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挺会替她开脱。”老爷子冷嗤一声,“照你这么说,遇到经济困难也可以去当鸡了?”
“爷爷,您能不能说话不要那么苛刻?”秦朗受不了老爷子的恶意攻击,顶撞道,“还有那个沈寻的案子,或许是冤枉了小溪呢!您都不好好调查清楚就妄加定论,未免太武断了点!”
“放肆!”随着老爷子的一声怒斥,手杖再次敲在茶几上,这次,茶杯都被带滚到了地上,大家都把心提高了嗓子眼里,而秦朗的父母则拼命地给他使眼色,意思让他赶快主动认错,秦朗故意不看他们,不仅面无惧色,反而一脸的倔强。
老爷子抬起手杖,怒极了似的,先指指晋若溪,再指指秦羿川,最后指向秦朗:“为了这个女人,你们兄弟两个一个个地跟我顶撞,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爷爷和外公放在眼里?我看你们全都被这个女人勾去魂了吧!”
“爷爷,我声明,我跟小溪只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朗理直气壮地解释,只担心老爷子对晋若溪的成见更深,将她陷入更不堪的境地。
老爷子揶揄似的瞪他:“一口一个小溪的叫着,你未婚妻也没听你叫得那么亲热过!”
“爷爷,是您太古板了,小溪叫起来多顺口啊,我也是随着大家那么叫的,又没有别的意思。”秦朗说话的时候故意露出轻松的微笑,试图缓和过于紧张的气氛。
“行了,你别打岔了,给我闭嘴!”老爷子厌烦地挥了下手,秦朗只能乖乖闭上嘴巴。
老爷子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重又回到了正题:“这份资料上还显示,晋小姐流过一次产,而且极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孕。”抬眸,眸光犀利地射向晋若溪,“我且不问你怀的是谁的孩子,后来又是怎么流产的,仅凭终身不孕这一点,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嫁给我外孙?”
晋若溪浑身一颤,已经愈合的伤口就这么硬生生被揭去了痂,再用刀剖开,撒上一层盐,这种痛,甚至比往日的旧痛还要疼痛千倍。
毋须老爷子说,她一直都清楚的,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哪还能称得上完整的女人?
仅凭这点,她是真的配不上秦羿川。
老爷子将她脸上的复杂痛苦尽收眼底,转眸看向正在愣怔中的秦慕云,把手里的资料往她手上一塞:“给,你仔细看看吧!看看你那争气的儿子给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生活作风不好在其次,竟然连个蛋都不会下!我们秦家本就人丁不旺,我本还指望着他们这代能开枝散叶,没想到他故意领回来个不会生育的女人,这不是在故意跟我作对,想要气死我吗?”
秦慕云垂眸翻阅着那份资料,却是有几分意兴阑珊,合上后又交还给了老爷子:“我刚才就说了,我懒得管他。”
话虽还是刚才的话,却是已经没有再替儿子说话的意愿,她一向是尊重儿子的,思想也开明,但身为母亲,若说一点不计较晋若溪曾经的经历,那是假的,尤其是身体上的缺陷,让同为女人的她委实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