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间破败不堪的房子,看似很久没人居住。四周都是干净整洁,村落里突现出现这么间屋子,显得有些调和失衡。
村长领着众人来到此,纷纷止住脚步,如此格格不入的房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村长一下子语塞了。
“这就是全颐真的房子吗?怎么看上去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差管事满嘴疑问。
其实不单差管事,余下的几人同样都有着这样的疑问。不过自从全颐真的丈夫死了之后,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有到过全颐真家里。
倒是保长经常偷偷摸摸的来。但现在保长昏迷了,也找不出答案。
“你们等会儿,我找几个她的邻居来问问。”村长慌慌的说。
说罢,村长走向旁边的房子去。
这带的男人几乎都是当渔民出身,极少有到城里去打工的。而大多数女人在家里带孩子,偶而会做些针织的活计,有的则是帮忙补破渔网。
往下一家就看到有妇女在门边带着几个不小的孩子在补渔网。村长便上前搭讪。
“小藕,到中午了,还未吃饭啊?”村长笑呵呵的来到农妇米小藕跟前。
这个米小藕平时十分八卦,村里村外的事情,无所不说,各种小道消息都能传到她的耳朵里,也不知道这些消息从哪儿来的。村长深知这点,所以才找到她这儿来。
“村长啊,呵呵,家里的男人还未回家,哪有这么早吃?你怎么这么的空闲,来我这里转转,平时都不见不着你人呢。”米小藕笑起来时眼睛眯成条缝。
“不说这个。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了找全颐真的,她还在屋里嘛?”村长话题一转,回到正题上来。
米小藕忽然眼神惊恐地向侧面的屋子看眼,那家破败的房子,似乎给她深深的恐惧。
“哎呀,村长,你怎么提起这事来?”
米小藕神神秘秘的站起来,把村长拉到一边去,生怕别人听着的样子。后面众人见着这么样,均感到好奇。
“我说你怎么不早点过来看看,最近几天可把我担心死了。”米小藕拍着胸脯,胆战心惊的说。
“发生什么事了?”村长见此急忙问。
“哎呀,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每到晚上的时候,那边的屋子里就会传出来耗子一样的叫声,听起来特惨的呐,我和家里的男人都不敢起来夜尿。”米小藕指着全颐真的房子和村长说。
“老鼠有什么可怕的,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老鼠的吧。”
“不是啊,村长,你没听过那种声音,好像是老鼠被咬死时发出的叫声。”米小藕厌恶的撇撇嘴角。
“还有那个啊,我每天都看着那边的房子,它前几天还是好好的,突然一下,就大变活样,换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米小藕把声音压低之后,像个神婆一样,差点没把村长给吓着。
“小藕啊,你不能骗我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来呢?”村长定定神,给自己壮起胆子。
“怎么不可能有这种事?我跟你说,前几天保长还来过这里,一个人对着空空的门口说话,差点把我吓死了。”
米小藕见村长不信她说的,讨厌起村长来。
村长也没多想和她纠缠下去,赶紧问最后一个问题,“那全颐真还在家里吗?”
米小藕点点头,“应该还在家里吧,我都三天没见过人出来。”
得到答案后,村长转身和众人说明情况了,然后任裕粟叫打手去叫门。
叫了全颐真几声,没人应门,打手打算上前敲门,哪知道手刚碰到门把,吱呀声门竟然给打开来了。
这时候一个年纪约七十,花白头发的老婆子躲在阴暗的门后,贼鬼精灵的眼睛,滑溜溜的在众人身上转着。
“你们是来找我媳妇儿的吗?”老婆子开口就问。
除了来自城里的差管事和西洋的西门沃次基,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就是全颐真早已在三年前就死去的婆婆。
几个打手没认得她,就点点头说是。
但是村长认得,一看到老婆子,身体猛然一震,险些就晕倒过去。而村长身后早已有人晕过去,安屠生叫起来时,众人才发觉任裕粟倒下了。
西门沃次基急忙去给任裕粟检查,发现任裕粟牙关紧闭,又是心脏病发作。安屠生急忙给任裕粟服下药物,同时西门沃次基也给任裕粟打了一针,总算是又一次保住了任裕粟的命。
“婆婆,我们是来找全颐真的,她没在家里吧?那我们过几天再来好吗,打扰到你了。”村长赶紧找借口准备走人。
这都是见鬼了。已经死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又再出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岂知老婆子不愿意,顿时愠怒起来。
“真真在家里啊,怎么说她不在呢?你们真是的。进来吧,别都站在外面,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啊。”
“喝呀?那怎么好意思?”
村长回过头,发现身后的众人都脸色刷白的,脚步自然也是和他们一样,如同在地上长根了似的,进也不是,想走也不是。
隔离邻居米小藕好奇的伸头过来瞧瞧,这么一看,呀声尖叫,然后就发疯地跑回家里躲起来。
老婆子朝米小藕跑开的背影,厌恶的吐口痰。
“不知好歹的人,看哪天作了孽,让上天给收拾去。”
老婆子转回眼睛看着村长,“哎呀,村长啊,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快进来吧。”
说着也不管村长愿不愿意的,伸手一