为西凉谋士,此人他自然相识,甚至化为灰都认识,当年的天下,没有几个人不认得他,董卓的女婿,助其称霸关中的智谋,差点就盗得汉室之江山。
“唔,据说李儒精通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元常,你这有点班门弄斧了啊!”文和想想竟然大笑起来,不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与其等对方破阵,不如早点乖乖收将回来,以免大将被斩。
“也不见得吧,虽然出自五行,我这阵里也有诸般变化,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得?”钟繇似乎对自己有所把握,并不甘心半途而废,要知道,现在士气对屡吃败仗的数万曹兵非常重要,气可泄,但一而再一,再而三,只怕要作鸟兽散了。
“马岱、梁兴,各点兵一百随我来!”马超听完吩咐,倒也不是很难,于是挥枪大喊,召集一帮精锐,转身扬起尘土,闯阵来救庞德。
曹军令旗随之变换,庞德被高览等人引向另一边,这边金将夏候尚和木将候成领兵拒敌,金木相克,又是一场混战。
马超一连挑翻数名长枪手,朝左右大喊,使马岱挡住夏候尚,梁兴匹敌候成,自己单枪匹马直取阵中。
阵中土将乃新晋之郝昭,这小伙子智勇双全,他情知马超英勇,并不与之单独交战,而是指挥身边卫骑将其团团围住,八九人转灯笼似的挑战。
“呵!”马超立住战马,手上枪走龙蛇,一会便扎翻曹军四骑,这几个人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