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高瓦,处处透着熟悉的气息,但却无比的嗜血,阴寒。
秦陌芫一袭白衣,脸色沉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了皇宫里。
所过之处,所有侍卫都看着她,无人敢来。
因为他们在下午时收到了皇上的话。
慕容芫进皇宫,不准任何人阻拦。
一路走向大殿方向,所过之处,遇到了离去的大臣。
刚走到大殿外的,迎面走来一个陌生的朝员。
那人走到她身前站住,拦住她的去路。
秦陌芫眉目冰冷,“让开!”
“现在不过一个废掉的皇子而已,连太监的地位都不如,还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
那人说完,一脚踹了过来。
秦陌芫猛然侧身,率先抬脚狠狠出踹向他的腹部。
那人被踹的飞出去重重砸在台阶上,吐了一口血。
他狠狠的瞪着她,想要起身,后背却痛的要命。
秦陌芫拾步走去,抬脚踩在他身上,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冷冷开口,“本宫就算是废掉的皇子,那也是慕容皇族,轮不到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作怪!”
言罢,猛然抬脚,再次一脚踹了出去!
那人被踹飞了出去,狼狈的站起身,指着她威胁,“你给我等着,看我日后怎么教训你!”
秦陌芫凛眸,唇畔抿的紧紧的。
仗势欺人,不过是慕容燕璃的走狗而已。
其他一些大臣之前在秦陌芫手里吃过亏的,都想此次来报复一下。
可看到她对那个官员做的事,便胆怯了,朝着宫外离开。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慕容芫如今再落魄也是姓慕容。
她刚走上台阶,龙殿门打开,一抹身影走了出来。
慕容燕璃一袭明黄色龙袍,俊美如斯,傲然阴邪。
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之上,双手慵懒的叉腰,犹如看小丑一般的看着秦陌芫。
秦陌芫抬头,目光冰冷,亦如寒彻的冬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要看一眼父皇!”
她想最后看一眼父皇。
慕容燕璃垂下双手,拾步走下台阶,每走一步,笑意便加深一分。
她紧紧攥着双手,眉目冰冷到极致。
终于,男人走到她身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就是一个王者睥睨弱者的眼神。
她冷傲扬眉,唇畔紧抿,周身的气息丝毫不弱。
慕容燕璃伸手,双手在她肩膀拍了拍。
掌心凝聚着内力,击打的她双腿一颤。
她紧咬着牙槽,凭着一丝心火强撑着。
“慕容芫,你也有今天?”
男人低头,凤眸冷邪,泛着玩味,揶揄,还有张狂的得意。
他忽然低头,邪冷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你知道几次都想置你于死地的公子是谁吗?”
秦陌芫神色微顿,丝毫没有一丝惊讶。
面色平静,双眸冰冷,“是你。”
慕容燕璃微微眯眸,忽然一笑,“现在才知道,有点晚了。”
秦陌芫冷笑,笑意亦是冷如冰霜,“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小丑吗?”
男人俊容骤然黑寂,攥着她双肩的大手更是蓦然一紧。
剧痛感席卷而来,很痛,她却强忍着,脸色丝毫不显现。
她冷冷看着他,一双眉压的极低,双眸地泛着赤果果的嘲笑。
“浮冶阁阁主,世人都传,他一袭白衣,一顶银面,而你效仿他,亦是一袭白衣,一顶银面,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吗?”
脖颈一重,慕容燕璃狠狠掐着她,“慕容芫,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怕朕将你五马分尸了?”
空气陡然稀薄,脖颈很痛,窒息感亦是席卷而来。
她冷笑,艰难的声音自唇畔溢出,“在我回祁安城时,便安排好了一切,若我走不出皇宫,锦陌山庄,浮冶阁,再加上莲泞楼,全部联合起来对付你,你觉得你一个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的新皇帝能对付的了吗?”
慕容燕璃阴冷眯眸,五指用了力道,“你除了吓唬人的本领增长,其余的还是那么废物!”
“吓唬你?”
秦陌芫张狂一笑,双眸冰冷,“你大可试试,白梓墨只是下落不明,你攻打锦陌山庄,可是迟迟拿不下来,浮冶阁势力庞大,莲泞楼也不可小觑,你以为诸葛榕斓没有护着我的手段,敢让我一人回来?”
她讽刺勾唇,“还记得当初从缎荷城回来的路上吗?有一帮黑衣人忽然加入,我知道你已经查过了,他们是莲泞楼的首领,若我出事,你觉得凭你如今元气大伤的南戎士兵,能与三大势力对抗?”
慕容燕璃脸色难看到极点,五指用力,那力道像是要狠狠掐死她。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死时,男人忽然松开她,将她甩在地上。
“想见慕容襄戊的尸体?”
“是!”
秦陌芫冷冷回应,站起身,身形笔直。
慕容燕璃忽然大笑,像一个胜利者,笑的张狂,笑的得意。
他拾步朝着台阶上走去,一步一步。
直到走到上方,他转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想见他的尸体,就从这台阶下跪着上来,三步磕一次头,直到上了龙殿前,朕便让你见一次慕容襄戊的尸体!”
秦陌芫紧紧攥着双手,恨恨的瞪着他。
慕容燕璃挑眉,薄唇噙着冷佞的弧度,“不想磕?”
双眸恨恨的瞪着慕容燕璃,她沉了气息,紧咬着槽牙,一撩前袍,跪在冰冷的台阶上。
周围的禁卫和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