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哗然,没想到魏前辈如此心细,竟然连这等细微之处都已发现,这下白银并非修魔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你此言可有根据?”符宗代表明显懵了。
“自然有,新原郡医官已是鉴定过,被破喉三人脖颈上血痕中指指痕皆短,此处有鉴定报告可为证。”魏前辈从怀中取出几页纸道。
符宗代表便要上前取来看,风扬一步上前拦住。
“此举恐怕不妥吧?魏前辈既然敢拿出此证据,便明此言为真,莫非你以为魏前辈是诈你不成?”风扬到后面脸色微沉,气势隐而不发,符宗代表手臂一僵。
“无碍,且让他看,这鉴定报告我已是让新原医官出具了好几份。”魏前辈道。
“不用了,中指比左右短,我还是第一次听,可真是稀奇。不过,正常人故意如此也并非不可能吧?”符宗代表嘴硬,他此言仍是不信。
“你倒是试试看,老子喉咙就在这里,你若是能破出前辈所言伤痕,老子这条命给你又如何!你若是不能,便闭上你的嘴!”台下一雄壮男子吼道,他实在看不过符宗代表这副死鸭子嘴硬的脸。
符宗代表哑口无言,连转移话题,“第三点,关于尸体处理,兴许白银入了魔就是忘了处理,亦或是他就是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这又该如何解释?”
符宗代表此言一出,台下有人再忍不住了。
“你这人什么都不懂,还要嘴硬,符宗怎会派你这样一个庸碌之人来做代表,我看,符宗宗主也是昏了头了。”
“滚下去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气上心头便成了傻子,黑的认成白的,白的看做黑的。这少年如此精明,气质如此沉稳,尸体晚间才被发现,这么长时间,他都入魔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我看是你这人分不清东西南北,故意来找茬!”
“这位仁兄,照老子,这人就是符宗派来的一个受气包,明知是一非是二干扰我们视线。最新爆出白银是魔头的消息也是符宗之人,这符宗居心叵测,是故意要找东洲学院的麻烦。老子也是一时凑热闹,才便你们符宗这种人骗了。呸!滚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有时间多做些有益百姓有益东洲的事,莫要搞那些花花肠子。”
“就是,历次出现魔头消息,符宗皆是最积极的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便发言称谁谁谁有可能是魔头,到头来,许多人都不是。现在想想,以往那些被符宗爆料的人,兴许也是被冤枉的。”
台下众人皆是指责符宗代表,实际上就是在指责符宗,不负责任多加污蔑扰人视线,为了一己之私散布谣言,不顾他人性命。
白银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众人愤慨,心中颇有感慨。若非自己是东洲学院的弟子,有东洲学院这个后台罩着,若自己只是一个门派,不得就在符宗引导的舆论中被各方势力联合攻伐。
五洲之人对修魔者痛恨不已,面对修魔者,各方势力皆是暂时放下各自的恩怨纠葛投入到寻求真相,除魔卫道的行粒在这点上,白银对东洲各大势力还是很赞同的。至于各自平日间的明争暗斗,那又是另一回事,不可同等而论。
众人如此反应,符宗代表已是不敢再多言,怏怏地反驳几句,灰溜溜地走掉了,又让众人嘲笑一番。
至此,闹得东洲沸沸扬扬的东洲学院出魔头的事情就这样有了定论。
“各位,既然事情已是有了定论,不若我们联合发声,言明白银并非魔头,以防止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再利用。”魏前辈提议道。
“正当如此,不能让一个赋少年陷入如此污蔑之中,免得让某些人看笑话,我东洲武林黑白不分。”众人皆同意。
“风扬在此感谢诸位眼明心透,也感谢魏前辈及时阻止了那些居心叵测引导舆论的人。今日大家有幸聚于此,若是无事,不若留下让我东州学院招待一番。此外,这半月来,白银一直未出现,想必有人心有疑惑,我便一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