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骗她呢?
的确是想着将人留在红灯区感受一些大城市绝无仅有的热情,但......
毕竟是孔瑶瑾的家里人,她虽然在某些方面顽劣了一点,但骨子里到底还是保持着最后一分良善的。
只不过,为了防止以后孔瑶瑾真的一飞冲天了这群吸血鬼的亲戚再度来吸血,不得以才要采取一些极端的办法。
可千算万算的,还是没有想到大姨身后还跟了个尾巴。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回家写作业?”
弗陵抿了抿唇,垂在两边袖口的手紧紧地攥起,不知何时已经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如若是从她出酒吧就一路跟踪至今的话,那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都已经看在眼底了吧?
沉默了几分钟后,霍元慎率先打破了沉寂的呼吸,说:“这就是你写作业的地?”
她垂着头,不敢看他,闻言又使劲地摇头,刚想开口声音却带着几分艰涩的沙哑。
“不是,这里网络不太行。”
想在网上找点复制粘贴的文章都打不开网址。
房间里忽然传出几声刺耳的尖叫,嘶心裂肺的。
弗陵头皮发麻,抬手捂了捂额头。
早不叫晚不叫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尖叫不断,这不是故意要让霍元慎误会自己做了什么。
凉薄的呼吸声像是从他喉咙口溢出,霍元慎双眸微微眯起。
“里头的人......”
说话间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再度传来,身侧有人影晃动,弗陵先他一步,抬手挡在他面前。
“你别进去。”
霍元慎侧过了身。
弗陵连忙也挪了一步,脚尖抵着他的脚,双手抬起挡在他面前,壮着胆子当他面道。
“怕污了您的眼,还是......别进去的好。”
霍元慎垂眸睨了她一眼,她似乎真的很紧张,挺翘的鼻头上可以很明显地看见细密的冷汗。
他淡淡地笑了,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轻声道:“我只是好奇,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
您要真只是好奇也就算了,就怕你正义感爆棚要去报警。
弗陵咬了咬下唇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索性同他说明,“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瞒你,咱摊开了讲,您到底要干……”
“不,我没看到。”霍元慎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
“你出酒吧后,我担心你出事,毕竟也是受人之托,但还是无意之间听到一部分,可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具体。”
“......”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搅活什么并不是很具体?
弗陵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心底有些烦躁。
霍元慎:“还有我先申明一点,听到一些不该听的非我本意,毕竟你喝了酒,又忽然跟一个陌生人离开,我是你老师,担心你回去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遂跟了上我,我觉得这点义务还是有必要尽到的。”
“......”
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澄清你就是故意听我和我大姨间的鸡毛蒜皮。
弗陵咬了咬后槽牙,抬眸盯向他:“霍教授,您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霍元慎迟疑了一瞬,在她那阵阵颤栗不解中往她面前贴近了一步,声音温润平和。
“她都把你认错人了,这本来就不应该是你的事,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弗陵面上勉勉强强扯出一丝笑来,挡在他面前的手不自觉间已攥成了拳。
“还真看不出来您是个八卦心极强的人。
“还好。”
霍元慎环着手,眉心深深地拧起,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怕我的学生犯罪。”
弗陵尴尬地笑了两声。
“不会出大问题的,我只是吓唬吓唬她,不会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这也是以防日后她再纠缠不休。”
她只是找人给她拍了点照片,借此威胁警告对方日后不要隔三差五就发来乱七八糟的讨债短信。
如若孔瑶瑾真要给钱,也不会十年都不回家了。
既然都做了和家人割席的打算
霍元慎轻轻地,长长地哦了一声,可里头那阵尖叫确实嘶声裂肺,要让人不怀疑都难。
“真的。”
弗陵跺了跺脚。
她找来的那个摄影师也是女性,拍照片也只是假装撕撕衣服,拍点稍稍隐晦的照片,等到日后需要的时候就威胁回去。
再说了,谁会对一个膀大腰圆的乡野村妇动手?
霍元慎说:“不怕对方报警吗?”
弗陵喉咙口滚了及滚,被他气得已经有些瞠目结舌:“您不报警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霍元慎若有思地点了下头,“你说的也对。”
话音落,却见对方已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号,不假思索,毫不犹豫。
“等一下。”
挨着他冰冷的目光,弗陵在他即将要按下最中间那个键抓过他的手。
“您不会真要这样做?”
霍元慎眉心渐深,在弗陵还带有一丝丝渴盼的目光中挣开她的手。
“是啊,我觉得我不这样做就不堪为人师表,眼睁睁的看着学生即将要走上犯罪的边缘,我总得做点什么。”
话音落,他却又道:“但如果你迷途知返的话,我也可以不报警。”
“您不知道,那个女人很坏的,他们一家当初把她逼得离家出走,现在知道发达了就要伸手要钱,我要不是一点都不反击回去,换做当事人自己来肯定要心软被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