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则是在一旁笑着补刀,“主公,这小家伙眼光不差嘛!看来,主公你这识人之术断然不差,有什么心得,赶紧和属下说道一二。”
说道?难道我要告诉你,这个时代有哪些聪明才智之士?都装在我脑袋里,我知道哪些人都足够聪明。
刘奇瞪了郭嘉一眼,这才含笑说道,“孝直,能有此见识,的确不凡,本侯也不瞒你,本侯已经划分了南阳数县和江夏北部四县,分为章陵郡。此次你虽然妄动,却没有坏了本侯的谋划,本侯也就不多做计较了。”
刘奇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张辽,“文远,本侯准备命你为北军中侯,监掌北军五营,为我大汉训练骑兵,掌控京畿要地,不知文远可愿担此重任?”
张辽和高顺同为刘奇效力,往关中走了一遭之后,高顺已经被任命为五官中郎将,负责禁宫内外,就连比自己晚跟随刘奇的甘宁,都身为执金吾,指掌京师内外,但是自己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此次出征,张辽就是想立下功勋,搏一个富贵。
刘奇这番话说出来,张辽就知道,自己已经得到刘奇的认同了,这北军中侯虽然只有六百石的秩俸,可谁人敢小瞧?自家主公的舅父陈纪陈老大人身为尚书令,也不过八百石秩俸而已,可是权柄在握,谁人敢小觑三分?就连刘奇的亲近,算得上半个岳父的诸葛玄,也不才和自己一样,是六百石秩俸而已。
这北军中侯虽然听起来职小,可张辽哪里敢小觑?本来这北军中侯对北军五营只有监察职权,可刘奇已经说得清楚,是要自己监掌北军五营,训练骑兵,换句话说,对这支队伍,自己有足够的掌控权,这种信任,完全是将自己当做了嫡系心腹来对待。
张辽当下拱手道,“多谢主公厚爱,张辽定当肝脑涂地,效死以报,不负主公所期。”
说完之后,张辽这才可怜巴巴的看向刘奇,“主公,只是,如今,要组建北军五营,这马匹、钱粮、辎重等所需,均不是小数目,主公心中多多少少还得有个数目才是。”
刘奇嘴角微翘,“本侯拟将这北军五营,悉数划归为骑兵队伍,这射声营和步兵营,暂时可以裁撤了,到时候另立两部,其中一部唤作骁骑营,择骑兵精锐以为用,可以为五营中精锐之士,人数少点没关系,本侯要它以一当百,披坚执锐,破阵无双。另外,就相仿当年的建章骑营,立一部羽林营,这羽林营中士卒,都要从我荆州各军中选取精锐以为用,骑术差点问题不大,但是射术一定要好!”
张辽眉头微蹙,他能听出来刘奇的意思,如此一来,等同于变相的将光禄勋的权利给削弱了,北军五营有五校尉,光禄勋麾下同样有五部,五官中郎将不说,另外还有左、右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现在刘奇将这羽林中郎将给剥夺了出来,那……
刘奇看到张辽神态,稍稍一愣,自然明白了张辽的思虑,含笑说道,“文远无需忧虑,此事本侯自有筹谋,不用担心文和心中不快,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张辽开口道,“主公,这五营倒都好说,可是属下统管五营,旁的都好说,可这射术颇为费心,想要组建好这羽林营,怕是力有不逮,还请主公给属下配上一名善于弓弩之将。”
刘奇稍稍犹豫,开口问道,“不知文远看中了何人?”
张辽带着一丝惋惜说道,“属下自学了吕布的戟法,对于射术虽有几分心得,可不敢说是独步天下,吕布麾下有一人唤作曹性,此人却是将吕奉先的射术学了个十成十,比起吕布来怕是也不遑多让,比起黄老将军也是不弱。属下思虑良久,我军中如今专精与射术的也只剩下主公帐下老将吕介了。”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本侯就先将吕介调拨与你听用,日后等到有合适人选,再另行处置。”
张辽拱手道,“多谢主公,只是,主公,这步兵应、射声营主公还要安抚好才是,若不然,出了什么纰漏,属下这罪过就大了。”
刘奇颔首道,“如今射声校尉沮俊已经被本侯任命为弘农太守,就剩下一个步兵校尉魏桀,本侯处置这点事情还不成问题的。”
法正在一旁缓声说道,“主公,如今京中虽然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虽然杨奉死在了长安,可杨奉的队伍却被偏将军王服等人收拢,不说朝中公卿百官中有人多多少少私藏着的部曲,就是明面上,右中郎将董承,可是掌握这以前的全部禁军,主公还得多多小心?”
郭嘉撇了撇嘴说道,“以前的禁军,多半是酒囊饭袋之徒,有何可惧?”
被郭嘉呛了一句,法正也不恼怒,悠悠然的说道,“主公,董承以前在董卓女婿牛辅军中,当年牛辅统率的可是董卓帐下精锐飞熊军。”
刘奇听到这句话,多多少少有些惊骇,法正虽然没有点明,可话语中露出来的意思,多多少少都指向了董承,告诉刘奇,宫中以前的禁军可能是飞熊军,要自己多多小心。
刘奇开口问道,“孝直,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