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银花道“此事断然没有,本主也不知道那拓跋部落的人怎么会突然到此。”尽管呼衍洁之前来过部落,但是车银花知道,慕容与拓跋,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此次聚会自然不会邀请拓跋部落的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慕容广,包括车银花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慕容广微微一笑,“看来拓跋部落来者不善啊。”
董土楠闻听起身道“又没邀请他们,打发他们回去也就是了。”
慕容广却把手一摆,“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既然他们来了,就请他们进来。毕竟他们也是鲜卑族。”
“就怕他们是为了破坏结盟而来。”董土楠道。
慕容广冷笑了一声,“我等团结一心,何必怕他们挑拨离间?叫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结盟,也好死了争雄之心。”
车银花闻听,只好说道“那……那叫使者进来。别忘缴了他们带的兵器!”
过不多时,就听大殿外有人故意扯着嗓子大声笑道“车银花,你好大的排场啊,居然请了慕容广前来,之前我与你商议结盟之事,你不肯答应,现在居然投靠慕容广那只漠北公猫,未免太不给我们头领面子啦!”
此言一出,全座皆惊,独孤离坐在下手,便要发作,慕容广把手一挥,叫他冷静。
眼看着说话之人走进屋内,正是断了一臂的拓跋红,在他的身后则是呼衍洁。
陈瑕在屋顶看得真切,不由得暗道来了!
呼衍洁虽然是匈奴一方,但是匈奴并不想直接参与此事,由自己的傀儡出面,牵制这些人,叫鲜卑人无法团结在一起,才是最佳的手段。在对付西域诸多小国之时,大多用的都是这个方法,战事一起,往往他们那些势力自相残杀,而匈奴则坐山观虎斗,搅得天下不安。小的势力与势力之间,不管宗教是否相同,民族是否相同,都有各自的利益纠葛,有一些难以化解的矛盾,因此常常就会被大国利用,以达到他们的目的。此法卑劣无耻,却十分有效。不管是匈奴、大汉,现代还是古代,这个方法都屡试不爽。
表面上看,是拓跋和慕容在争夺盟友,可实际上,却是大汉与匈奴之争。因此呼衍洁只以拓跋部落的使臣身份到访,把此事做得看似与匈奴毫无瓜葛。纵然对方深恶痛绝,也只能向拓跋部落发难,而不会危及匈奴的利益。
慕容广听拓跋红出言不逊,他也不生气,反问道“辽西、辽东的盟主自然是择明君而侍,拓跋部落远在天山,又甘心做匈奴的走狗,有什么资格到此地分一杯羹?我们鲜卑自古受人欺凌,本王实在不想再看到各个部落自相残杀。你们部落若愿意加入我们,那本王可以不计前嫌,咱们共商大计,若是前来捣乱的……”
话没等说完,拓跋红便嚷道“废话!天下的土地,是你慕容家的吗?我们拓跋部落可比你来的要早,与董土楠也早就定下盟约,攻打渔阳。你一来倒好,却叫这些族人归顺汉人,难道步鲁根部落的仇不用报了吗?我看你这只公猫,已经成了汉人的走狗了吧!”
车银花怒道“住口,就因为你教唆我儿攻打渔阳郡,结果害得我们损兵折将,最后连我儿董土楠也差一点性命不保。你害我们部落还不够多么,今日又跑回来,挑拨离间,你如果真的为我们部落好,就不会教唆我儿子与大汉开战!”
拓跋红哈哈大笑,“步鲁根被廉范屠戮,我帮他为我们鲜卑人报仇雪恨,有什么错?难道我们鲜卑人就任人宰割?被人家灭了一个部落,不但不思报仇,却要和仇敌结为盟友?强汉又能如何,大不了血染黄沙,马革裹尸,也算是对得起族人?董土楠被杀被擒,那是他能力不够,又怪得了我?董土楠,你的部落若是有一点血性,也不会叫一个妇人指手画脚!”
董土楠闻听大怒“步鲁根被灭那是他咎由自取,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当初他切断渔阳郡的水源,是否也是你出的主意?你就是看不得我们辽西多享几日太平。”
慕容广道“你们甘心做匈奴人的傀儡,此事众所周知,所以你是在匈奴人的授意下,故意到辽西这边挑拨离间,牵制大汉的一部分兵马。日前听闻优留单于新败,想必他是想借鲜卑之力,混淆乾坤,趁此机会苟延残喘吧。”
拓跋红微微一笑,“慕容广果然是手眼通天啊,远在西域的事,你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古琴山之围,是我家头领太过心慈手软,才叫你苟活到了今天,你不思感恩,居然妄图在鲜卑称王。还联合了这么多小部落,你把我家头领拓跋琦可放在眼里?说什么为了鲜卑人不再自相残杀,但是你却不问我们是否同意?我们可以不自相残杀,你奉我家头领为鲜卑王,你心甘情愿做臣子,如此,我便立即回去复命,保证鲜卑不再征战!”
独孤离喝道“简直是放屁,好臭,好臭!我家大王,英明神武,乃是仁德之主,岂能像你们部落一样凶狠残暴?拓跋琦扫荡漠北之后只会把其他部落的人当作奴隶,他无德无能,有什么资格做鲜卑王?”
“我家头领无德无能,难道慕容广就德才兼备?说那么多没有用,慕容广,你下来,与我打上三百回合,你如果赢了我,我自然服你,如果赢不了,嘿嘿,我看你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车银花道“我们之所以奉慕容广为盟主,乃是因为他的仁德,是因为他为我们整个鲜卑族着想,而非是武力,如果武力决定一切的话,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