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勇敢地承认了自己被任老板的弟弟从酒馆里赶出来的经历。
承认的这么爽快,也主要是想到不承认只会被无情地拆穿,然后惹来一堆嘲讽。
在承认了之后,我就问了任老板:“你们家到底什么来历?”
任老板说:“你听时主任讲下去就知道了。”
时主任就继续讲了起来。
时主任当年问任老板:“你们家的酒馆是怎么做生意的?”
任老板说:“祖传的生意,世世代代都是这样做的。”
时主任说:“我对你们家世世代代都感兴趣了。”
然后,任老板就讲了他们任家和他本人的事情。
任老板说,他们家祖上和任你骂攀得上亲戚。
时主任当年并不知道任你骂是谁。
书中老人自负得很,也就看不上任你骂。
所以在当时,时主任和书中老人都没觉得任老板是在攀附名人,也没说什么讥讽的话。
任老板对时老板和书中老人说:“若是换做其他人,听我这样说,一定会讥讽我们任家想要攀附名人。但实际情况是,任你骂就是我们任家的人,而且是我们任家特殊的一个,但也仅此而已。”
书中对时主任介绍说:“任你骂,是许多许多年前在江湖中横行无忌的大魔头,当过魔教的教主。在任你骂当魔教教主的时候,给了魔教铁血属性,并想率领魔教一统江湖。”
任老板说:“我纠正一下,任你骂不是想率领魔教一统江湖,而是想利用魔教来一统江湖。”
书中老人说:“你纠正的很准确。若不是任你骂强练邪功,留下病根,突然发疯,而后暴毙,或许他当真能一统江湖。在他一统江湖后,就会再想利用江湖一统天下。”
任老板说:“任你骂因病根而暴毙,只是你们以为的,但这并不是现实。实际上,任你骂的死另有隐情。”
书中老人问:“难道任你骂是被你们任家铲除的?你们任家为何要铲除任你骂?是为了江湖和平而有此举吗?”
任老板说:“我们任家并没有这种觉悟。任你骂只是在觉得自己可以死了之后就死了。”
书中老人:“这种死法可真任性妄为。”
任老板说:“这是我们任家人标准的死法。”
时主任说:“我更加看不明白你们任家了。”
任老板说:“我可以从头讲起。”
然后,任老板就讲起了他们任家的历史。
任家只有一种人,单身男人,年轻时单身,年纪大了就是光棍。
任家的父与子,并没有血缘关系。
任家规模很小,每一代都只有两三人,任家人口最鼎盛的时候也就只有八九人。
虽然任家每一个人都可以学会任家的全部武学,但只有其中一人可以继承不安之心这个小酒馆,其余人到这酒馆里喝酒则要掏钱。
继承不安之心酒馆的任家人,并没有要让酒馆天天开门营业义务,也没有必须要让酒馆盈利的责任。
继承酒馆的这位任家人,只要不把酒馆卖了,能把酒馆完好地交给下一代任家人,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平日里酒馆经营成什么样子,甚至是否开门营业,都不重要。
那些没能继承酒馆的任家人,反而负担了更重的责任。
这些其他的任家人,要在江湖中为任家寻找合适的继承者,并将这些合适的继承者培养成或忽悠成合格的任家人。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比想象中要困难许多。
江湖中想要给别人当儿子的人数不胜数,但任家看不上这些急着做儿子的人。这些急着做儿子的人,都想着将来某一天可以成为老子。
任家人看得上的人,又往往不愿意给别人做儿子。
任家没有断绝,每一代人都能找到继承者实在是代代人因为运气算是不错,也是因为任家人在修炼了家传武学,并常年单身之后,各个都健康长寿。
任家会出来一个任你骂,是因为运气终于不好了一次。
任你骂与任你吹是两兄弟,他们的伯父是任意想,他们的父亲是任意猜,他们还有一个叔父是任意梦。
任意梦是不安之心的老板。
任意想和任意猜对于如何寻找继承者,有不同的思路。
任意想是觉得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合适的继承者,实在是有些难,还不如守株待兔更有些把握。
任意想秉承着这个思想,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南都城,甚至大部分时光都在不安之心里度过。
任意想在不安之心里也不能免费吃喝,就要想办法赚钱。
任意想既需要赚钱,又懒地走出不安之心,就专门在不安之心里替人解决问题。
任意梦也没有向任意想收什么场地费,只是经插手任意想的工作。
有些来找任意梦解决问题的人,会被任意梦赶了出去,因为任意梦不喜欢他们的问题。
曾经有一个叫马忠的男人来到了不安之心,对任意想说,自己的朋友张平欠了自己一笔钱,虽然数目不是特别大,但张平一直拖着不还,而张平又实际是有能力还这笔钱的。
马忠希望任意想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任意想问马忠,他自己有没有向张平直接开口要过。
马忠说,只是与张平说起过这件事情,但也没有直接表达出让张平还钱的意思,张平没有说不还这钱,并且说了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了马忠对他的帮助,但张平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还这笔钱。
任意想又问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