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想要太平,只需要做到一点,武将不惜死,文官不爱财,则下可定也!“刘奇带着几分唏嘘道,“本王也想要这样的太平下!可正如子泉公所言,人心思变,谁又能保证,今日良吏,能否变成明日巨贪!更何况……”
刘奇继续顿了顿道,“治理下需要能力,若无执政之能,却又被推上高位,只懂得夸夸其谈,又有何用?只能尸位素餐而已!而本王所求,不过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畏死身先士卒者,可为百人将!可若是让这样的勇士指挥数万大军攻城略地,怕是会兵马混乱,大军不战自溃!故本王才要求,士卒识文断字,其中聪颖者自然能身居高位!
若是让一目不识丁者骤登高位,怕是连公文布告都不认识,又何谈为朝廷效劳!这样的人并非没有,可总的来,自古至今,此辈不过凤毛麟角也!可若是将士读书识字,明白事理大义,到时候纵有野心之辈想要图谋不轨,多半也难以成事!以往朝廷是擢猛将与行伍,而本王要做的,是擢将帅于行伍!
军中优异者,自然会甄选出来送到我大汉皇家军事学院深造学习,到时候能登上高位的将帅俱是我大汉忠臣良将,此其一也!其二,等到深造之后,将军中将士打乱派遣安置。军中势力错综复杂,就能制衡有人把持军伍,拥兵自重!
而治民与治军是同样的道理,所重不过是重德还是重才,我大汉以孝治下,重德者众也!可纵观我大汉历史,真正在吏治上有所作为的,却是文翁、王成、黄霸、朱邑、龚遂、召信等人,俱列在循吏之列,反观儒林传所载诸人,除却皓首穷经之外,于我大汉有何益处?而真正的治世之才,需要德才并重,如高祖之萧何,文帝之陈平,皆是此辈之人!
反观自从光武皇帝中兴以来,除却吴汉之外,哪里还有慈德才兼备的良才?多是有才者少德,有德者少才,无人肃清庙堂,导致我大汉下,由外戚和宦官交替把持,此乃我大汉之痛也!而如黄霸之辈者,评价为何不高?皆因为为了下,得罪了不少人,让某些人利益受损,故多有人诋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才能不足,黄霸之能,不过是百里之才,之力一郡一县之地,可以让地方上井井有条,可一旦登上公卿之位,格局胸襟就不足了,所以这些人才被称为循吏!
如今我大汉,缺少的正是这样的循吏!若是下各郡县,官吏都有黄霸这样的手腕,那本王也就不忧心朝廷了!可这样的事情太难了,相较于德而言,本王更希望我大汉富足,百姓丰衣足食,而想要做到这些,那就需要才能,所以本王才言,唯才是举!
此举虽然有失,可相较于百姓富足,大汉强盛,其余的本王也只能屈就一时了,就算是这些人,贪墨些许利,本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要是过分,那本王就要依照国法惩处了!
可恰恰的,就是这样的良才,我大汉也是稀缺不已,所以本王也就只能后退一步,找些身家清白的儿郎,培养起来盯着这些人,免得这些人过分贪墨,有的贪墨他们能拿,可要是拿了不该拿的钱财,那本王少不得就要抽刀砍断他们一只手了!”
刘泌带着几分深思,点零头道,“王爷所虑,未尝没有道理!可世家豪族扎根我大汉九州之地时日不短,王爷想要一蹴而就,恐怕太过艰难!”
刘奇带着几分淡漠道,“子泉公可知,为何我大汉建立之初,高祖皇帝虽然分封了若干王侯,可这下陈平,没有权敢作乱呢?”
刘泌带着几分叹息道,“下苦秦久矣!百姓都期冀太平,自然无人愿意做乱,就是有人愿意做乱,怕是也没有百姓愿意归附!”
刘奇摇了摇头道,“子泉公所言却是差了些许,不管是陈胜项籍、张耳陈余、魏豹田儋这些人,还是项籍分封的章邯、司马欣、董翳等人,或是申阳、司马昂、赵歇、英布、韩成、吴芮、共敖、韩广、臧荼、田盛田都、田安这些人,或是高祖分封的梁王彭越、楚王韩信、燕王卢绾、韩王信等人,都是下人杰。
可先是动乱中死了一大批人,不管是先死陈胜吴广、武臣、周盛葛婴、魏咎等人,还是项羽分封的十八路诸侯,或是高祖分封的八大异姓王,俱是人杰,等到这些人死完了,下百废待兴,俱是贫苦百姓,剩下的有识之士全都聚到了高祖麾下,所以下陈平!
可人心思动,如今世家豪族苦百姓已久,另一方面,是这些世家豪族子弟已经发展到了巅峰,想要更进一步,那就只能取我大汉而代之,当年王莽如是,如今袁氏兄弟也是!旁的不,袁氏四世三公,几十年来位极人臣,权势滔,难免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别的不,当年召集边军入京,就是袁本初给那位大将军出的主意,那位倒是打算以袁氏为首,成为霍光王莽一般的权臣,可袁本初却是低估了董仲颖这位袁氏门生的野心,打错了算盘,这才有董卓率兵入京犯上作乱!本王且问上子泉公一句,若是没有诏令,董仲颖可有胆魄率军入京?”
听到刘奇的话语,刘泌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汝南袁氏,贼子野心,确是负了我大汉数代君王厚待!”
刘奇继续开口道,“同样的,就是董卓退守长安,袁本初为何能将冀州掌控在手,还不是仗着家世威逼韩馥将冀州相授?我大汉何曾有将官职私私相授的道理?这官职,是我大汉的官职?还是他汝南袁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