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到底把云鹭藏哪去了?”盟主府内,马岱比谁都急,人不见了意味着婚事告吹,他当然喜不自来,可是没有云鹭的下落,又比谁都着急,现在整个雍凉兵荒马乱,要是在外面遇到歹徒,一个女孩子家,那该如何是好。
“兄弟,你问我,我问谁去,哥哥的是实话,这是她自己的主意,现在人在哪,我是真不知道!”张鲁在逼他,兄弟也逼他,马超有气暴不出来,只怪云鹭行前也没和他打招呼,至少得告诉他往哪个方向跑了,派几名武艺超众的护卫保护也好。
听对方这口气,看来自己的云鹭妹妹是真溜了,马岱松了口气,怎么马云鹭也是个习武之人,一般的汉子拿她没办法,只要不嫁给张家那群怂包,他心里总是会平衡一些。
“盟主,有位叫阎圃的求见!”府外卫兵进来禀报,马超张耳细听,外面的嘈杂声似乎停止了,明这人是张鲁营中派来的客,不知道对方又在打什么主意,要想获得片刻安宁,只能见见。
“让他进来吧!”马超朝马岱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避一下。
“马盟主,久仰久仰!”阎圃是川中人,圆润的脸部和那里的土地一样肥沃,眼睛左右闪动,并不像个忠厚老实的人,此番来,必然有所计谋。
“阎先生不必这么客气,先坐下来,阆中候此番让你前来,是有什么话要捎带么,尽管来听听!”马超给他让了坐,又亲自端起案上的酒壶,斛上一碗,以示愿意聆听的诚意。
阎圃也不客气,现在的主动权在张鲁手里,马超不敢犯浑,西凉骑兵处在断壁残恒的长安城中毫无发挥的余地,加之西凉军近三日的所作所为,让全城百姓咬牙切齿,张鲁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两家的骑兵轰出城去,这便是民心的力量。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白纸黑字写着,又有你兄弟马岱的手指印,欠债还钱,经地义的事,身为堂堂三军盟主,总不能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吧?”
“这么,你们还是要求搜府?”马超脸色一变,本以为对方会有什么新词,只不过是换了表达的方式而已,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盟主别急,搜府只是形式而已,若令妹真想违背诺言,大可以逃之夭夭,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事情己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下一步该怎么办!”阎圃方才只是故意试探下对方而已,见马超非常抗拒硬来,只能换一种方式,来软的。
这家伙果然不是善类,拐弯抹角的想试探些什么,马超不犹加强提防。
“实不相瞒,我妹妹真不在府中,我也派人在四处寻找,搜府不是不行,而是怕此事传出去,我这盟主之位的威严将不复存在,对以后的战事不利,还望你们能够体谅!”既然有话好,马超只能强压着愤怒,将语气放缓下来,他想看看对方到底是几个意思。
阎圃当然知道人不在府中,马云鹭的性格众人早有耳闻,女子身段汉子本色,又是身怀绝学之人,融智勇于一身,岂能任人摆布,以结亲为饵,诱汉中大军助其共取长安为父报仇,只怕这并不是眼前这颗脑袋能够想出来的谋略。
“嗯,我主正是考虑到这点,才让我来制止我家公子的鲁莽行为,毕竟我们两家亲如一家,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同盟军之间的关系稳固,为令尊大人报仇血恨之事才会有希望!”
“先生所言极是,可是事己至此,我该怎么做,才能重新获得阆中候的信任呢?”马超自喜,看来李儒得一点没错,张鲁斗不过刘璋,想向西结盟,对韩遂根本不信任,一心想买通马家,助其在西北发展五斗米教,自然不会为了马云鹭事件放弃重大利好。
“我家主公的意思,既然云鹭姐的婚事被耽搁,公子与我家姐的的事应当速决,如此一来,等两家结亲之后,便可同仇敌慨,进取潼关直岛许昌!”阎圃这话的同时目光一直落在马超脸上。
自己又不是破烂,想收就收,马超故意迟疑了一下,毕竟连张鲁的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能轻口答应对方。
“怎么,难道连这门喜事盟主也要反悔?”阎圃假装生气,他将酒碗啪地一声丢到案面上,那碗顺着惯性原地打转,像马超的心情一样难以安定。
“并非此意,我是想,能不能先与你家姐见上一面,万一她要是瞧不上我,那岂不强人所难!”马超伸手按住酒碗,同时也按住了阎圃的愤怒。
“这倒不难,不过有一点要明,张家女儿不做妾,我听盟主在扶枫老家之前定过一门亲事,对家姓董,好像也快到了过门的年纪,先入者为主,这一点...”他的是张鲁的原话,先不管马超答不答应,传达是有必要的,免得到时候临时扯皮。
“呵呵,连这你都知道,那是我父亲在世时与董家定的亲事,你不我都差点忘了,能不能成亲还两,无碍,这条我可以接受!”马超又往碗里倒满了酒,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城内遇到的那名女子,心里轻叹一声,乱世之下,哪来的红尘际遇,只不过有一面之缘罢了。
见马超欣然答应,明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阎圃会心地点点头,喝完最后一碗,稍带摇晃地站起身来。
“好事不宜迟,明日我便安排盟主与姐相会,中意不中意,到时候再,不过丑话在前头,可不能故寻原由坏了两家的好事,现在长安城,汉中军还是有些份量的。”临行前不忘又威胁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