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佾凰撇撇嘴,毫不在意。
“以后自觉点!”楚珏城本是在叮嘱他,结果看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一个暴栗敲在楚佾荒头上。
楚佾凰一蹦三尺高,痛得呲牙咧嘴,楚珏城揉揉她的头顶的发,继续唠叨,“父王的话,你给我好好听着,还有你现在是究竟怎么回事?别转移话题,我的是你的灵力。”
楚佾凰依旧吊儿郎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还能怎么回事,血气逆冲,经脉寸断,灵力尽失。”
楚珏城英俊的脸忽而变得阴沉狠绝,声音低沉喑哑,“谁干的?”这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楚珏城知道,楚佾凰看似fēng_liú懒散,却拥有坚不可摧的意志,自然不可能自己走火入魔,那么便是有人动的手脚了。
“血脉不纯,传承反噬,”她不在意的笑笑,“父王不必担心,筋脉已经修复了,只是这段时间不能动用灵力罢了。”
“可是真的?”楚珏城不确定,楚佾凰啊,插科打诨,真真假假,他从来分不清。
“千真万确,我发誓,”语罢,楚佾凰伸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楚珏城拍掉她的手,轻叹口气,“逸儿,我信你,只是以后切莫如此了。传承之类的,要看机缘。”
楚佾凰难得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回嘴。“父王,我有些头晕,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楚佾凰试探着。
楚珏城哭笑不得,只得挥挥手,放她离开了。
正是初夏,花开时节。
楚佾凰走过长廊,俊逸英气的脸,带着几分寒凉,她还是对父王谎了,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灵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东脉从楼兰,西空界,一路追杀,她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这里,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不过还好,她终是回来了。
云开抱着剑,默默地跟在楚佾凰身后,不言不语。
亥时一刻,平等王府。
稀稀落落的星光灿烂,纵然没有如月明明,也点亮了墨色的夜。
楚佾凰随青湛向前走,眼睛却四处晃悠,没想到,这七星阁与平等王府的的后门是对着的,这倒很方便,又不易被人发现。
“世子,王爷就在北殿,请。”青枫暗自打量着楚佾凰,嗯,长得倒是不错,但与他家主子相比,还是差零,可是,这凶悍程度和他们王爷有的一拼。
昨日秦楚造访勤王府,结果被佾世子调戏了一番,这事早已被青湛弄得整个锦衣卫中人尽皆知,最终大伙一致决定,让佾世子得吃点儿苦头,他家王爷守身如玉近二十年,竟让楚佾凰占了便宜,主上也没打算报复什么,哪有这样好的事?
结果就是,他现在整个右胳膊都是麻的,痛死煞人哉!
这楚佾凰,果真剽悍,青枫恶搞似的想,莫不是王爷真有什么断袖之癖,不然为毛被调戏了,还不带还手的,平等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就算顾及勤王府,那也是杀了人之后的事,为毛知道这人半夜做贼,还客客气气地来请,直接抓了不就了事,好吧,这人不是他能抓的住的,青枫挠挠头,心中疑惑更深了。
秦楚自是不知,他不过是命手下去请个人,在青枫心中,他就成了劳什子断袖,其实也是,秦楚不近女色在东陵是出了名的,难怪青湛等人操心主子的终身大事,就算是操心,也得找个女子吧,这要是让楚佾凰知道了,一定会想一只手手捏断这些饶脖子。
楚佾凰感觉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好生奇怪,但却没有什么,人在屋檐下,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不远处,灯火辉煌。
楚佾凰悠然地走着,一身黑衣,锦衣夜行,颀长的身姿如临风玉树,一步步走过,睹是极尽fēng_liú,再深沉黑暗的夜色,也掩盖不了她一身风华。
前处的青枫已经停下,楚佾凰随之站住脚步,她扫了一眼主殿,摆设极为简单,殿中站了两人,一人黑衣如墨,丰神俊朗,正是秦楚,而另一人,一袭红衣皆是艳色,妖艳妩媚的俏脸,一双媚眼带着三分春色看着一旁的男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倾国倾城。而秦楚依旧瞳子漆黑,神色冷漠。
楚佾凰促狭的笑笑,呀呀,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可惜了这人生的这般貌美,心上人却是块木头。
楚佾凰挑了挑眉,眉眼间尽是fēng_liú,她未动,声音是戏谑,“平等王殿下,美人在侧,真是逍遥快活,”她略一停顿,殿中二人应声望过来,一人三分疑惑七分探究,一人目光带着纵容,她心中百转,继续嬉笑,“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楚逸赔不起千金,也做不得这般不合时夷事,是以,先行告辞。”
一语毕,不等秦楚做出反应,楚佾凰转身便离开,秦楚本能地想追出去,身旁的红衣女子此时却开口了,“秦楚,你意下如何?”
秦楚只得停下脚步,“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即可。”他看了那媚惑的女子一眼,声音冷淡,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青枫,送客。”
那红衣女子恍若未闻,青枫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鸿烈皇女,请。”
南诏皇长女姜安鸿心仪东陵平等王,四国之内,无人不知,然,一腔深情,终是付诸流水。
次日,勤王府后院。
满园梨花盛开,纷飞胜雪,飘逸清华,有不输于桃花粉嫩而多情的丽色。
楚佾凰难得在家,让云开搬了张美人榻,在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