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德却一脸的情深:“为了你,都值得。”
“你……”殷婷娘红着眼圈看他。
“我知道你疼瑞儿,所以,我如何能委屈你所重视的人?”叶承德道。
“可是……”殷婷娘说着,眼里就溢出泪水来,“我疼瑞儿,他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命!筠哥儿……我也疼他,但……”
“我懂。”叶承德握着她的手,点头,“瑞儿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自然想把最好的给他。”
“把瑞儿认作叶家血脉,叶家嫡子……这样让我儿子得了利,反而让你儿子吃了大亏了……”殷婷娘说着坠下泪来:“如此……但我居然答应这样的事情,我……真是自私!”
“是,你自私!”叶承德说着却心疼地抱着她,“但你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试问,哪个母亲不为儿子拼尽一切。你自私而又伟大,你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平凡的母亲。但我就爱你这样!爱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你。”
她可能会有点小心思,小自私,小算计,也会为他酸吃醋,还会使点小坏,会因为温氏吃憋而痛快!但这些,落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
“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叶承德说。
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去爱她,想着,他都快被自己给感动了。
为了她,他愿意牺牲一切,什么儿子,什么亲情,他都可以抛弃掉。这个世界,怕再也没有像他这样的人了,把生命和一切都奉献给了爱情。
可能现在世人都无法解理,但这份爱情,却是纯洁而又伟大的。
想着,连他都觉得自己伟大,是独一无二的。
后世说起最伟大的爱情,说不定会就说到他们。就如牛郎织女一般,被千古流传。
“婷娘,我已经铺排好了一切,我乖不乖?”叶承德一把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邀宠。
殷婷娘笑着:“当然你最乖了。”
这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殷婷娘又是得意,又是自傲。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人能做到这般?
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甚至杀亲儿女,捧她儿子上位,更是把她捧到手心里。
这种男人她干嘛不嫁?
得到她的回应,叶承德心里乐呵呵的,他什么都不要。他把一颗真心交给她,而她只需还给他一颗真心。
……
褚云攀在外头游街,晃荡了半天,才回到家。
他一身大红的状元袍,金花乌纱帽已经脱了下来,拿在手里。
褚伯爷特意让人开了大门,又弄了火盘,让他迈进来。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只得照做了。褚伯爷要拉他到益祥院坐,但褚云攀说累,便说要回去休息。
褚伯爷只得放了人。
褚云攀一路往西跨院而去,只见一路遇到不少丫鬟婆子。以前到了这边,便是荒凉一片,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但现在一路走来个个貌美丫鬟朝他见礼。
予阳和予翰跟在后头,一脸的嘲讽之色。
以前西跨院被称之为倒霉地方,现在却个个挤破头地跑过来,人,果然现实啊!
回到兰竹居,却见叶棠采踮着脚,身穿一袭水红月华裙,裙摆绣着金色海棠花暗纹。她手里拿着一个个小灯笼,瞧着要往他门前挂。
褚云攀看着就笑了:“你在干什么?”
“这叫状元灯。”叶棠采回身来,“中了状元,屋子不能冷清了。”
褚云攀嗯了一声,见她不够高,便拿起她手里的小灯笼,一下子就挂到了门的两边。
叶棠采道:“现今三月初二啦,康王和许大实什么时候能回来?”
“快了!听说走到秤州了,三月中旬之前能到。”褚云攀道。
叶棠采听着有些失望,整个人蔫蔫的。
褚云攀见她失望的小眼神,便道:“都等这么久了,也不急着这一两天吧!反正这几天也有得忙,明天琼林宴。琼林宴之后,就是家中的贺宴了。”
“琼林宴家人也参加的吗?”叶棠采对这种宴会不太懂,反正以前靖安侯府极少参加这种宴会。
褚云攀点头:“跟普通宫宴差不多,就是多了一群进士。”
正说着,忽然见褚伯爷奔过来:“三郎,走啦,一起去拜祖宗。”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便被褚伯他拉着走了。
叶棠采回到穹明轩,坐了一会,忽然见秋桔拿着一张帖子进来:“姑娘,张家那边送帖子来了,说是二姑娘生了。”
叶棠采一怔,这才想起,叶梨采也该临盘了:“生的是公子还是千金?”
“是位公子。”秋桔不情不愿地说。
叶棠采早料到她生儿子的了,前生她就一举得男。想不到这一世早了一年,她还是一举得男。
“准备一些礼品送过去吧!”叶棠采前生只是小产,没正经生过孩子,不知要送些什么,但总要去看望送礼就是。
“姑娘不亲自去看一看么?”惠然说。
叶棠采嗤笑:“先不说我一点也不想去看她。只按着礼数过去,她也定会觉得我过去炫耀了。没得跑一趟还落个埋怨。你拿着东西送过去即可。”
反正又不是非得一定要去看,等孩子洗三和满月过去即可。
惠然下去准备了红糖、鸡蛋,还有一斗米,再加几套小衣裳,另又备了下一些补品,便过去张家了。
此时此刻的张家,却一点也没有重孙出生的喜悦。
气氛很是古怪。
叶梨采躺在床上,头上包着鸟衔瑞花棉织宽抹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