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连边都没有摸到,还折损了这些兵马,真不知道国家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吃的?”姜弘立暴跳如雷,不为别的,这一次渡河攻击,他至少折损了三千多人,看着江面上这躺着的尸体,他心中是又急又恨。手机端
“姜帅莫扰,这一次只是我们低估了东辽军的战斗力而已,而且是我们准备不充分,让士兵涉水渡河固然省去了不少的准备时间,但是却给了东辽军可乘之机,刚才也看到了,我高句丽的勇士们在河面上没遮没挡的,只能沦为东辽弓箭手的活靶子,我们回去再好好商讨一番,定然可以找出破敌之计!”
看着姜弘立暴跳如雷的样子,王渊文上前安抚道。
这时姜左宗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姜弘立的身后,姜弘立无意间暼到了他,于是姜弘立急呼呼地唤来了姜左宗,问道:“本帅让你出使东辽军大营,怎么回事?我军还未开始渡河攻打了,东辽军倒抢先发起了攻击,难不成是你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们?”
面对姜弘立这般指责,姜左宗是哑口无言,还真就被姜弘立猜对了,确实是姜左宗的言语和态度激怒了任齐,但是姜左宗原本想的是能够唬住任齐,好不战而屈人之兵,然而没想到任齐却根本不吃这一套,成功激怒了任齐,使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但是姜左宗不能这样承认,他赶忙跪下诉说道:“大帅,冤枉啊!卑职前往东辽军营是恪守礼数,没有丝毫不敬的地方,是在卑职说出大帅和殿下所提出的条件后,任齐立刻拉下脸,说什么东辽乃是上国皇室藩国,岂能答应我们高句丽这样异族藩属国的条件,不仅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还对我们提出了条件!”
“哦!他说什么了?”姜弘立来了兴致,想知道任齐还能向他们提出什么条件。
“他说,要我们高句丽立即归还多年来掳掠东辽的百姓人口,另外还要赔付他们东辽粮食两百万担,铜钱两百万贯,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就要与我们高句丽成为死敌,不死不休,不让我们高句丽国北疆有一天安宁之日!”
“混蛋!”姜弘立听完此话,立刻抽出佩剑一下砍下身旁的一根旗杆,嘴里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任齐欺人太甚,本帅定要食其肉、寝其皮!”
看到对岸的高句丽仍然聚集在岸边,不知他们在做什么打算,但是任齐没有就这么放过他们的打算,于是对武安国说道:“命令所有抛石机将普通石弹换成火石弹,向对岸砸去,直至高句丽撤退至抛石机的射程之外。”
姜弘立在气愤交加之时,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当再次听到石弹划破天空呼啸飞来的声音时,姜弘立有一次愣住了,这一次飞来的不是普通的石块,而是和昨夜一样,冒着火光,后面拖着长长的火焰,如同无数的火球飞速砸来。
刚经历了一场惨败的高句丽军此时军心早已不稳,见天空中突然出现这么多冒着火的石块,所有人都顾不上姜弘立的阻拦,纷纷丢下兵器向后方逃跑,一时间人马交杂,场面混乱不堪,一些脚滑摔倒的高句丽士兵再有没有机会站立起来,被后面跟上来的人马踩踏致死。
火石弹砸落进人群,给众人带来了极大的恐慌,此时姜弘立也顾不上愤怒,就如同昨夜一样,带着王渊文,在一众侍卫亲随的护卫下仓皇奔逃,准备再次回到前川城去。
崔海峰望着四散奔逃的高句丽士兵,以及早已跑远的姜弘立,心中一股哀怨不禁油然而生,堂堂四万高句丽北疆驻军,均是精锐的步骑,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昨夜他率领高句丽骑兵斩杀了千余人,还有许多人顾及连东辽军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就已经被吓破了胆,折损无数的兵马,怎么会沦落到这番地步?
“崔将军,快走吧!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金忠显见崔海峰呆呆地站立在那儿,心里担心他会被呼啸而来的石弹砸中,于是赶忙上前拉扯。
“松手!倒不如真被这石弹砸死一了百了了,看看,你看看!”崔海峰手指着身后四散溃逃的高句丽士兵,表情愤慨地说道:“这士兵不像士兵,统帅不像统帅,只知道逃跑,我们可是有四万大军,然而到现在连河对岸的边都没有摸到,就成了这番模样,这还像话吗?”
“快闪开!”说罢金忠显一把将崔海峰拽到一边。
崔海峰被这突然一下给搞懵掉了,然而当他回头望着原来站立的地方时,发现那里一颗石块正在冒着黑烟,如果不是金忠显反应的快,恐怕崔海峰此时已经成了面目全非了。
“崔将军,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楚,我何尝又不是如此呢?只是这样痴痴地悲怆有什么作用呢?如果你在这里就这样白白的死了,那岂不是我高句丽又少了一个心怀家国的将领了,还是赶紧撤离吧,只要还活着,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当姜弘立仓皇逃到前川城时,已经是黄昏了,姜弘立此时觉得腹中饥渴难耐,于是正准备叫人来上来些饭食时,王渊文突然喊住了他。
“姜帅请留步!”
“嗯!四王子殿下有何吩咐?”姜弘立疑惑地回头,见王渊文一脸严肃的神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弘立你可知罪?”王渊文突然厉声呵斥道。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姜弘立的眉头一皱,知道情况不妙,但是还是伫立在那,想知道这个王渊文想搞什么花样。
“姜弘立,你拥兵自重,昏聩无能,身为北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