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却不知拨乱谁的心跳,竟然让金凤兮可以听的仔细!
她知道这个人很帅,那种温润如玉,骨子里带着高贵和侠客气息的帅,金凤兮敢肯定她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如此多矛盾的可能集于一人,竟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他生来就该如此的念头。
江湖侠客气?为什么会觉得一个自小养在深宫里的男人身上会有江湖侠客气?而且还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那种。
他骨子里有傲,贵,威,可以说的过去再怎么他身为皇子,这么多年扎早就养出来了,可江湖算怎么回事?自己看错了吗,还是说因为他自小喜欢四处逛,所以久而久之周身沾染上了?
仔细想想又感觉不可能,他一个体弱多病的皇子,就算喜欢四处闲逛也绝对遇不上江湖人士。难道是她看错了?
金凤兮冥思苦想刚好错过祁子睿眼里的笑意,那是一种饶有兴趣的笑意,从未出现在他这个温雅王爷身上。
如果金凤兮看到了,或许就会发现他似乎要比想象中更深。
“既然席大夫不肯随我去,那在下只好晚间带着酒水来找席大夫畅饮,还请席大夫切莫拒绝。”
金凤兮无语,一个多月时间两人除了午餐一起吃以外,有时候也会大半夜找处旁人家的屋顶畅饮一番,美名其曰:“增进感情”实则就是过于无聊互相解闷而已。至于酒水问题金凤兮完全不用担心,他这个人虽然穷的要死好在有个臭毛病,喜欢饮酒喜欢酿酒更喜欢收藏酒。
无论那种酒究竟有多贵,他都会使用各种小手段将酒买到手,然后放在自己建的酒窖里等待一同畅快饮酒的有缘人。
而金凤兮刚好就是那个他自认为心目中的有缘人。对于有缘人一说还得追溯回半个月前的某天夜晚。
那天与平常没有过多不同,如果有大概就是金凤兮吃饭时点了一壶酒,想要啜饮结果酒倒入杯中时她只嗅了那么一鼻子,她便蹙眉不悦的放了回去,祁子睿见此很好奇的笑问一句:“不好喝?”
“不是不好喝,而是这个酒不纯,其中夹杂着别的东西。”
祁子睿闻言端起那杯酒放入鼻尖闻了一下,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我家有许多名贵的酒,那些可都是我从各地找来的好酒,瞧着席大夫如此懂酒,要不改天帮我平常一番如何?”
对此金凤兮没有什么异议,答应的倒很痛快,后来两人便约定没事的时候夜半三更无人时找一处还算可以的风景畅饮美酒。
结果后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提出来屋顶的损招,总之自那之后他们畅饮的地点就定在了别人家屋顶。甚至为了不被人抓包,他们每次都得换一个地方。
但是金凤兮每次都很好奇,祁子睿为什么每次都要比她先到一步,又是怎么爬上屋顶的?她从来没有看到底下有梯子之内的攀爬物品,而且她也察觉不出这个人有习武的痕迹。
习武之人的脚步沉稳有力,没走一步都有规律,可是祁子睿的脚步却凌乱虚浮,根本不像一个习武之人该有的样子。自然让她可以肯定祁子睿没有习武的重要原因是,那次在把脉的时候并未察觉出他体内有强大真气。
当然她不会傻傻的跑去问对方‘你怎么爬上去的?’那种白痴问题。
“你寿宴结束还有时间来找我喝酒?别到后半夜在来吧?”
他笑的很灿烂,微垂眸道:“后半夜如何,前半夜又如何?倘若睡不着什么时候不可以。”
“你的话没有一点问题,问题在于我困。”金凤兮说的一本正经,眼里有无奈也有揶揄。
对此她确实很无奈,这个家伙每天就跟被狗撵是的,一天到晚活力满满除了那一身儒雅气质不符合元气满满的上蹿下跳以外。
对此金凤兮也曾问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一天到晚活力充沛,而他的回答是:“喝药睡不着。”
很敷衍的回答,虽然确实有喝药副作用这种可能,但绝对没有他这么严重。自然,祁子睿既然不想说,身为别人的她也没有必要追根究底,到头来对方如何与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祁子睿掩唇轻笑,看向金凤兮的表情故作认真,倒是颇有些不伦不类:“我可以等,等到席大夫睡醒。”
“......”对此她无话可说,貌似这个家伙每次说的话多半都属实,假话不是敷衍就是干脆不开口回答,久而久之金凤兮发现他这个人其实还行。
正因为他说的话很有可能属实,金凤兮才无力回答只想翻白眼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无语。
“呵呵,席大夫无需心有愧,我甘愿等!”
甘愿等,不知为何金凤兮总有种此话别有深意的错觉,很快又将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出意识。
她只觉自己可笑,普普通通三个字自己又也并非不认识,能有什么深意当真无聊太久总喜欢胡思乱想。
将不该有的想法抛出脑后,她笑着仰头迎上祁子睿的脸:“万一我一整晚都不醒呢?你能等我一整晚?”
“为什么不能?我自己一人太无聊,坐着喝酒直至天亮也很正常,只可惜了这顿酒得白天喝!”
“你很讨厌白天喝酒?”
“并非讨厌,只是因为我不怎么喜欢与知己相伴畅饮时被嘈杂的声音打扰罢了,如果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
这个人有时候总喜欢将自己的想法忽略,说来是迁就自己实则仔细想来他那便是没有自我。
对此金凤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