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笑芊!滚过来!我保证不抽你!”李为河杵在原地调整心态调了好一会儿才没爆粗口大骂她。
“砰”的一声巨响,是姬笑芊惊吓过度躲房间的声音。
她怕呀!她要是再不躲,难道还找打不成?逃跑是她三十几年深深烙印在她心里教训!
记得她小时候,皮的要命!翻墙、点火那是常有的事儿,真要是犯了什么错,她妈铁定抄起笤帚柈儿追着她满胡同乱窜,多少次了?真要是宁在原地等着被打,她妈才不手软呢!于是,每次捅了娄子,她准得在她妈找到棍子前先开溜,要不然被打的皮开肉绽,有的她受得。
门紧锁,李为河在门外赌气乱敲。
这时,她竟感到庆幸!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如若不然,李为河那人高马大的,指不定一巴掌烙在她身上会不会瘫!
“别敲啦!心烦!”
门外安静了,按理说应该蔫儿蔫儿瞧瞧他走没走,不过,她又不傻,把好端端的房间愣是鼓捣成老鼠洞!那儿破一块儿、这缺一角儿的,她知道严重性,所以李为河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房间不太隔音,卫生间的马桶冲水声“嗡”的一声响亮穿透她房间的门墙,看来,李为河此刻在卫生间,她坚信的点点头。
小心翼翼的将门插轻声拧开,但是还是有“咔”的声音,极微小,却还是被李为河察觉了,他一个瞬移将探头的姬笑芊拉了出来!“小样,你还能耐了?”
“啊啊啊啊啊……大侠饶命!”她扯着嗓子咿呀乱叫,震得他耳膜嗡嗡嗡响。
“闭嘴!”
刚听他横完,姬笑芊老老实实不吭声了,尴尬如犯过错死不认命的大橘,她还气哄哄的直推他手!
“你说说你,我就出去这么一天,家里就不成个样子了,这我要出去一年,这家还不得成荒洞?”
她被他吊在手里,臂膀子悬在他手下,整个身子扭成卷糖瓜的样子,别别扭扭,她也觉得又酸又疼。
“大哥,你说话归说话,非得抓着我?我疼~。”
李为河本来还在气头上,瞧着她拧麻花的站姿,愣是忍不住挤出了个嘲笑,“你说说你,啊?好歹三十好几了,怎么这么皮?不是别人还我都替你捉急。”
“你管得着吗?放开我!”她很哼哼的,一张‘劳资懒得理你’的表情包贴在她上,像极了头套太大在她脑袋上晃晃悠悠滑稽的样子。
他也抓的手疼,索性放了她,但今天这事他可没打算放过她!
“去,拿块毛巾,把地上的水全擦了。”他也不是难为她,既然拖布用不了,只能以手代劳了。
姬笑芊张着嘴楞楞的看着他,幽怨的小眼神里‘你让我拿毛巾擦?谁的毛巾?你的毛巾?’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他是让你拿毛巾擦地板,重点是擦地板,不是让你纠结用谁的毛巾!
“我不!”
李为河不耐烦,道:“你不什么不?快去!不去今晚没你的饭!”
她扭扭捏捏的,一副为难状,“不是我不去,而是根本没法子擦嘛~。”
“怎么没法擦?蹲着擦呀。”
姬笑芊气鼓鼓的,死瞪着他,“我说了,擦不了!”
突然,水管“嘣”一声,随即水“呲——”的一下喷涌开来!管子里的水哗啦啦从崩开的暖气管道泄了出来,好似喷水的泉眼呀。
“欸嘿嘿嘿……”她笑了,她心思,“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头疼,头疼死了,哎呀,李为河的头快要气裂爆炸了!“好你个姬笑芊,我能摊上你这么个烦人精真是八百年修来的好福气!你给我去罚站!我什么都不用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墙角不许动!敢动我直接拿把菜刀为你削发成尼!”
“哦——”她老实的应了一声,早该这样的,她啥都不会干,她只会没事儿找事儿!
站在他指定的墙角,她观摩着来来去去忙碌打扫的李为河,心里不但没有半分自责成分,还超级兴奋!她兴奋啥?她就喜欢看木木的李为河一边劳累还一边不停瞪自己几眼的傲娇样儿!
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她不会是个,内里s的小腹黑?咦~想想就细思极恐啊。
从下午四点左右一直忙到夜里九点多,李为河都没停过,果然打扫是累不死洁癖症候群的。
姬笑芊早站腻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的,反正口水流一摊了!
李为河摘下围裙,拎去头上的卫生灰布帽,蹲在她面前,气的要命却发不出火气来。
他连连叹气不说,总不能让她在地上感冒了不是?明天还得上课呢,她感冒了没什么,这耽误的可是台下百八十个无辜受累的学生。
他将姬笑芊打横抱起,抱回她床上。
她一沾床,软塌塌的翻了个身,顺便还哼哼了两下,真是个小女人,想气人能气死人,想装可爱便萌别人一脸鼻血,还不罢休!真叫他怎么好?
长夜一过,清晨的朝阳狠狠拍了她的双眼叫她别赖床。
她揉着眼坐起身,床头柜上一碗没热气的牛奶端坐在桌面上,真格的,就连端正的碗,端正靠着碗沿的奶皮都像极了刻板的李为河本尊!哪儿都有他的影子,看上去却也没够!
其实,她只是想调戏他。
就像初高中的时候,王子嘉涵调戏一本正经的她一样。
王子嘉涵对她没别的意思,她对李为河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人生路太漫长,若是不找个乐子调剂调剂,早晚人得憋出病来。
“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