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洋洋得意,说:“那也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如果是别的姑娘,我还不服气。”
这时,谷海山扛了梯子出来,准备把对联贴在大门头上。一见雷雄,无比高兴,说:“副馆长,你来得正好!教我两招吧!”
雷雄笑笑说:“好,我马上就教你!把梯子送回去吧!”
谷海山虽不明白,但还是依言做了。待他出来时,一副对联已经写好,杨洪杰正在抹着浆糊。
雷雄说:“你看好了!”说罢双手牵了一条上联,两脚腾空,“刷刷刷”地飞檐走壁,手脚利落无比,快捷无比,眨眼功夫已经将一条两米多长的红纸工工整整地贴在门柱上。
他这一手功夫,武馆里还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在场的人都无不拍手叫好。
谷海山自知难度不小,说:“这功夫,我得慢慢练。”
王振说:“不怕,我跟你一起练。”
雷雄于是告诉大家,他是来和大家辞行的,准备回到卫州老家过年,问谷海山是否一起回去金圣帮。
谷海山沉重地说,没有闯出一点出息来,他是不会回去见师父和师兄的,却让雷雄捎两坛老酒,带给金石。
在武馆吃了晚饭,雷雄把车开到燕舞家,用钥匙打开了门,屋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冷冷清清,跟外面热闹的气氛相比,更显冷落萧条。他决定在这里等两天,说不定燕舞会回来的。他有一种预感,燕舞一定会回来的。
他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烧着了炉火,驱散了屋里的一些霉味,跳动的火焰也使得屋里有一些生机,好让燕舞回来的时候,能感觉到温暖。
他找到了一瓶酒,给燕海福的遗像敬了三杯,自己也喝了三杯。烈酒下肚,整个人暖和了不少,就借着酒劲在院子练了一套剑法。
他这一次使的是潘胜送给他的幽蓝剑,因为这一把剑小巧轻便,便于携带,而且他也极喜欢这把剑。他觉得有一段时间将要离开住所了,身上应该要带上喜爱的武器。但是剑招却是他随意发挥,到底是无招还是有招,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只觉得人剑合一,无分天地了。幽蓝色的微光灵动地飞扬着,随着时间越来越明亮了。
雷雄练完了剑,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他坐在炉火边,闭目打坐,却始终留意着屋外的动静。他脑海里全是燕舞的丽影,此情此景下,不可遏制。他甚至觉得,燕舞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等她,下一秒,她的脚步也许就会响起。
一直到了深夜,外面除了偶尔的风声,还是没有半点人声。
雷雄知道这样等下去也是枉然,深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又怎么能在外面行走呢?于是开了车,沿着来路,往栾岗车站开去。他摇下车窗,留意着外面的行人。然而到了这时候,外面人极少,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急匆匆地赶路。车一直开到了栾岗车站,也并没有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
雷雄无奈地把车往回开,到此时,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看来,都是我的错觉。你到底在哪里?”
他失落的心情无以复加,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冬夜,不知道要如何开解。
雷雄也不知道怎么度过这一夜的,终于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太阳从窗纸里透进来,雷雄才意识到自己是睡在燕海福生前的药房里。
“一定是我害怕更加想她,因而没有睡她的床。我昨晚,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雷雄苦笑着起身,决定去找成人杰和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