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众将军登船!”
关羽领着众将踏鞍下马,见赤壁滩上果然浮着数百条船,却并不是精良之战舰,大多数是大乘渔船和客船,摇浆的皆是打扮各异的荆襄民众,其中刘琦谦逊地站在岸边,伸出手掌请他们上船。
“战船呢,战船呢,没战船我怎么攻打江津!”张飞走至刘琦近前,对盟主安排的后勤供应非常不满。
“奉盟主之令,先将关、黄、魏三位将军及三千二百余名军士秘密运往北岸,再携张将军奔往公安,公安港口亦有荆南部分战船供将军使用!”
“这未免也太挤了吧,哎!”张飞有些瞧不起那些民船,这样参差不齐行驶于江中,彼败军心。
“三弟,目下所有战船都在正面与曹操决战,有这些己经难得了,凑合吧,上船!”关羽皆知后勤的难处,若不是刘琦有力发动荆州百姓踊跃参与,只怕这些船都难以凑齐。
却见队伍中一阵嗓动,有人激动的喊叫,诸将急切回过头。
“东南面火起,想毕是前线开打了!”有士兵小声喊道,大家也看到东南面确实火光冲天。
“快些登船吧,他们一开打,后面就看我们的了!”黄忠耸了耸肩上的宝雕弓,也显得有些激动,埑居长沙这么多年,也没参加过什么大仗,襄阳城下打得异常憋屈,如今这长江之上,有谋有兵,成千上万条船战到一处,古今罕至,活到这岁数,还能经历空前绝后的大战,够了。
“上船!”云长朝身后一挥手,二百多精壮先踏着整齐的步伐登上民船,那些民船吃水线挺深,在江面上荡来荡去,还好都是荆州本土出生,不惧水浪的恐吓。
随后黄忠与魏延也领着属下登上其余船只,刘琦站在岸上向他们挥手。
“黄老将军,有没有觉得盟主此次让我们去打江陵,事有蹊跷?”魏延见关羽的船离得远,扑到黄忠不远处小心问道。
“管他呢,听盟主和州牧的,趁江陵守军救援江津水港,我们便趁势杀进城去,进了城严防四门,盟主不到,谁都不让进就是了!”黄忠冷哼一声,现在各方鱼龙混杂,难免都有私心,好在都是荆州将士,不会自相残杀,至于管事的各自打着什么算盘不是为将者管得了的。
“我感觉州牧和盟主防江东的同时在防刘备,只是我担心以那黑鬼的暴脾气,要是不让他入城,另然会与我等为敌,到时候就乱套了!”魏延紧栓着心弦,关羽、张飞实力他是知道的,这两个人确实都有万夫不挡之勇,实在不好应付。
“嘿嘿,小伙子,有我这把宝雕弓,就算是吕布来攻城,也要掂量掂量一下吧!”黄忠拍了拍挂在背上的弓背,露出得意的笑容,论马步缠斗,他可能不如年轻人,要论开弓射箭,那是一射一个准。
魏延见老前辈这么自信,不免点点头,再说凭座下这些民船,想要攻下江津港,只怕有些难度,张飞还不定能成功登岸,更别题进入江陵城。
盟军的弓步还在江面上泛波而行,此时的三江kǒu_jiāo汇处已经乱成一锅粥,曹军千余只战船顺江而下,直接将烧成灰的江东走轲踩在水下,甘宁战又不得战退又不能退,完全被对方的连锁巨舰包在中间,四周尽是往来穿梭的曹军斗舰,都恨不得想咬他一口。
左翼甘宁,右翼陈武抄袭而来,却见敌舰完好无损,江面的上空还盘旋着火后焦烟,一时摸不着头脑,但是甘宁队的求救信号他们是收到了,于是奋力冲向外围曹阵,诸船交错,两军士兵们站在船沿相互急射,等到撞成一处,都握紧长枪隔着女墙猛刺,有些勇猛的武士,从腰间抽出环首刀直接跳到对面甲板上,来个内部开花。
“大都督,看来黄盖将军没能成功啊,曹营的连锁巨舰分毫未伤,如之奈何?”周泰站在周瑜的后方焦急的催促着,是战是撤,该是下最后决定的时候了,毕竟对方现在是顺风顺水,加上敌军在数量上占押倒性优势,这是硬伤。
“不能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传令下去,各队奋力向前,决一死战!”周瑜紧握剑柄,半蹲着身形,看来眼下这场血战是避免不了了,两军既然己经难舍难分,只能拼死一搏,就算不能全歼北军,至少要凭借江东水军优秀的作战素质将其打残!
却说江东战船上不断的有水兵带着凿船工具赤身跳入江内,他们潜水摸到曹舰底下,扎洞放水,弄沉不少敌方战舰,有些战船自带引火之物,时不时点燃一两艘敌舰,虽然被曹军发现并及时扑灭,也给他们带来不少困扰,利用独特的战术优势,江东水军也获得不少战绩,只惜对方的战舰似乎本身就是一条长江,连绵不绝,汹涌而来,江东这道河堤有随时崩溃的危险。
两军在阵前厮杀,浑蚀的江水显出红色,曹军的连锁巨舰向一道围栏,不断驱赶着圈内的江东大小战船,战场从三江口向长江下游推移,江东诸队且战且退,但死活不撤,凭借水势与控船能力与敌军缠斗到底。
“生子当如孙仲谋,托孤必选周公瑾!”曹操站在帅船上眺望前面的战况,于禁和毛玠率领五十余支斗舰分布在周围,前面文骋、吕公、吕旷、吕翔等人率部合围甘宁部,蔡中、蔡和亦阻击前来救援的陈武、甘宁部。
“那又怎样!”身旁的郭奉孝冷冷一笑,大势所趋,仅凭几位谋臣智士很难逆天而行的。
“是啊,我有奉孝,何惧周郎,哈哈!咳咳!”曹操抬头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