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旧宫中保存着一座御用花园,虽然久不经打理,让那些盆景跃出禁锢,与野生的无异,它们爬上高低起伏的假山石,四处散叶发芽,让保经苍桑的皇家宫苑变得更加幽静自然,选在这里,是应了女方的要求。
马超在园外徘徊许久,直到约定的时间才举步进来,他就像一个猜迷的书童,想知道结果即又害怕结果,但是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迎难而上。
“公子这边请!”一位待女的出现便吓了他一跳,初以为眼前的女子便是那个她,想想也并不算太坏,可惜对方在前面引路,将他带向不知深浅的地方。
青下的假山石顶,立着一座八角凉亭,这里是皇帝和妃子们约会的地方,此时成了相亲圣地,马超举目远望,一席白裘倚在亭栏上,竟然是背对着自己,他不知所措地随着待女登上石阶,这场面比战场上惊险万分。
总算是身处亭中,待女拾起白玉壶给他倒了杯茶,然后低身退下去,马超望着茶杯和女子的背影发愣,这般清鼻的香气加上唯妙的背影,因该不会比刚才那位待女差别到哪去,于是乎轻松不少,他缓缓端起杯子,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刚开的水,有些烫,公子心!”这声音柔中带甜,似曾相识,马超倒不感觉杯子烫手,而是这言语烫心。
“多谢姑娘,为何不转过身来?”马超是个直爽的人,自然希望对方也不必掖着藏着。
对方嫣然一笑,迅速转过身来,像十压一被正巧赌中一般,马超不得不感叹神的存在,连这种偶然也能发生,真是无法想象。
“是你?”那张洁净然的面孔,纯真到如一汪清水,看上几眼便能使焦燥的心安稳如山。
“公子,上次多谢你的搭救,那几名孩子现在过得很好!”张祺瑛有道骨仙风般的容貌,内外统一,善心清澈可见,一颦一笑,令人神往。
“事一桩,是我御下无方,让姑娘见笑了!”马超担忧之色如烟云四散,现在他就一门心思,想尽办法遮掩一切负面因素,把自己包装成举世无双的大英雄,让对方答应这门亲事,这将会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不过今我们好像不是来谈论这个的对吧!”见堂堂武将如此矜持,张祺瑛也便顾不了那么多,时间就是金钱,不容浪费,先把正事给办了,好让两方放心。
没想到是由对方主动提及婚事,这倒让马超有些吃惊,以此看来,这姑娘并不认为他们此次会面有什么唐突之处,真是意。
“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马超略略点点头,今的确不是来谈别的。
这一问一答未免太过生硬,两人相视而笑,瞳孔里映着对方的身影。
“还没问姑娘芳名,敢问...”上次在街头相遇就后悔没有问这个问题,如今虽然跑不了,但补救一下是应该的,名字是每个人生来的标记,把对方装在心里,首先是要把唯一标识保存起来。
“我叫张祺瑛,名字挺难听的,只怪我父亲学识有限,咯咯!”对方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名字,却依然没有舍弃,明他对家里的长辈还是挺尊敬的。
“我觉着蛮好听的,祺瑛,呵呵!”见姑娘声笑起来,马超不免跟着笑。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道家信徒,不像闺中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道中人经常要云游四方救济百姓,若是你接受不了,婚事可以作罢!”到这里,张祺瑛脸色突然沉下来,她把自己最为担心的事出来,紧张地看着马超,生怕他不答应。
“你和我妹妹十分相像,她也是女孩家家,却从来不喜欢呆在家里摆弄锈针之类的东西,经常跑到校场去舞刀弄棍,其实也没什么,这一点我可以接受!”马超微微一笑,家里本来就有这样的人,多出来的就不足为怪。
“我也有一点,姑娘可要宽容些,如今是乱世,大丈夫当以下为计,我马超常年征战在外,出生入死,若有闪失,不能与姑娘相守到老,局时还望谅解!”还没结婚,两人便相互约法三章,看来都是讲原则的人家。
“嗯!”祺瑛只是轻哼一声,瞬间变得腼腆起来,越是快到美梦成真的时候,反而一时无法接受,像是来得太轻松,或许还没准备好。
马超免不得一直盯着对方,这可是未来日夜相伴的妻子,从真正意义上来,这是马家头媳,只可惜父亲马腾死得太早,再也看不到这样喜庆的场面。
“这张锦帕你先留着!”张祺瑛从怀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蜀锦手帕递到马超面前,这东西产自西川,产量极少,可谓是稀罕物,对马超来,更显得珍贵无比。
他接到手中,张开看时,上面绣着一龙一风,相互缠绵且吞云吐雾,看来,对面这位女子不仅心地善良,喜好远游,闺中之事并没有荒废,更显得多才多艺。
“既然已经见过将军,女子便就此告辞!”见马超收起礼物,张祺瑛绕过他高大的身躯朝石阶走去,忍不住回头再看马超一眼,含情脉脉。
“嗯,明日我便打发使者上门提亲!”马超转过身来,已然只剩下对方远去的背影。
看着马超笑吟吟地踏入府门,这让与之相撞的马岱一脸疑惑,昨日那副忧心重重的神色不见了,仅隔一夜,像换了个人似的。
“兄长,你这是闹哪般,是不是前方有什么好消息,让你如此高兴?”
“兄弟,等着喝哥哥的喜酒吧,完婚之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