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主任讲到此处,我乐不可支,指着任老板说:“你的诅咒可真灵验。你们都成了老光棍。”
任老板悠悠地说:“我看你的人生终点也是老光棍,还不一定是快乐的老光棍。”
我瞬时脸色苍白。
时主任也乐不可支地向我炫耀说:“我虽然现在是一个老光棍,但我年轻时的爱情经历还是非常的丰富多彩,即便是现在,我也有许多徐娘知己。我看你,是要一辈子光棍。”
我瞬时内心石化。
任老板还补刀说:“我们都年纪一大把了,看人是最准的。”
我赶紧央求时主任不要再说下去了,还是赶紧讲故事要紧。
时主任这才又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时主任在当年也是被任老板的预言吓到,赶紧换了话题,问书中老人:“前辈既然是说在这一点上与我师傅的观念不同,那前辈是持何种观念呢?”
书中老人说:“在我看来,通过丑陋学会的美丽,多半不是真正的美丽,而只是学会了欣赏残缺的美。通过罪恶学会的正义,也多半不是真正的正义,而只是学会了把罪恶隐藏在正义之下。在经历苦难之后感受到的幸福,多半不是真正的幸福,而是改变了自己对幸福生活的行医。在经历了绝望之后感悟到的当下的意义,多半并不是当真弄明白了什么是活在当下,只是开始相信不该对未来有过多的期盼。在乱世之后迎来的和平,多半也不是真正的和平,而只是下一个乱世之前暂时的停歇。”
书中老人说完这些很有气势的排比句之后,时主任却挑毛病说:“你这些排比句的最后还差一句。我师父的排比句最后一句是,只有死去,才能重生。你若是想在排比句的气势上赢过我师父,一定不能比他少一句。”
书中老人搜肠刮肚之后说:“死亡之后迎来的重生,多半不是真正的重生,只是苟延残喘。”
书中老人说完之后,又摇摇头说:“这句不够好。”
任老板说:“反正又不是在作诗,最后一句或许可以不用同样的句式。”
书中老人说:“任老板的思路不错。不如任老板试着完成这最后一句吧。”
任老板说:“这最后一句或许可以这样说。死亡之后只有坟墓,没有重生。”
书中老人说:“对,最后一句应该这样完结。”
时主任说:“既然你这很有气势的排比句完成了,那我就可以总结了。”
任老板说:“你还打算那样总结吗?”
时主任说:“反正我又不打算和你们有爱情,我想怎么总结,就怎么总结。”
书中老人说:“我很想听听你会怎么总结。”
时主任说:“若要我说,你说这些意思其实也就是,打不可能打改,挨打的人很有可能只是会去研究逃避挨打的方法,而不可能有任何本质的改变。一个撒谎的人,在因为撒谎而挨打之后,他不会因此就诚实起来,而会变得更狡猾,让自己谎言更难被识破。”
书中老人说:“你总结得真好。你在时不退身边也经常这样总结他讲得各种排比句和大道理吗?”
时主任说:“那是当然。”
书中老人说:“那我就放心了。想到时不退也会遭受此罪,我心中真是通畅了许多。”
时主任问书中老人:“前辈能给我讲一讲你和我师傅当年经历过的事情吗?”
书中老人却说:“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我的经历,我要先回忆一下,还让任老板也自我介绍一下吧。”
任老板说:“时主任既然都把自己秘密说了个一干二净,我当然也不应在把自己过往藏着掖着,但我的过往与时主任过往比起来,就太过平淡无奇。”
书中老人说:“任何一人的经历与他们时家的传承者相比,都会显得平淡无奇。但任老板也不用谦虚了,你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一身武功,你的经历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平淡无奇。”
任老板说:“我知道前辈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但我相信前辈也看不出我的武功来历。”
书中老人说:“我还是真没能看出。天下各门各派、各大家族的武功,我都认识,但我却认不出你武功的来历。”
任老板说:“我的武功就要从我的来历说起了。前辈应该知道南都城,不知时主任是不是也知道南都城。”
书中老人说:“我当然知道南都城,只是我一直都忙得很,总是哪里乱去哪里,还没机会去过这个从来没有乱过的地方。”
时主任说:“南都城的大名,我从时家出来之后,已经听说过多次,却还没机会去拜访。”
任老板说:“你们若是想要去南都城,我就可以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书中老人说:“难道你是南都城城主府的人?”
任老板说:“看来我话说得有些大了,我改一下。我与南都城城主府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若是想去南都城,我虽不能尽地主之谊,但可以请你们到我家开的一个小酒馆里喝酒。”
时主任说:“原来任老板是一个真老板啊,不像我这主任是一个假主任。”
任老板说:“我们家那个小酒馆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酒馆,我们家那个酒馆现在是我弟弟在开。我弟弟才是真老板,我也是假老板。我弟弟脾气不好,最喜欢把客人从酒馆里赶出来,这一点很像我那大伯。我那大伯也是因此,才把酒馆传给我弟弟。我大伯能从我爷爷手里接过酒馆,也是因为同样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