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爝儿是皇长子,他命不好,在了刘某名下,但他终究还是皇子,还是朱家正宗血脉,谁也不敢保证任何一个孩儿可以平安长大,刘某曾与陛下有过约定,爝儿只是个备胎,陛下有子,爝儿就只是我驸马府未来的嫡长子,若……若……”
刘卫民心下叹息,嘴里却冷淡道:“若陛下再出任何意外,爝儿就是大明皇帝,所以……刘某希望你们最好仔细护好了陛下,不要再有任何意外!”
又冷冷看着魏忠贤。
“你给老子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王恭厂里的火药不许留在城内,王恭厂与陛下相冲,不祥!”
刘卫民也不再理会一脸惊骇的方从哲、魏忠贤,起身走向厅门外……
“刘某对皇奶奶的安置无异议,朝廷人事朝廷决定,内外库银钱送入九边补足所欠饷银,至于你们自个有无银钱那是你们自个的事情,自个想法子解决!”
“哼!”
不满冷哼入耳,人已经没了踪影,魏忠贤却一蹦三尺高,王恭厂已经不是刘卫民第一次提醒了,朱由校活着的时候不在意,可现在却是会要了人命的事情,再也不敢将刘大驸马话语当耳旁风。
魏忠贤一蹦三尺高急匆匆跑回皇宫,任氏是客巴巴在皇宫收的义女,张嫣垂帘,客巴巴也被赶出了皇宫,尽管一干宗室子弟打砸臭皮巷魏府时,阻拦哭闹的客巴巴也是挨了两巴掌,可事关小皇帝的命,事关魏忠贤、客巴巴的命,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准备赶紧将火药弄出京城。
方从哲对魏忠贤反应不是太过在意,他更多的是震惊三代帝王的遗诏,几乎都是同一的意思。
刘卫民也不理会他们,刚回了家中,儿子就像是疯了一般,带着三个小媳妇到处疯跑,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小宫女小心护着,唯恐摔到了皮实的刘大少。
刚出了厅堂就看到儿子骑着雪白的羊驼乱跑,看到老爹忙又跑了过来,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玩物。
“爹爹,小白……小白……”
不炫耀还罢,炫耀的结果就是被揪出了筐萝,成了刘大驸马怀里的俘虏。
“小白小白……”
“就知道瞎疯,跟着爹爹去看望太太、皇奶奶,回来时候再玩。”
怀抱着扭来扭去的儿子,小羊驼也长大了好几圈,与成年的羊驼几乎没了太大的区别,自幼与儿子相处,两者的感情很好,见了刘大驸马俘虏了小主人,竟然朝他吐口水。
一边“小白小白”向后乱叫,一边还拍打着老子的脸颊,小白则在他身边乱转,若是以往的性子,早就一脚踢了过去,今日刚回了家中,也大度了许多。
门外积雪深厚,马车已经准备了妥当,看着门口又多了三个雪人,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个小雪人,本不想理会,可看到是谁后,心下又有些生气,上前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刚从小琉球回来就添堵,还嫌三兄麻烦不够多咋了?”
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四弟刘之坤。
“三兄,爝儿是皇长子!”
“嗯?”
看着一脸恼怒的刘之坤,刘卫民不由一愣,又低头看了怀里的儿子,苦笑摇头,走向另一年老雪人。
“伯父来了家中,直接入府也就是了,这么站在外面冻着可不怎么妥当,冻坏了孩子终究是有些不妥的。”
孙世纪看着眼前消瘦了许多的男人,心下一阵感慨,叹气道:“镇国公瘦了许多,只是老夫觉得镇国公做的有些不妥,皇长子……”
刘卫民拿着儿子的小手摆了摆,笑道:“这是爷爷、四叔、四婶、弟弟……今后可要仔细记下了。”
“爷爷好!”
“四叔好!”
“四婶好!”
“弟弟你好!”
……
儿子小嘴依然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