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齐划一的高句丽军阵瞬间乱作一团,除去一些姜弘立麾下的精锐士兵还能保持住阵型,其余的人被飞过来的石弹吓得四散奔逃。手机端
“稳住!稳住!都给我稳住!”姜弘立厉声呵斥道。
然而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因为这两百颗极速砸过来的石弹对高句丽士兵的心里威慑力实在是太大了,两百颗石弹,每个石弹的重量都在五六十斤左右,每颗石弹砸落在地上,都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地上的尘土四散飘扬。
在任齐这边,第二轮石弹已经装填完毕了,随着一声令下,又是两百颗石弹呼啸着向对岸的高句丽军阵中砸去。
这一下,就连姜弘立麾下的那些精锐部队也招架不住了,所部军马纷纷开始躁动起来,在几颗石弹砸落掉人群中时,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众多兵马纷纷开始后撤。
“混账东西!”姜弘立见还没有与东辽军交锋呢,自己的兵马就已经开始出现了溃散的趋势,这样下去可不行。
于是姜弘立不顾随时可能掉落的石弹,驱马奔驰上前,抽出佩剑斩杀了几个想要逃跑的士兵,然后举着沾满血迹的佩剑高声吼道:“再有不战而退者,杀无赦!这些人就是下场!”
虽然底下众人心中多有不服,因为昨夜东辽军夜袭军营的时候,就数他跑的最快,啥都不管不顾,撒丫子就跑到前川城躲起来了,这时候倒好,杀起逃跑的士兵来丝毫没有心慈手软,但是这姜弘立的威严还是有的,即使如此,许多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姜弘立虽然有些昏庸,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他明白此时若是被这些飞驰砸下来的石弹给吓住了,就此撤退,那么接下来想要渡河攻打东辽就更加困难了。
于是乎,姜弘立挥剑大声下令说道:“全军听令,渡河!最先渡河上岸着,为将者升官sān_jí,为兵者赏良田三十亩!”
“杀呀!杀呀!杀呀!”原本已经松散的阵型又慢慢恢复了起来,所有高句丽军马立马群情激奋起来,他们都被姜弘立所说的条件给吸引了,这当兵打仗光靠每月的那点军饷哪里够养家糊口的,更多的时候还不是要靠着作战时的赏赐以及缴获过活,因此众人的精神立马都振奋了起来。
此时的鸭绿江的水位最深处也只到人的膝盖处,因此姜弘立并没有准备木筏船只等渡河设备,所有兵马均是涉水渡河,一时间整个鸭绿江江面都是高句丽军的身影。
东辽军的抛石机扔在不停地发射石弹,由于高句丽没有使用船只渡河,所以没有必要使用火石弹,只能用普通的石弹攻击,但是在水中,石弹咋上去只能溅起水花,如果不能准确地砸到人的话,基本对高句丽军没有杀伤力,不比在岸上,掉落的石弹还会翻滚几圈,杀伤更多的高句丽军。
很快高句丽军的前锋部队就已经涉水来到鸭绿江的中央了,距离河岸仅有十几丈远的距离了,这已经是弓箭的最佳射程,于是在任齐的示意下,三千东辽弓箭手快步上前,进入早已准备好的阵地中,开始张弓搭箭,只要一声令下,无数的箭雨便会射向渡河的高句丽军。
而正在渡河的高句丽军也发现了一丝端倪,在鸭绿江面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插有一根竹竿,不知这是有什么用处,但是当他们涉水来到距离岸边最近的一根竹竿处时,忽然发现了异样。
这些竹竿是东辽军用来标识距离用的,这最后一根竹竿代表着高句丽军已经距离岸边仅有不到十丈的距离了,于是武安国大声下令道:“放箭!”
一时间由三千支箭矢组成的箭雨齐刷刷地射向了还在水中艰难涉水的高句丽军,由于在水中,很多高句丽士兵根本来不及防备,纷纷中箭倒下,流淌的血迹将整个江面染出了一个个红点,而这些红点一个连接一个,大有要将整片江面都染成红色的趋势。
两百架抛石机,三千名弓箭手,所组成的防线使得高句丽军在水中是寸步难行,其实骑兵在这样水浅的江面前行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姜弘立心疼骑兵,由于还不清楚对岸东辽军的虚实,所以便派步兵打头阵,同时还带着云梯等器械准备从那些对岸低矮的断崖处攀登上岸。
在江面上缓慢前行的高句丽军成为了东辽军弓箭手的活靶子,整个江面上根本无处可藏,只能任由东辽弓箭手无情地射杀,而此时在身后,姜弘立所派遣的督战队在岸边严阵以待,只要他们敢回头,还没到岸边,他们也会被督战队的弓箭手射杀,即使侥幸逃到岸上,最后的命运也是难逃一死。
于是,这些江面上的高句丽军只能横下一心,拼死向东辽军杀来,但是此时江中堆积无数的尸体让他们更加难以前行,到了最后,终于有高句丽军冲到了距离岸边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了,当他们兴奋地回过头来看时,却发现身后早已没有了活人。
原来姜弘立见渡河的伤亡太过巨大了,所以便下令后续兵马停止渡河,由于战场上情况混乱,一些冲杀在前的高句丽士兵根本没有听到停止进攻的命令,即使听到了,此时的鸭绿江面上尸体躺满了河道,回去也难免不会被流矢击中。
这时,岸上的东辽军弓箭手也停止了齐射,开始对他们这些落网之鱼开始精准射杀,在几声惨叫过后,鸭绿江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数千具高句丽军将士的尸体堵塞了河道,原本清澈见底的江水,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