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褚云攀中了状元,孙氏实在瞧不得叶棠采和大房风光,便不愿意回来了,便借口照顾闺女,留在张家。
叶梨采小脸苍白,正两眼无神地看着素纹帐顶。
这不是她所预期的,孩子出生的情景!
自从怀孕后,她就满怀希望,把所有荣耀都寄放在孩子身上,整天都诚心许愿,一定要生个大胖小子。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但却没有想像中的欢乐。
孩子出生后,家里也是有好些人进来恭喜的,孟氏也过来抱着孙子欢喜了一阵。
但因着几张博元落榜,而褚云攀中状元,便把她儿子出生的喜悦给冲淡了。
而且,作为丈夫的张博元,自她被抬进产房,到孩子出生,他都没来看过一眼。
想到这,她眼泪就不住地往下流。
“哎,你才生产,不要哭,否则伤身子。”孙氏见着,连忙劝她。“博元也是太伤心而已。就是你听到……那一窝子得意,人也是心里不痛快!更别说是他了!”
说着,孙氏心里一阵阵的恨和难受。
叶梨采点了点头,突然说:“刚刚祖母和三婶都来过……一会,她是不是要来嘲讽我?”
她生产,张家但凡亲朋戚友都派人通知了。
有些亲近或是得空的,会过来瞧一瞧,不得空的,便会派个下人过来。
孙氏听着也是脸色一变,膈应得慌。
“一会她准会死拼炫耀吧!”叶梨采越想心里越难受,恨不得远远地躲开。偏她不能动,只能躺在这里。
“大奶奶,惠然来了。”外头响起柳儿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见惠然提着东西走进来:“二姑娘安,得知二姑娘生产,我家姑娘特让我来问候。”
叶梨采见叶棠采没来嘲讽自己,惠然又不是个不饶人的,心里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惠然问候了几句,就走了。
叶梨采看着惠然消失的方向,心里越想却越发不得劲了,便气恨道:“呵呵,现在她那个庶子相公高中了,她便狗眼看人低!今天就是祖母和小婶都亲自过来,偏她不来。就是高中了,也不过是个穷翰林!才得势,就小人得志,狂起来了!也不想想,我太公公还是三品大员,大理寺卿呢!得瑟个什么!”
“可不是么。”孙氏心里也是嫉恨啊,想着以前都是她们风光的,现在却……怎么想怎么憋屈,便可着劲地骂叶棠采不识礼数,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