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钟家家主反驳道,“被人杀上门的时候,就正好被人救了。”
“哼。”伏安抱着手,不屑于解释钟家家主的问题。
“钟老弟有所不知,伏馆主这是生气被人劫了胡了,”黄家家主抚着胡须微(bi)笑(shi)道,“很多超然势力都会设有很多的巡游执事,这个执事是干嘛的呢?就是满天下的游历,为自己的所在的势力搜罗引荐所需的人才,李承的习武资质如何,在县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稍一打听就会知道,加上他又没有加入任何的势力,正好满足这类执事出手的条件。按照老夫听得的传闻,这些执事在亮出身份前都会隐蔽在目标周围仔细打探一段时日,确定了目标值得拉拢,自己也有足够的把握时才会现身亮出自己的身份,所以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巧合,而是人家早就盯上了李承,昨晚正好出手在最后关头救下了这李承的性命,不然怎么让李承心甘情愿的跟他走。”
“那李承怎么后来还跑到王家里去了,”周家家主还是不服气,继续追问道,“而且那个高手怎么也没有出现。”
“年轻人嘛,不知天高地厚,让他去闯闯王家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察和磨练,你看如今不就是对方希望看到的结果吗?能急中生智,不用这个执事明面现身就能全身而退,这考察的效果就有了;在王家没能报仇,让他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他的心性也起到了磨练的效果;另外谁说这个高手没露面,没看到那个王家客卿昨晚救回王黎就连夜跑了吗?至于留下王家,”(吴老真实水平,在整个雉阳县除了王黎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其他势力都以为他是一个略逊于伏安的高手)黄家家主嘿嘿笑道,“周老弟可知仇恨是一种极好的鞭策,等那李承学成归来,这王家的下场,啧啧。”
“这。。。”看着黄家家主摇头惋惜,周家和钟家的家主脸色变得煞白,开始为了自家的未来而担忧。如果事情真的如黄家家主所言,等李承从这个未知的大势力中学成归来,报这杀身之仇,就是曹爵爷也不会阻止,甚至还会提供尽可能的提供便利来交好李承。
“好了,不要扯远了,”曹爵爷看了一眼被黄家家主说中心事的伏安,将话题拉了回来,“如今该如何处置王家?”
“必须从重,以儆效尤。”伏安恼恨王家将李承白白推给了某个未知势力,要狠狠的给王家放放血,反正自己背靠魏国的墨者行会,得罪了王家也没有关系。在伏安的认知中,以武馆和李承良好的关系,如果没有昨晚王家杀上门的变故,即使这个偷偷摸摸挖人的执事接触了李承,李承一定会来武馆跟自己等人商议,那么自己就可以查出这个执事的根底,然后有针对的进行准备,不论是将这人赶走也好,还是想办法说服李承留下也好,都强过如今被人一声不吭的直接带走。
“附议,”黄家家主笑呵呵的表示赞同。
“全凭爵爷决断。”钟家家主和周家家主怕了,决定赶紧改换门庭,投靠曹家。
“很好,那本爵爷就公布处罚结果了,”曹爵爷很满意大家的态度,随后公布了处罚结果:“第一,王家交出幕后主使者,至少五人;第二,王家的所有产业,税率从原本的一成收入加为三成收入;第三,在李家重新派人来负责县里的产业前,由曹家和武馆共同出面打理。”
“善(诺)。”众人表示均无异议,王家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下来。
曹爵爷之所以决定这三条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第一条处罚是做给外界看的,既然王家敢破坏规矩还被抓了个现行,不杀上王家的几个核心人物不足以彰显曹家的威仪,同时又不能真的将王家全抓了,一来怕王家鱼死网破,损害曹家的利益,二来向李承卖个好,留着王家给他报仇消气;第二条就是给王家慢刀子割肉了,这税率是从收入的一成涨为收入的三成,足足翻了三倍,而且是收入的三成而不是利润的三成,可以预见到,将来王家的衰败是注定的了;第三条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在座的都不清楚李家本家的变故,只知道能够联系上李家本家的,除了被带走的李承之外就是已经被抹了脖子的李忠了,所以也不知道李家的本家会何时知晓县里的变故。所以为了避免将来给李承带来不好的印象,就将李家的产业暂时的保护起来,避免李家底下的人生出什么歪心思。拉武馆的一起进来既起到举证曹家清白没有乘机侵吞李家产业,又顺便帮武馆卖给李承一个人情,对武馆示好拉拢。
曹爵爷决定好了对王家的处罚,派人到了王家通知时,王家家主才刚刚开骂没多久。听见曹爵爷召见,赶紧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匆匆来到了城主府。
听到了曹爵爷公布的处罚后,王黎还是懵的,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派人去李家善后了,被曹家抓了个正着,赶紧大喊冤枉,不住地狡辩,同时给钟家家主以及周家家主使眼色,让他们帮自己转圜一下。
却见钟家家主和周家家主两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王黎的鼻子都恨不得气歪了。最后只好忍下处罚,等回去后再探查今天上午城主府内发生的事情。不是王黎不想反抗,而是现在没有能力反抗了。作为底牌的吴老跑了,四个家族的死士也被杀了,如今正是王家武力最空虚的时候。而此时大义在曹家手上,如果曹家直接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