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凤兮却不吃这一套,坐在哪里优哉游哉喝着酒,根本没有搭腔的意思。
“席大夫,上次的事情实在抱歉,我也只是为家妻担心乱了手脚也没多想!”
沉默,接着沉默,有什么变化估计就只有她抬起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看了,那只手刚刚好就是前不久受伤的那只。
见她这样范袁哪里还能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咬咬牙试探性问道:“席大夫你就开个价吧,无论多少钱只要范某接受的起,绝对一分钱不会少给你。”
“范大夫说的什么话,我治病自然有收费的限数怎么可能随意多收钱。”
“当然,我明白席大夫的为人,至于多的那些钱就当做我对席大夫的赔偿,还请席大夫务必跟我走一趟,事关紧急只要能知道家妻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借着喝酒的由头将酒坛放在眼前,挡住他人的视线不禁蹙眉,对于范袁的一系列动作她有点奇怪,就算想要试探她也用不着这样啊!
难道......大而明亮的眼睛眯起,为了证实自己那个猜想问:“夫人究竟什么症状,为何会一个多月不见好?”
她的问题没有毛病,身为大夫问病患情况谁又能觉着有不对呢?范袁见她有松动的可能,立刻说道:“哦,倒也不是很严重,就被冰刃所伤昏迷不醒。”、
岂料此话一出,金凤兮的双眼眯起,严厉的看向他挑起嘴角:“只有这么简单在?利器所伤,不是死就是好了,怎么会昏迷不醒?”
“这个......”
他一副为难的样子,金凤兮见此当场摔酒坛子拂袖站起身,面容冷峻:“哼!既然范大夫都不肯说实话,何须来找我来救治。范大夫你身为大夫,我想应当清楚作为大夫若无法了解病情,就没法医治这点吧?既然清楚,如今你却吞吞吐吐不肯说出真相,我当真想问一问范大夫你确定希望夫人醒?”
这句话确实狠,直接打上想让自己夫人死的标签,若要被有心人听去估计会往其实他夫人就是他派人杀的上想。
如果对方真实他夫人倒还好说,然而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夫人,身份比他要高不知几个级别,这要是让那些传言传到那个人的耳中,到时无论是不是他干的都得死!!
他虽然很想让那女人死,但绝对不能是现在。如今那女人出事,他就得跟着玩儿完。
当初的瘸鬼之死已经让那位主子对他很不满了,如果这次再让那女人出事他真的活不了!
他不清楚金凤兮的医术究竟如何,至少要比自己这个半吊子强许多,而且这位当初治疫病的时候那手可并非假的,说不定她真能救治那个女人呢。
无论如何,只要有希望他就必须得试,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杀人也得在治好。
他的脸色很差,一会白一会前青紫看着好不奇妙,赶忙紧张回答金凤兮的话:“我自然希望家妻早日脱离危险,身为她夫岂有不希望自己夫人醒过来的道理。席大夫还请莫要怪罪当初在下的鲁莽跟我走一趟吧。”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很认真,脸上带着抹不去紧张还有恐慌——金凤兮倒是没有在耍脾气,她知道演戏也得懂得适可而止,太过了反倒得不偿失。
范袁没有读心术自然不可能明白金凤兮心中的想法,他要真听到估计得当场杀了金凤兮。
金凤兮此时的神情严肃,手指敲打着桌面又坐了回去:“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也没办法,就只能跟你说抱歉了。”
范袁见她耸耸肩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样子,强行忍住心里杀人的冲动磕磕巴巴开始说起此事:“其实最近几天家妻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不想就在昨天家妻出去散心的时候被人所伤,若非我感觉不妙去找她估计......”
范袁的话说了一半,偏头似乎有点没法接着说下去,而金凤兮闻言冷笑出声:“呵!范大夫当真是好样的!!”
好样的,到底什么好样的无需说的过于露骨,仅凭对方聪明的头脑自然清楚其中意思。
闻言范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顿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件事上他地确考虑的不够周全。
其实如果不发生这件事,他们的计划会很成功,怎奈天不逐人愿突然出这种事!
之所以大概告诉金凤兮的目地很简单,他就算医术不是很好也还算个大夫,岂能不清楚对方到时候只要一眼便能辨认出受伤时间?
因为清楚才要实话实说,当然有些事绝对不能说。
范袁见金凤兮似有不满,识趣的赶忙道歉:“为此我很抱歉,当然一定会赔偿席大夫受的苦,你不是想要我庇护吗?只要家妻安然无恙,我范某答应又何妨。”
“当真?”
“自然当真。”
金凤兮脸上出现瞬息兴奋的笑,很快被她收拾好矜持的撑着下巴思考:“这个......”
“哎呀!席大夫人命关天的大事,当初是我不好我认错,可这次我绝对没有撒谎。”
眼见范袁有些急了她赶忙摆摆手,:“行行行,你先别着急我没瞎看得出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先回去准备吧,我待会自会到。”
“什么!!?席大夫你......”
依然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非常斯文的抬手停在半空打断对方接下来想说的话:“你的想法我明白,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答应过你就绝对不会食言,傍晚十分我一定到。”
“为何不与我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