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想留在邢州这丰饶之地,何必不放过他们呢。见鲍家和倪家人诚心想留下,皮日休便没有阻拦,而且还送给他们大量物资。
待两家留下以后,又有几家人提出要留在邢州,最后皮日休干脆找来大家开会,每户人家征求意见,结果发现,大家都不想再走了,其中还包括罗家老小和鲁家老小,还有尚让的儿孙。
于是干脆把大家都留在邢州,以后过日子,也互相有个照应。这时王侍郎家里的也来找,说不如就留在邢州。皮日休也同意了。离别前,王侍郎家里的来找黄雏菊,双方互赠定情信物。发下誓言,待孩子十六岁时,结为亲家。
皮日休出手阔绰,众人十分感激。鲍、倪两家人感激涕零,不忍心留下太多,最后把马匹和马车送还,并留下两名武功最高的人一路护送皮日休他们赶往涿州。
此时,队伍里男丁有皮日休、鲁长春、章帮道、钱喜儿、徐丁、孔铎,徐凤,李振,王海,嘎子十三,共十人。
女眷只剩下黄雏菊、诗兰、赵爱菊,罗英、巧菊、秦木、秦香、黛月、辰月、织星、昔星、小闹、佳鹊,共十三人。
算上鲍、倪家两位英武少年,一共二十五人,队伍突然少了一半人。
“喂,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
分开之后,皮日休出手极其阔绰,给每户人家都买了豪宅。黄雏菊纳闷,皮日休哪里弄来如此多钱财。
皮日休笑道:“爱妻,难不成你忘了,以前我派出去很多亲兵吗?”
“哦,邢州也有?”黄雏菊惊叹道。
“当然有了,那亲兵果然有良心,一分钱也没贪污。不过我对他也不薄,留给他一份厚礼。”皮日休笑着说。
一日早晨,众人送家眷离开,这次,十二个女眷坐五辆马车,倒是宽敞了。
没了赶车的人,女眷们开始练习自己赶车,诗兰调皮得紧了,坐在马车上,挥舞着马鞭,驱赶车行走,却让两个小丫鬟坐在车里。
黛月笑道:“看咱家夫人,可是个好伺候的,竟然服侍起丫鬟来了。”
诗兰笑道:“这多好玩,你们想驾辕我还不肯让给你们哩。”
“可是夫人,您还是歇一会儿吧,否则时间久了,大夫人要说我们当丫鬟的不知本分了。”辰月提醒着说。
女眷们那边暂且不提,皮日休与鲁长春道:“长春,你怎的也让家眷留在邢州呢?”
鲁长春道:“奶奶耄耋之年,实在受不得这奔波之苦了,所以…”
“好,有孝心。不过以后,我还是希望你能把家眷带到涿州。哦当然,这个全凭你个人愿意。我不会再跟你说下一次,否则让你以为我有逼迫之嫌。”
“好的,义父。”
再走下去,风景越发美好。
虽然也能看到少许难民,但却没见到过山匪之类。当他们刚渡过一条浅水河时候,皮日休玩心大起,让所有家眷下车,水中玩耍。
此举,惹来黄雏菊一阵咒骂,却挡不住皮日休拉着诗兰的手,跳入河水中嬉戏,见那夫妻二人恩爱如此,黄雏菊心中醋意大发。
唤来章帮道,让他假扮劫匪,去吓唬那二人,章帮道犹犹豫豫,不敢。这时鲍家少年却说,姑姑下令,侄儿愿往。
也不知是怎么搞得,其它人家不与皮日休这边攀亲戚,却都把黄雏菊当做本家对待,晚辈一律称其为姑。黄雏菊大喜,让鲍家倪家两位少年,假扮山匪,去吓唬水中嬉戏的两人。
结果把那二人吓得狼狈逃窜,一边跑,还一边呼喊救援,可家人们谁也不来帮忙,可把二人吓得魂飞魄散。
“奶奶的,都干什么像木头一样!”还有几十步远,河水中奔跑费力,不时还会踉跄。后面两匹战马却在水中飞驰,眼瞅着就要被追上了。这时诗兰道:“文韬兄,不对吧,我怎么觉得那二人和两匹马看起来十分眼熟,别不是自己人!”
皮日休道:“还用你说,一定是大夫人安排来吓唬我们两个的,否则长春他们早就冲过来了。”
“那我们还跑吗?”
“当然要跑,否则黄雏菊没能看到笑话,岂不是心情更坏了。”
二人狼狈而回,黄雏菊捧腹大笑。
突然一伙真的山匪冲了过来,这伙山匪不同寻常山匪,有战马,有弓箭。
“上马!杀!”鲁长春头一个跳上马去,拉满弓就是一箭。
皮日休忙道:“不要着急,快快把马车拉成一排,全体藏在马车后面,待敌人靠近,一起射箭!”
山匪约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五匹马。当他们冲过来时,车后几十支箭一起飞出,瞬间倒下七八个人。
三波箭雨,已经把敌人打退,这时丫鬟佳鹊兴奋异常。
“先别着急过去,等观察一会,敌军没有第二波进攻,咱们再打扫战场。他们的马我们不稀罕,不过那些箭矢却一定要收回来才行。”皮日休眯着眼睛四下望了望。
大约一刻钟过去了,皮日休示意嘎子十三等人,举着盾牌走过去,拔出箭矢,然后去河里清洗一番。
随后拉着匪人的尸体,赶往瀛洲。来到瀛洲官府,把那些匪人的尸体上缴,县令大喜,奖励皮日休二十两银子。
区区二十两,皮日休自然不放在心上,因为此时,他又找到了一名亲兵,那亲兵手里还有三千两黄金。皮日休对那亲兵说:“汝如此忠心,我怎能不厚待你,其中一千两你留下,当个土财主。其余两千,我拿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