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个秀外慧中、剑眉星目的书生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但董谦一眼便认出这两人正是本届的状元和榜眼。
本还想着上前攀谈,先彼此熟络一下,没曾想他们竟在聊自己的出身和籍贯。
尤其是听道朱墨说他根本不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而是因为喝了红色池水的缘故才得皇上钦点时,董谦气的青筋暴起。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真当这天底下就他们有学问么!”
董谦明面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咒骂两声。
毕竟自己独身在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还是不能得罪这些人权贵。
“既然他们对三色池的事如此感兴趣!我何不对此加以利用呢!反正现在也是人心惶惶,根本没有人知道洪涛的死因!”
董谦转念一想,回到自己的住处,草拟几份奏折准备面圣。
当然,像董谦这种还没有官衔的小翰林要见皇上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未此,他也不记得自己申请多少回了!
只这次,他长了个心眼,在奏折里提到了自己喝红色池水前后的身体变化,想必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没什么比这个更能吸引皇上的眼球了!
果然如此!
现下董谦第一次单独接到皇上的传召,已是喜不自胜,正一遍遍琢磨面圣的礼仪和说话的规矩,整个人紧张得不行!
虽然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死不了的,但于他而言,若是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活的再久也没有什么意义!
“董大人!您请吧!”
宣旨的公公说完没多久,董谦便收拾的干干净净随他进了宫,引得众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我看陛下肯定是召他问三色池的事!这小子生在那里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朱墨如此说更是引得大家心里怨念满满。都说科举是最公平不过的,哪里见得这种奇葩。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程言最听不得这些酸话,一心只有如何实现自己的抱负,为皇上分忧。
“如果董谦真能为陛下解惑,在三色池的事上立下不世之功,我们也是与有荣焉啊!”
朱墨不屑地笑了笑,愈发觉得程言就是一味地虚情假意。
“切!还真以为自己这样自降身份就能拉拢人心么!”
“……”
“微臣董谦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董谦被苏公公带到皇上的御书房里,在周围站了一圈禁军的情况下,竟也能如此面不改色。
“爱卿平身吧!当日护送红色池水进京之事,你功不可没,朕今日召见你,也不过想和你闲聊家常,不必拘束!”
董谦心里明镜似的,这架势哪像是闲话家常啊!但除了接着皇上的话说也别无他法。
“董家村的事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朕很好奇,你作为第一个喝红色池水的人,怎么都还没出事,那个叫洪涛的小捕头却先死了呢!”
皇上说话时天然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得董谦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这微臣也不是很清楚!巡抚大人一直派人驻扎在三色池旁,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微臣之前虽有在县衙里帮衬着,也是见不着的!”
董谦一人跪在御书房中央,皇上正襟危坐在主位,两排皆是御林军,安静时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听到。
皇上朝林总领望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董谦身上。
林总领熟练的掏出一把小刀在董谦胳膊上划了一刀,但还不消片刻,这伤口便愈合了,只留下淡淡的血迹。
“陛下!这是!”
董谦只稍稍反抗了一把,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反正也只是疼一下而已。
“嗯!果然如此!朕已命人组建了一支死士卫,这里面全是喝了红色池水的侍卫,现在也是没听说有人暴毙的消息!但朕还是有些不放心,听说洪涛死时你也是在场的,想着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你肯定是最有经验的,所有打算让你也加入这只队伍!”
董谦还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在朝堂上发光发热呢!现在听皇上的意思,怎么自己突然就成了一个武将呢!
“这,微臣惶恐,只怕有负皇上所托!何况臣不过是一介书生,哪能比得上经过种种艰苦训练的禁军呢!”
林总领瞧董谦还知道收敛,也不像是会仗着自己同样喝了红色池水便四处张扬的人。
“你惶恐!朕还以为你尾巴都翘上天了呢!你该记着迟震的好,在翰林院本分些!不要以为自己现在就了不得啦!”
董谦慌得连磕几个响头,脑袋上依稀可见一丝血迹。
他虽然不明白皇上这是生的什么气,但断定这肯定是和翰林院那些人脱不了关系的。
“微臣谨记陛下的教诲,再不敢人前显摆自己喝过红色池水一事了!”
皇上本来就已是不怒自威,现在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更是让人不敢亲近。
“你起来吧!”
董谦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看皇上,他心里虽明白这是有心人在背后糟蹋他,却也不敢多说,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
“林厦你那边怎么样了!”
林总领把近期喝过红色池水的侍卫名单呈上,一五一十报告了这些人的身体变化状况。
在这些喝了红色池水的人中,也不乏一些将死之人,现在一个个都活蹦狂跳的,皇上心里的顾虑也慢慢消了不少。
“……”
宜彬等人救回大当家后,在寨子里安生没几天便四处打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