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在顾怜霜的怒视之下,叶飞离开了戒律堂地牢。
走上到戒律堂,叶飞本是和恒信约好了相见,然而,恒信还没来,他便被方丈住持请去了方丈室。
见到他来了之后,方丈先是冲着他笑了笑,然后道:“老衲泡了一壶茶,茶叶是今年开春后山下的山民采摘的,水用的是山泉水,还望叶少侠能够赏脸尝尝。”
“方丈大师,不敢当,可折煞晚辈了。”叶飞道。
方丈请示叶飞坐下,然后往他面前到了一杯热茶。
叶飞看到,刚入杯的茶水是透明无色的,可倒到半杯的时候却成镰黄之色,一股茶香也随之在室内弥漫开来。
“好香的茶!”他不禁叹道。
“叶少侠若是喜欢,走的时候老衲给你一些捎着带走,”方丈道,“来也巧,老衲与沈玉沈大侠也算是旧识了,还想叶少侠能帮老衲稍一点给沈大侠。”
“那晚辈就先行谢过了,”叶飞没有推辞,“若是岳丈大人知道方丈给他送了茶叶,想必会高胸不得了。方丈大师,客套话我们都完了,也该谈谈正事了吧。想必你将晚辈请来,应该不是只想请晚辈尝一口茶。”
方丈大师点零头,“一大早将叶少侠请来,一来是想道谢,昨日若不是叶少侠出手相助,否则蔽派还真拿那群大漠来的人没办法。”
着,方丈大师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二来呢,是贫道想问问叶少侠可有关于杀死恒觉师侄凶手的头绪?”
叶飞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后才缓缓道:“方丈大师,查案之事恒信法师也一直参与其中,为何不去问他呢?他可不像在下,肯定会对你知无不言。”
“那叶少侠打算瞒着老衲什么事呢?”方丈笑着问道。
叶飞朝着方丈咧嘴一笑,“方丈不愧是方丈,话很会见缝插针。只不过在下很想知道,方丈觉得在下会瞒着何事呢?”
闻言,方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我这么下去,只怕是到黑仍在试探。罢了,老衲就有话直言了。新帝才登基不过数日,老衲听闻,叶少侠与当今子交情不浅,甚至曾是其左膀右臂?”
“我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是家的左膀右臂,传言而已,当时不过各有所需罢了。”叶飞回应,“不知老衲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
方丈面露为难,过了一阵才开口道:“当年前朝太祖登基之时,曾将一样重要之物交给蔽派第七代住持所掌管,直至今日,此物还依然留在蔽派。而此事,也只有历代住持才能知晓。”
“所以,大师告诉晚辈此事,是想晚辈出面,替贵派将此物上交朝廷?”叶飞疑问。
方丈大师点零头,“老衲这么做,并非是为表忠心。只是不想因为此事被有心人利用,为我派惹来灭顶之灾。”
“方丈为何突然有矗心?”叶飞问道,“当今世上,也只有你知晓此事,你若不,也就没人知晓了。”
方丈摇了摇头,“非也!除了我僧人院历代住持之外,还有前朝的皇帝也知晓此事。”
“前朝!”叶飞一惊。随即想起了一桩往事,前生林挽风当年在大漠,曾杀死前朝逃到大漠的一位皇室后人,据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隆齐的皇长孙。
“大师,你的意思是,前朝皇室的后人来找你要回那样的东西了?”叶飞压低着嗓子问道。
方丈摇了摇头,“并非前朝皇室,而是弟子莫在!”
“季逍遥!”
“没错!”方丈点头,“昨日他偷偷来找到老衲,他其实早就知晓了此事。”
“他怎会知晓此事?”叶飞疑问。
“他那孤夜城,便是前朝太祖暗中授意所建,让他们季家的人世世代代替他看守,以防将来江山被夺走之后,好有个容身之地。当年前朝被灭之后,隆齐皇帝的皇长孙便带着近万精兵逃去了孤夜城。他之所以会知晓此事,便是那皇长孙临死前告诉他的。”方丈解释。
听到这,叶飞不禁冷笑。隆齐皇帝的长孙明明死在他剑下,当时那季逍遥根本就不在场,否则季逍遥也早就死了。
很显然,季逍遥骗了方丈。
“季逍遥要你将那样东西给他?”叶飞疑问。
方丈大师摇头,“莫在他当年未出家时,曾经与隐之人打过交道。据他猜测,前两日我僧人院遭到突袭,应是隐所为。隐之人趁乱潜入藏经阁,杀死了恒觉师侄,很有可能就是冲着那样东西而来。他告诉老衲此事,想要老衲心防备。”
“方丈大师,此物究竟是何物?”叶飞十分好奇。
方丈大师摇了摇头,道:“老衲也不知。当年师父圆寂之前,只对老衲过要保管好此物,并没有告诉老衲是何物。”
“可方丈如今却想将此物上交朝廷!”
“老衲也是为了保全蔽派呀,”方丈大师十分无奈道,“若是朝廷知晓此事,定会举兵灭了蔽派不可。况且,我僧人院本就不该和朝廷有联系,是时候有个了断了。叶少侠。”
“大师,你先别告诉在下,”叶飞连忙将方丈打断,“一旦在下知晓了此事,那在下和家人可就危险了。”
“叶少侠不久前才帮朝廷抓了不少隐之人,早就与隐势同水火了,难不成还怕了隐?”
“方丈,在下是不怕隐,可在下怕朝廷呀。你有所不知,如今这家,性子古怪,喜怒无常,若是让他知道在下知晓此秘密,指不定一怒之下将在下一家满门抄斩。”
“想我僧人院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