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三夫人的支持,大夫人也咬牙切齿道:“从二夫人使手段爬上二老爷的床,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当初要知道生下来的是个废物,就应该一碗堕胎药断了她的念想。”
托月在旁边听着暗暗乍舌,想不到陆氏是这样的嫁进应府,怪不得身份与大夫人和三夫人落差这么大。
老太太看一眼托月道:“九丫头,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没想到会被点名,托月不假思索道:“回祖母,孙女同意三婶母的意见,谁闯的祸谁承担。”
应紫月噗一下差点笑出声音,托月不顾老太太冒火的眼神道:“谁知道二婶母几时又唆使几位姐姐,再砸一次孙女的成碧馆,孙女就算是有点家底也不够二婶母砸。”
“再则……”托月盯着二夫人道:“孙女最近学了剑法,能把二婶母身上的肉片下来,又保证她绝对不会死。”
“放肆。”老太太怒吼一声,托月却不以为然道:“祖母如此维护他们,可方才五姐姐却当众人的面,说祖母纵容长房赶他们二房回老家沧州,句句都在指责祖母偏心大房三房。”
“还有,二婶母知道五姐姐闯祸,不仅不出现维护制止,反而扔下五姐姐自个跑去躲起来。”
托月悠悠叹一声,看着应秋月一脸惋惜道:“再怎么说长相齐整、孝顺听话的五姐姐,也比毁了容貌的八姐姐强,二婶母怎么就知道不多疼疼五姐姐呢。”
“……”
应秋月猛地抬头,激动地看着托月,眼里闪着泪光。
托月却假装没看到,继续道:“可惜五姐姐得罪了靖王府,不赔上一条性命无法平息。”
“九丫头,不许吓唬祖母。”大夫人短时地喝断道:“母亲,儿媳已经跟盈盈郡主说定,明天就会给靖王府交待,是把五丫头绑了交出给靖王府,还是母亲自己去负荆请罪,都得早做出决策。”
“你……”
老太太气得翻白眼,回过神后盯着应秋月道:“五丫头,你向来是个乖巧的好孩子,今日之举又是为何?”
应秋月抬头看着二夫人幽幽道:“父亲在外头养了三房外室,欠下了卢家几万两,你们就瞒着我把我嫁过去抵债,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八妹妹中毒,母亲却舍得卖庄子卖首饰拿五万两去换,母亲为何如此偏心呐。”
“母亲那时候以为卢家是好的,你嫁过去也不会吃苦。”陆氏心虚地解释,应秋月却不卖她的账,猛地起身逼视着自己的生母道:“就在昨天,您还为那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丑八怪逼迫女儿。”
啪……
陆氏一巴掌扇在女儿身上:“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的妹妹。”
应秋月愣一下,冷笑一声道:“对,她不是丑八怪,她是个怪物,大怪物。就她那副阎罗王见了都被吓死的模样,母亲却还要为她逼迫女儿。说句实话,宴会上看母亲被那些夫人耻笑嘲讽,女儿觉得非常痛快。”
“秋月……”
“你给我闭嘴。”
应秋月冲着陆氏吼道:“不许叫这样叫我。”
盯着陆氏冷冷讥讽道:“没文化就是没文化,取的名字都格外庸俗,你连那三个花娘都不如,怪道父亲不理你。”
在场的人全都被应秋月的气势惊住,应秋月疯似的吃吃笑道:“不过不要紧,女儿给自己取个好名字,叫应令月,取吉祥之意,比什么狗屁秋月强一百倍。”
哈哈……
应秋月疯似的放声狂笑。
“秋月,好孩子……”
老太太难以接受地看着应秋月,不明白为什么孙女出去一趟就疯掉。
托月瞟一眼陆氏,似笑非笑道:“二婶母,侄女早就说过,您早晚会毁掉他们的,侄女的话是不是很准呀。”
陆氏如同受到电击一般,愣愣地看着坐地上疯笑的女儿,回想过往恰如托月所言,似乎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把儿女们推向万丈深渊,表情十分复杂沉重。
“母亲,女儿有些倦了,想先行告退。”
见事情已经闹得差不多,托月适时准备离开,无论结果如何都与她无关。
大夫人一听马上慈爱地笑道:“这些原是我们大人们的事情,你在这里的确不合适,早些回去休息吧。”
托月一一辞别过后,快步离开慈晖堂。
离开慈晖堂的范围,阿弥小声问:“姑娘,老太太这次会怎么处理。”
托月冷笑道:“谁知道呢?反正得罪靖王府,是非赔上一条性命不可,不是五姐姐就是二婶母。”
回到成碧馆,托月吃碗粥和小菜,休息一会儿就去浸泡药浴。
宽衣时,冰儿惊讶地问:“姑娘,你腰上的香囊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在哪里弄丢?”
托月低头看一眼,就听冰儿急巴巴道:“要是丢了咱们得赶紧让人回梅园找找,最少让人知道姑娘丢了香囊,以后就算落到有心人手里,咱也有说辞。”
“不是。”
托月马上回答,在冰儿耳边低语一句。
冰儿愣一下轻笑道:“想不到六公子也会耍无赖,不过奴婢觉得挺好的。”
托月没有接话,把自己浸到药液里,闭着眼睛道:“告诉门上的人,除非是父亲叫我,其他人都打发掉。”
“奴婢知道。”
冰儿试一下水温,退出去传话。
浸泡大半个时辰,药浴才结束。
阿弥奉上茶水道:“姑娘,不出您所料,八姑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