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刚一传出,老夫便往新原查探,事发地点、三人死状、鉴定记录,老夫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夫也是掌握不差。包括当日发生的种种怪事,以及那两日关于卢郡守侄子的事情,老夫也是多有了解。只因心中尚有疑惑,也想一观白银少年风姿,故此将各位聚集在此,为的便是揭破谣言。”
“老夫之所以敢担保白银少年是被人诬陷,证据有三。”
魏前辈此言一出,符宗代表脸色微变,心头暗道不好,人家是有备而来。
“其一,白银少年无动机。”
“尸体发现地附近有一处打斗场地,根据老夫的观察,并非是一场打斗造成,而是两场。其中范围较的一场应如唐家唐重长老所言,是其与骆姓男子的女伴打斗造成。而另一场范围较大且更为激烈的打斗则引人深思,这场打斗应是骆姓男子二人与修魔者造成,现场残留许多暗器以及两滩血迹,其余滴血若干。此外,老夫还在卢巡卧室发现脚印一枚,此脚印为卢巡所留,再根据宅中仆人所言,十五日当晚其房内有谈话声,可推断,修魔者乃是与卢巡一起在十六日上午遭遇骆姓男子二人。”
“依照符宗所言,魔头是骆姓男子,而骆姓男子可能是白银少年。但以老夫的探查,骆姓男子并非魔头,符宗此言乃不攻自破。”
“骆姓男子不是白银,那与骆姓男子打斗的人也许就是白银。”符宗代表辩言。
魏前辈看了一眼符宗代表,眼中有一丝愠色,“且听老夫完”,符宗代表怏怏不语。
“其二,三具尸体皆是被一掌击杀,透体而亡,而白银少年善剑不善拳脚。”
“那三具尸体老夫仔细看过,皆是被人一掌击中后背,随后成爪透体,再以爪破喉而死”魏前辈着用手成爪演示了一下,“当时情景应是这三人仓皇而逃,不料被修魔者发现,故此三人皆是后背中掌而亡。而白银少年擅用长剑,他若出手灭杀三人,自当用剑,而非用他不善用的拳脚。即便白银少年用拳脚击毙三人,也没有那等手法可以轻易破开三人躯体,甚至一爪破喉丝毫不差。这等破喉手法若非经常使用,绝不会如此利落干净。”
符宗代表沉默不语,眼中却有喜色,已是想好辩解的言辞。
“其三,白银少年乃东洲学院长老弟子,自带有东洲学院特殊的储物戒指。活人不可储藏,但死人没了气息便可储藏,若是白银少年杀了三人,何必将尸体留在现场?将其送入戒指带走不是更好?这样更能隐藏其修魔者身份,须知五洲之人对修魔者的痛恨,修魔者隐藏自己还来不及,哪里会傻到如此暴露。”
“以上乃是老夫所言三则推断,这推断你若有不服,便当众提出,老夫一一为你作答。”魏前辈冲着符宗代表道。
台下众人听言此三条证据已是相信白银不是杀死那三饶魔头,就连弑魔会的四位代表其三也是微微颔首,对魏前辈此言没有疑问。
“根据魏前辈所言,白银不是杀人魔头推断有三,一是他非骆姓男子,二是他杀人方式不符,三是他尸体处理不符。”
“正是。”
“那好,在下根据这三点各有疑问想请教魏前辈。”
“但。”
“其一,前辈如何断定那第二处打斗场地便是骆姓男子与修魔者打斗造成,而非骆姓男子与他人打斗?据我所知,骆姓男子从唐家二公子处讹走两千万轩辕币,兴许是他二人分赃不均,打斗造成。”符宗代表一脸得意,侃侃道。
“呵呵,两千万的事倒是没听过,你们还真是深藏不露。不过,老夫推断现场是骆姓男子与修魔者打斗乃是因打斗现场有三人缠斗痕迹,且是两人合力打斗一个。从唐家二公子所言时间节点以及官府医官坚定尸体死亡时间,打斗即是在唐家公子离开不久,且持续时间不长。”
符宗代表面色微沉,“若修魔者便是白银,又有何?”
“这位符宗代表,魏前辈话你是听一半撂一半?二三条证据足以证明白银并非修魔者。”风扬出言道,台下众人皆是嗤笑,符宗代表脸色一红。
“好,那第二条杀人方式不符,魏前辈如何断定那手法白银就不会?兴许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老夫与白银少年切磋即是为了探查这点,修魔者手段之残忍,出手之狠辣皆与白银少年不符。须知这拳脚功夫并非三年两载便能修习至此,白银少年不过十七岁,又擅长剑法,哪里能修得如此狠辣爪法。”
“白银少年若是在拳脚上如此精炼符,方才对战各位也可看出一二,白银少年拳脚粗糙,虽有些精妙,也不过是情急之下所做举动,一时应急而已。若是常年累月练习拳脚者,身体自不会如此粗糙、飘忽。”
魏前辈细细解释道,台下习练拳脚的人皆是点头,白银无lùn_gōng击还是防守皆无路数可言,可见其是一个门外汉。若是他精通拳脚而故意如此,以其年龄和魏前辈的功力来看,这是绝无可能的事。
“下赋逆的少年多了去,为何他便不可能,我还他就是精通拳脚,刻意隐藏。”符宗代表死不要脸,台下众人皆是发怒,你此言便是我们这些习练数十年的人还不如一个十七岁少年?你这是明晃晃地打脸!
“哈哈哈哈,可笑!符宗是真不敢派人,竟派了个嘴上功夫厉害的人来。赋逆者自可能有,但赋再过逆,也需要时间磨炼技法。罢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