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静悄悄的迈步走进新都镇平,虽说是如愿完成了人物,可张辽率领的这八百人马,一个个脸上都高兴不到哪去,人家打了胜仗都是捷报频传,强天忽地,恨不得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知道,可此次张辽率军入庐江,哪里敢大肆宣扬。
先不说此次行军主要是为了策应文聘,就是连陆康进入镇平,都不好与人提及此中细节,陆康老了,可还没有老糊涂,他自己也清楚,此次自己进入新都,表面上看是自己被召为光禄大夫入京,实际上不过是扛不住袁术的兵锋,灰头土脸的逃离了自己经营了数年的庐江。
“季宁先生,你是先入朝拜见天子,还是先休憩几日?”法正含笑问道。
陆康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污垢的衣衫,缓声说道,“孝直,我对这镇平不熟,还有劳你送我去驿馆,老夫休憩一番,焚香沐浴,明日去朝拜天子。”
法正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
安置好了陆康,陆儁率领的一千多不到两千人马,由陆儁率领,早就有刘奇派人给安置到了军营之中,等上几日,就会打乱编排到荆州军中跟随队伍训练,当然,也会提前筛选一番,不合格的就会安置下去,下放到屯田军中屯田,毕竟,从庐江而来,总不可能将这些人再送回庐江吧!
八百精锐由杨龄率领着自然返回了自己的军营,张辽、法正身边只剩下了十来个亲兵跟随,等到二人走到刘奇府上的时候,刘奇府门大开,郭嘉正在府外候着。
看到这阵仗,法正和张辽寻思着,莫非有大人物到来?竟然要自家主子大开正门迎接,二人正寻思着要不要回避,就看到郭嘉走了过来,朝着二人说道,“侯爷早就知道你二人今日归来,特意嘱咐郭某在外候着,你二人还不随我进府。”
张辽倒是没什么,可法正出生名门,焉能不明白,这骠骑将军府府门大开,是什么意思,当下带着几分试探开口问道,“郭总管,可有贵人来主公府上?”
郭嘉含笑道,“孝直,放心吧!今日主公府上这大门,就是为了迎接你二人特意开的。此次你二人劳苦功高,只是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可你等凯旋归来,主公焉能不有所表示?今日这正门,你二人还真得走上一遭。”
刘奇如此荣宠,二人再推辞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当下法正拉着郭嘉的胳膊说道,“郭总管,同行!”
郭嘉心中自然清楚法正想的是什么,面对不注重礼法的自家主公,何曾会将这事情放到心上,郭嘉也不忌讳,含笑道,“那郭某今日就沾一沾你法孝直的光。”
等到三人迈入门后步往厅中,这骠骑将军府难得一开的正门吱呀吱呀的阖上了,二人跟随郭嘉步入小厅,看到端坐在案后等候自己的刘奇,法正心中满是感激,“法正见过主公,此行幸不辱命。”
张辽也是神情激愤,冲着刘奇行礼道,“主公,末将张辽,幸不辱命,特来缴令。”
“坐!”
刘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看向了法正,“法正,这月余不见,你可瘦了不少啊!奉孝,随后往孝直府上送上些肉食。”
“文远、孝直,此次具体情形如何?”
听到刘奇发问,张辽将目光投向了法正,看到张辽的动作,法正这才带着一抹疲惫说道,“主公,文将军此次,是着了周瑜的道了,所幸文将军当机立断,率军坚守,我军此次损失并不大。”
刘奇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本侯早就料到这周公瑾会和本侯作对,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动作如此迅速,孝直,你以为,周公瑾行事如何?”
法正眉头轻皱,“主公,说句实话,这周公瑾,颇为难缠,此次属下差点就栽倒在周公瑾的手上了。”
“哦?”刘奇开口问道,“你和周公瑾过招了?”
法正点了点头,“属下以有心算无心,算是小胜了一场。”
等到法正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之后,刘奇这才含笑说道,“孝直,干得不错!只可惜本侯不能亲临,要不然,本侯还真想看看,周公瑾被气得吐血是什么模样呢!”
法正含笑说道,“主公,这周公瑾不过小打小闹,还不值得主公出手,只是,此次法正命人烧了天柱山,主公还得小心一些才是。”
刘奇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本侯已经命人烧过一次了,再烧一次又有何妨?此次大军能够完好无损的撤离,你功莫大焉,你且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法正多多少少有些扭捏,“主公,赏赐不敢要,只是,法正做了一件错事,还望主公不要责罚才是。”
看到法正一瞬间从侃侃而谈到低眉顺眼,刘奇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孝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无需吞吞吐吐。”
法正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主公,我撺掇着文将军占领了寻阳。”
寻阳?刘奇沉吟半晌,才反应过来法正说的寻阳是什么地方,对于这小小的举措,刘奇并未放在心上,含笑看着法正,“孝直,你是怎么想的?”
法正这才开口说道,“豫章乃是险阻要地,豫章归吴则吴强,豫章属楚则楚强,主公命徐元直坚守豫章,为我荆州屏障,实乃是不可多得的妙策,只是,如今袁术侵吞江北之地,天下局势诡谲变幻,主公此次举措,属下斗胆猜测,主公是打算将庐江一郡之地作为主公和袁术对战的战场。
此举大体上附和我军的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