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方丈室,叶飞陷入苦思:季逍遥向方丈大师交待此事?是有何目的?
他当然不相信,季逍遥已经完全悔过自新。一个杀了太多饶人,早已经迷失了自我,那会如此轻易悔改。
不过,叶飞可以确定的是,前两对僧人院发动的那场突袭,是隐所为。
他没想到,到哪里都能碰到隐,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看来自己与隐之间还真是有着不解之缘。
“叶少侠!”一个声音打断了叶飞的思绪。
叶飞看向前方,只见恒信站在自己面前。
“你刚才去见方丈了?”恒信问道。
叶飞点头,“方丈有新鲜的茶叶,请我吃了茶。”
“呃,”恒信苦笑,“没那么简单吧。”
由于答应了方丈住持要守口如瓶,叶飞只能瞒着恒信。他拍了拍恒信的肩膀,道:“恒信大师,等将来你当了住持,你就会明白了。”
“此话何意?”恒信越听越糊涂。
“机不可泄露。”
恒信有些恼怒,“今夜我会多派弟子看守地牢,叶少侠不必担心顾施主了。”
叶飞两眼一瞪,“死秃驴,你威胁我。”
“叶少侠,你该不会真的对顾施主!”恒信难以置信。
叶飞哑口无言,这恒信,装傻的功夫可不比方丈差,看来将来这住持之位非他莫属了。
至于恒持大师,纵使武功再高,也不如恒信这样的人有意思。
“叶少侠,今日要去哪查案呀?”
“大漠那伙人,今日没来闹事嘛?”
“没有,据都在山下。”
“唉,我还想当着佛祖的面再烤一次鸡!”叶飞叹息。
恒信恼怒。
两人一边着一边大步朝前,没一会便回到了戒律堂。
叶飞不让恒信继续跟着,独自到地牢见到了顾怜霜。
看到他后,顾怜霜依旧仇视。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顾怜霜身旁坐下,然后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思。
他需要好好捋一捋思绪,揣测出季逍遥的用意。
见他如此,顾怜霜面露疑惑,不知道叶飞在耍什么把戏。
然而,过了良久,见叶飞依旧一动不动,只皱着眉头,她刚要开口,却突然觉得叶飞此刻这番模样像极了那个人。
当年她缠着林挽风的时候,每次两人争吵之后,林挽风都会这样靠着墙壁,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用眼不见为净来表明自己的立场,然后用眉头来表明自己的脾气。
如今想来,当年那林挽风,着实幼稚得很,不过倒也有趣。
突然间,叶飞睁开了眼。见顾怜霜正出身地看着自己,他挑动了一下眉毛,笑道:“姐姐,你可是在偷偷看我?”
顾怜霜哼了一声,“想趁你不备,取了你狗命。”
“姐姐若想杀我,大可昨晚趁我睡着的时候下手,何苦撒这种谎。”叶飞反驳,“姐姐何不学我,觉得姐姐好看,光明正大地看着便是,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顾怜霜无言以对,就只能一声怒哼了。
“姐姐,刚才僧人院的方丈住持来找我,告诉了我一件事。可我答应他要守口如瓶,所以就不能告诉你了,还希望你能够谅解。”叶飞十分诚恳地看着顾怜霜道。
“我才不稀罕!”
“那就好,”叶飞笑了笑,“不过我需要姐姐告诉我,当初那季逍遥是如何陷害令尊?”
顾怜霜冷冷地白了叶飞一眼,意思是不会告诉叶飞。
叶飞用手扯了扯顾怜霜的袖子,“姐姐,此事很重要,你就告诉我吧。”
“你!”顾怜霜大怒。
见她又要出掌,叶飞立即收回手,“我不碰你了,你别生气。”
随后,两人陷入到了沉默之郑
看着又在沉吟的叶飞,顾怜霜觉得疑惑:她记得林挽风曾经对她过,只要在自己信任之人身旁,一个人才会觉得安心。
眼前的叶飞,看上去就很安心。可她明明对他都是喊打喊杀的,为何他却待她没有任何敌意或防备?
在叶飞的身上,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自第一次见到林挽风后,她就能毫无防备地待在林挽风身旁。
难不成,叶飞喜欢自己?
想到这,顾怜霜不禁感到害臊,自己可是一个年近四旬的老女人,虽然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并不明显,可她的心里,已满是沧桑。
“我父亲他,”顾怜霜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之所以会遭到季逍遥的暗算,主要还是因为他贪恋权势。”
叶飞微微睁开口,“可他当时也算是大漠的一方霸主了!”
“可他不满足于此,”顾怜霜道,“若不是迫于无奈,谁不想住在暖和湿润的中原,而是整日与黄沙相伴。”
听顾怜霜到这,叶飞心想着:只因有了你,当年那满眼的黄沙,如今想来也是良辰美景。
“你们中原前朝破灭之后,皇长孙带领着一万精兵投靠了季逍遥。皇长孙写了封给我父亲,邀请我父亲到孤夜城一聚。”
“皇长孙在信中提到:前朝太祖皇帝曾请昆仑道长算过前朝国运,算到到邻十六代皇帝会亡国,于是让人秘密建了一座宝窟,藏有数百万两黄金和白银,以及神兵盔甲各数十万件,用来日后复国。”
“皇长孙他不缺金银钱财,只缺人,所以想要借助我父亲的力量先在大漠延续前朝,再而反攻中原。一旦国建成,就封我父亲为上柱国。我父亲便是因为贪恋权势,才会被皇长孙这番话所蒙骗,便去了孤夜城。”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